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发展与转型

    谢琴+孙龙存

    

    【摘要】美国作为世界上最早开展成人高等教育的国家，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出现过多种成人教育办学形式。在政策、法案、市场等因素影响下，美国已形成三类较为稳定的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类型。多年的发展形成了美国成人高等教育办学立法调控、联邦总揽、各州负责的管理模式，具有办学形式灵活、课程实用性强等特点，呈现高等教育终身化、教学手段现代化、办学体制多样化以及校企联合办学等趋势。探索其特点与趋势等问题，对我国成人高等院校的办学也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成人高等院校；办学机构；转型

    【中图分类号】G729；G7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794（2017）05007405

    一、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发展历史

    从独立战争至南北战争这段时期，美国成为独立资本主义国家，为满足人口增长、工业革命的需要，州政府、教会以及一些民间组织举办技术培训讲课，帮助劳工获取相关的技能。随着工业技术的发展，学徒、讲座和自主学习等形式已无法满足工人学习需要，社会上出现了一些趋向正規化的成人教育机构：美国学会（Lyceum）、技工讲习所和殖民地成人夜校等。

    南北战争至一战时期，出现了众多成人教育形式：肖托夸（Chautaqua）运动、寄宿劳工大学（residential labour college）以及函授学校（Correspondence Schools）等。1848年，马赛诸赛州以法律形式推广成人学校，帮助成人掌握科学文化知识与技能。1862年，美国颁布了《莫雷尔法案》（The Morrill Act），这是联邦政府颁布的第一部授权各地方和州拨放基金建设学院的重要教育法案，也是美国高等教育史上最早最重要的法案。法案规定按各州或地方人口的比例分配土地，利用土地所得资金五年内建立面向成人专业、农业技术领域的人力资源以及机械工艺发展的学院。[1]这些学院称之为“赠地学院”。该法案提高了联邦政府对职业高等教育的关注。1914年《史密斯—莱沃法案》（SmithLever Act）诞生，促进了美国成人高等教育和农业合作推广教育的迅速发展。这是联邦政府最早以立法的形式将资金用于成人高等教育与培训，在世界成人高等教育史上有着重大影响。

    二战后，联邦政府颁布了《军人权利法案》（G.I.Bill），为士兵提供免费接受大学或者学院教育的机会，不仅推动了成人高等教育的进程，同时也推动了实施该项政策的高等院校在成人教育领域的发展。此时的社区学院（Community College）也取得了长足发展。初级学院协会组织者之一的乔治.佐克在报告《为美国民主服务的高等教育》（Higher Education for American Aemocrary）中指出，联邦政府应为民众提供免费的两年制院校学习的机会，把社区学院作为高等教育的中心力量与扩招主体来发展。[2]佐克认为社区学院不仅承担了美国民主高等教育的发展，更赋予其成人教育的重要使命，他呼吁大学和学院都可成为高度关注成人教育的社区学院，但还是将期望主要集中于社区学院。[3]

    美国成人教育对社会产生冲击的现代化开端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民权运动（Civil Rights Movement）、美国印第安人运动（the American Indian Movement 简称：AlM）、妇女运动（the womens movement）等。这些“社会火山的喷发”迫使当时的决策者重新思考教育在社会干预中的角色。联邦政府为此制定了一系列立法，加速了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推广与法制化。

    1963年《职业教育法》出台，要求成人劳动者与失业半失业者接受职业教育。1964年，约翰逊总统提出“向贫困宣战”的口号，颁布了《经济机会法案》（the Economic Opportunity Act），为16—21岁辍学青年提供两年的职业训练。1966年，国会通过了《成人教育法案》（the Adult Education Act）规定各州依靠高等院校推行成人教育。1974年，美国开设了以电视为主要媒介的“中美大学”，为成人接受高等院校的教育拓宽了途径。随着终身教育思潮的传播，1980年代中期，美国出现了企业大学与传统大学合作模式，为广大在职人员开始合作形式的学分、学位课程。

    21世纪后的联邦政府更加积极关注成人教育。奥巴马上任后的第一次国会上就强调，必须让所有民众至少接受社区学院、四年制高等教育机构、职业技术培训学校等机构一年以上的高等教育或职业培训。也因此，在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里，联邦政府给各州成人教育补贴经费从2000年4.16亿美元增长到2010年6.4亿美元，高等办学机构的成人学生数也从2000年200万增长到2010年300万。[4]个人、企业和国家三股力量的统合推动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以良好的态势发展。

    二、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类型

    霍尔（C.Houle）与诺尔斯（M.Knowels）根据成人教育的主办者的不同对成人教育机构划分为以下四个维度：

    据此，笔者将当今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划分为社区学院、大学与学院，以及企业大学。

    1社区学院

    1896年，芝加哥校长W.R.哈珀首创美国初级学院。伊利诺斯州于1902年建立了美国第一所公立初级学院（社区学院），该学院是在中等教育的基础上增开大学课程而建，起到中等教育与高等教育过渡的作用，无需接受四年制大学课程。可以说，它是高等教育向中等教育的一种延伸。

    1960年代初，联邦以法律的形式推动成人教育迅速发展。10年内在校生就从1960年45万激增到220万。至80年代，美国社区学院已经有1 231所，总数占美国高等办学机构的38%，其毕业生人数也超出高校毕业人数的一半以上，在职的成人毕业生超过70%。[5]到21世纪初期，美国社区学院大约有1 170所，注册学生超过500万人次。[6]

    美国社区学院作为两年制高等办学机构，主要承担成人与继续教育、职业教育以及补偿性教育。社区学院为成人提供多样化的课程与灵活的授课时间，除学历教育外，社区学院还为成人学习者提供非学分制课程，让仅有高中文化程度的成人接受正规教育。

    社区学院是美国终身教育的中坚力量，设立在社区的内部或者附近地区，接受政府资助，学费低廉，正如《社区建设——对新世纪的展望》中所言：“社区学院满足了数百万美国人民的教育需求，如果没有它蓬勃的发展，那么，20世纪的美国教育会大为逊色。”

    2大学与学院

    1874年，威斯利安大学（Wesleyan）首创校内函授课程，学生在当地考试，成绩汇总到大学，对接受课程学习并通过考试的学生授予学位。该模式在世界高等教育史上有着较为重要的地位。1892年，芝加哥大学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函授部门，共有课程400多门，函授的成人学生多达3 500人。在这两所大学的推动下，各州也开始效仿，以威斯康辛为代表的一些著名大学也开始设立函授部门进行函授教育。同期，威斯康辛州评议委员会决定在州立大学开展成人短期课程学分制项目的“大学推广”，这种课程分为两种：一种是校内学分制，一种是非学分短期课程。制度化、规范化的大学学分学位的推广是对成人高等教育与继续教育的重要贡献与创造，这种模式一直沿用至今。

    大学与学院还进一步开设了校外学分课程、业余学位课程以及回归性的非学分课程。20世纪初期纽约大学开设了学分与非学分的成人继续教育课程，其非学分的职业课程地位与学分课程等同。90年代时，该校继续教育学院的新生多达6万，开设课程2 500余种。1910年，哈佛大学开设哈佛拓展学院（Harvard University Extension School），开设课程625门，授予行政管理、公共管理等7方面的碩博士学位，学费大约为全日制学生的1/5，为渴望接受高等教育的成人敞开了大门。注册在校的1.4万名成人学生中，约3/4的学生入学前已获取学士学位，1/5获取硕士学位，1/25更是获得了博士学位，只有少数人在入学之前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7]这是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较为成功的典型。

    如今，几乎所有的美国大学与学院都设立了继续教育学院、拓展学院以及继续教育中心等成人高等办学机构。近些年，由于大学资金和财政困难，生源不足，不少大学与学院将开设成人教育课程作为维持财政的重要手段。

    3企业大学

    企业大学由沃特·迪斯尼（Walt Disney）公司于20世纪50年代首创，20世纪80年代企业大学才盛行。与1988年的400多所企业大学相比，10年之后已增加到1 000多所，其中40%为美国排名世界前500强企业所开办。[8]2000年5月的《财富》杂志评选出100所最适宜工作的企业，其中53所企业开办了自身的企业大学。企业大学的快速崛起，加强了技术与生产之间的快速融合，为美国新兴技术的快速发展铺平道路，使企业资源得到最大合理化配置，加快学习者的学习步伐，降低了受教育者的机会成本。

    美国企业大学作为传统大学在高等教育领域以补充与竞争者的双重身份发展，主要以企业所需要的应用性知识为主，主动提供集中的、具有个性化的课程。企业大学根据自身发展与变革的需求，改进教育教学内容，促进课程的发展。它们还可以不用接受制度化的教学时间、地点等因素的制约，根据自身企业的需求灵活安排，使得教学、生产两不误。它们能解决更多复杂的问题，如领导力等无形的技能问题。来自不同地方的学生还可以在企业网站上通过虚拟课堂在一起进行学习。 企业大学加强了技术与生产之间的快速融合，为美国新兴技术的快速发展铺平道路，使企业资源得到最合理化配置，加快学习者的学习步伐。

    如今，企业开办的大学主要有三种形式：常设的内部专业培训机构，用以开展短期职工教育；授予协士学位与学士学位的高等院校；开设研究生院，授予硕士学位与博士学位。

    三、美国成人高等教育办学的特点

    1权力下放，分散经营

    美国教育的管理体制采用的是“联邦总揽，各州负责，地方实施”的权力下放、分散经营管理的模式，这一点在成人高等院校中表现的也尤为明显。

    在各级政府机构部门的设置上，各级成人高等教育管理机构的设置相互协调，互不重叠。联邦、州和地方三级都有自己的成人高等教育管理部门。1979年，美国联邦教育部成立，下设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办公室（Office of Vocational and Adult Education），但联邦政府只起到依法调控的作用，实际的教育管理权仍然在各州。各州政府根据自身实际情况与发展要求制定相关的教育法规与政策，各州的高等教育委员会负责对成人高等办学机构支持项目的具体管理与实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课程安排、经费来源与分配事项由州政府进行决策。各个地区和县的学区教育董事会也有很大的自主权，可以在学区中决定建设学校、聘请教师、确定课程设置等。

    2运用立法进行调控

    从1860年至今，美国成人高等教育立法的种类已达到10余种，比如：1862年颁布的《莫雷尔法案》所拨资金建立了赠地学院；1914年颁布的《史密斯——莱沃法案》促进了美国高等教育与农业合作推广项目的发展。最为重要的是1966年的《成人教育法案》，突出强调了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在成人教育中的重要作用。1994年的《再就业法案》等，为在职、失业以及半失业人群接受成人高等教育提供了法律保障。

    成人高等教育立法不仅为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提供了部分稳定的经费来源，还从法律的角度对师资力量进行调控，保证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质量。美国一系列成人高等教育法案的制定和实施，为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时也为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发展与转型指明了方向。

    3办学形式灵活，教学安排合理

    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在学制、教学形式等方面具有很强的灵活性。首先，很多社区学院与大学为成人高等教育设置的是弹性学制，成人高等办学机构开设的课程有三个月至两年不等的全脱产几种教育，也有学分制的业余教育。考虑到成人工作地点具有灵活性，高校之间也采取互认学分的制度。成人在社区学院修满两年的学分，既可以直接参加工作，也可以继续参加更高层次的成人高等教育，获取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

    其次，成人学生都有着自己的主见和思想，他们进行成人高等教育的学习目标比较明确，不喜欢盲目学习。因此，教学中，教师都会提出明确的教学目标，给予学生充足的时间去消化吸收所学知识。在成人高等教育教学中，现场学习、案例教学与社区实际问题解决等方法较为常用，以此来增强成人学生的社会适应性，促进学生对知识的巩固和建构。

    4专业与课程设置务实

    美国成人高等教育所开设的课程以成人终身发展多样性以及社会需求为导向，这就要求专业面向各行各业，课程包括理论性、实践性等知识。教學内容的取舍会紧密结合学生自身与社会的需要进行更新。成人学者所从事的工作种类复杂多样，对课程和专业的需求也是多样的，各类成人高等办学机构开设的课程种类繁多、覆盖面广、实用性强，不但提高成人的工作应用技能，还能更好地满足成人参加所期望的业余教育。

    成人高等教育专业与课程设置的目标是一切成人高等办学机构设置专业、开发课程的起点与归宿。以加州大学的伯克利校区（UC Berkeley Extension）成人高等教育课程为例，继续教育学院开设的课程包括机械、管理、法学、医学等，内容十分广泛，在这些专业院系当中得到了较好的发展。[9]不仅如此，该校为成人设置的高等教育课程还包括了常规课程与定制课程两种形式。常规课程一般是短期培训一年左右。客户定制课程一般是为一些企业或组织根据自身的相关需要提供适合它们的个性化课程，帮助它们能够更好地顺应时代发展。

    四、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转型发展趋势

    1成人高等教育终身化

    自1965年保罗·朗格朗提出“终身教育”概念以来，终身教育更成为了美国教育的基本国策。比尔·克林顿总统曾说：“在21世纪，我们必须扩大终身学习的领域，无论年龄多大都必须有学习新知识与技能的机会，我们每个人需要坚持学习一生。”[10]终身学习与学习社会化为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所接受，并逐步通过联邦立法等形式成为社会现实。

    1976年，《终身学习法案》纳入《高等教育法案》之中，并对终身学习概念的范畴进行了界定。轮调制成为国家对在职人员进行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的主要形式，以期“让每一个人都能在工作中重获学习与培训的机会，在其一生中，工作与教育时间可以交替进行”。[11]如今，美国的成人高等教育已不仅是满足成人文化的充实，更是开发美国人力资源，促进自身全面发展的重要战略手段。

    1991年，布什总统颁布的《美国2000：教育战略》要求把美国建设成为学习化社会，国家必须给成人创造参加高等教育的机会。1993年克林顿颁布的《2000目标：美国教育法》提出国家要给成人提供更多的受教育机会，确保美国成人教育的终身化。

    正因为国家的大力倡导，各类成人高等办学机构都以终身化为目标，到1999年，参加成人高等教育的人达6 365万人，占成人教育总人数的74.8%。终身教育意识的加强推动了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发展，更让每一位成人都能真正得到高等教育的机会。

    2成人高等教育教学手段现代化

    科技的发展与教学手段的更新密不可分，从最初的大学推广部的信件联系到后来70年代的电化教育、再到广播教学、计算机教学等多样化的形式，再到现在通讯卫星建立直播教学与电话问答系统，成人受教育者在何时何地都可以进行分散学习。加州大学的伯克利校区自1994年开始开设在线远程成人高等教育课程，仅仅数月，报名人数就高达几百人，这一形式受到成人学生的广泛欢迎。据统计，截止到2002年的12月18日，共有415所大学开设了4 216门远程教育课程，覆盖的地理区域超过美国半数以上的州县。

    据统计，美国如今有大约200所大学向成人学生免费开放的网络课程达到2 500门。众多高等院校认识到了远程教育在成人高等教育中的重要性与发展前景，积极进行改革，给接受远程教育课程的成人学生颁发远程教育学位证书，而该证书的含金量与全日制本科学位以及研究生学位的证书持平。

    现代化教学手段的合理运用既节约了教学时间，提高了教学质量，也使成人高等教育的教学更加生动。远程教育在内的现代化教学手段在吸引了国内外众多成人学生的同时，也解决了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财政问题，对推动本国以及世界其他国家的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转型与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

    3成人高等教育办学体制多样化发展

    美国几乎所有的教育组织与非教育组织都参与到了成人高等教育中，尤其是公立学校，这些学校不仅在校内开设各种成人夜校、周末学校，还与当地企业或成人高等教育机构联合办学。政府部门和一些大型企业等非教育机构也都参与了成人高等教育办学活动。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发展对国家发展的重要性。

    从霍尔与诺尔斯的成人高等办学机构分类来看，四个维度包含了政府、地方、企业与个人开办的多种形式。赠地学院、社区学院等形式都是美国成人高等办学机构形式的重要创新。以营利性大学德夫里教育集团为例，早期是由赫尔曼·德夫里博士个人为了培养技术工人创办的技术学院，后来《军人权利法案》颁布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如今的德夫里教育集团是一个在全球拥有90多个校区的知名企业大学。

    成人高等办学机构办学体制上发展与创新，不仅丰富了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体系，还让更多的成年人接受到了高等教育，促进美国成人高等教育发展的同时，更深远地影响着全球成人高等教育的未来走向。

    4传统高校与企业联合办学

    迈斯特曾指出成人高等办学机构的一个发展趋势是企业大学与传统大学之间联合办学，使企业大学获得的课程学分可以转移到传统大学的学分项目中。这对在职人员寻求一份传统大学文凭作为教育凭证具有重要意义。格拉布在1996年对有收入的男性和女性的学历进行了分析，数据显示，接受四年制传统大学教育的学生比只接受过高中教育的成人收入高出70%，也比那些接受了企业大学与学院教育的成年人高出13%。

    比较而言，传统大学拥有系统化的理论知识，而企业大学也拥有着得天独厚的社会资源。从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来看，美国也有部分大学和学院开展产教结合的教学模式，例如，旧金山海湾地区35公里内的基业都可以接受到斯坦福大学微博传输系统的虚拟课堂教学，员工在自己的企业就可以和在课堂的学生一起参与讨论。

    尽管如此，很多拥有学士学位、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的成人，依然到高校的继续教育学院或者企业大学接受技术培训。因此，如果可以实现传统高校与企业大学的学分互换并取得社会认可的与传统高校具有同等价值的教育文凭，将更有利于成人提高在工作中的竞争力。

    【参考文献】

    [1][4][10]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Office of Vocational and Adult Education. An American HeritageFederal Adult Education： A Legislative History 1964—2013[EB/OL].（20131101）[20151114].http：//lincs.ed.gov/publications/pdf/Adult_Ed_History_Report.pdf.

    [2]万秀兰.美国社区学院的改革与发展[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121.

    [3]赵红亚.迈向学习社会[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261.

    [5]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比较教育研究室.世界成人教育概述[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9：67.

    [6]徐琦.美国社区学院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8：4.

    [7]张宝昆.哈佛大学成人高等教育的变革与启示[J].北京联合大学学报，1996（2）：40—46.

    [8]Paul Jay Edelson，Ph.D.Adult Education in the USA Issues and Trends[R].New York： State Uninversity of New York at Stony Brook， 2000.

    [9]孫美春，王毅.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继续教育[J].中国电大教育，1997（7）：26.

    [11]李中国.美国成人高等教育的教学特点及启示[J].职业技术教育：教科版，2001（22）：53—55.

    【Abstract】As pioneers in setting up the adult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world， the United States has appeared a variety of adult educational organizations. Due to the policy， bill， market and other factors， the United States has formed three relatively stable types of adult education institutions of higher learning. After years of development， higher educational organiz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 have developed a management model which regulated by legislation， overviewed by federal， and states responsible for. It has flexible forms of running， practical feature courses and so on. It presents some trends such as lifelong high education， modern teaching methods， running forms diversity， school enterprise cooperation and so on. To 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rends of Chinese adult higher learning institutions also has a certain referenced value.

    【Key words】adult institutions of higher learning； educational organizations； transition

    （编辑/樊霄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