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吴冬柳 陈彧

    摘 要: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本书带给人的震撼绝不亚于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例如中国民间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传说,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悲剧。它讲述了一个女人卑微而永恒的爱恋,深刻而有力地震撼着无数读者的心。

    关键词:深情;陌生

    1

    这是一封来自一个女人对于心爱男人的最后的绝笔信。在她生命的最后时间里,她对这个男人苦苦呼唤,她要向他大声地表白心中的爱,那是在心中积压已久的、无法向别人倾诉的爱情。因为她觉得这份爱情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别人都无法理解。而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都只是等待。这个男人,她从十三岁开始便深深爱上了他,她为之神魂颠倒,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但他和她在几次热烈地缠绵之后,他把她彻底忘记了。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记住过她,他要向她索取的只是性欲的满足,她只是他一生中千千万万女人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独特之处,甚至没有灵魂,只有性欲的发泄,她只是他发泄的工具。但是,她还是热烈地爱着他,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她为可以成为她的女人而欣喜若狂,她为可以和他进行亲密的肢体接触而高兴得发抖。对她而言,这是他的赏赐,简直就像做了一场美梦,她愿意永远不要醒来。她就是这样深爱着他,并且享受着爱他的过程。虽然在他的心中,她似乎从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存在过。他已彻底将她抛置脑后,就像无意间欣赏到的一朵美丽的水仙,不久便在花的海洋里将它遗忘一样。

    她还是疯狂地爱他,无法自抑地去遥望他并且向他靠近,却不告诉他她爱他,只因为她不愿打扰他。她知道他喜爱自由,喜欢无拘无束,便不愿让自己的爱成为他的负累,增加他的烦恼。她在信中说道:“假如我没有死,我一定会把这封信撕毁,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证明我已经死了,这是一封死了的女人的来信。”多么悲凉的爱!生前她的爱不能为他所知,只有死后,她才忍心让他听见她最后一声叹息,做最后一次的爱的释放。

    她觉得她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却不记得拥有过她。在旁人看来,女人是悲哀的。她为男人付出了她全部的爱,却在他的生命记忆中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了,然后了无痕迹。但是,她是乐在其中的,她享受着爱他的过程,因为爱他,她的生命似乎获得了新生,她的生活从此有了期待的曙光。她痛并快乐地爱着他,爱着无情的、但在她眼中却完美无暇的男人。有好几次,她都有机会向他表明一切,然而她没有,她愿意这份厚重的爱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秘密,除非他主动记起她来。

    2

    后来,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她没有告诉他。当再见到他时,他再一次把她当作新欢。一夜情之后,他给了她一把钞票。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卑贱而委屈了!但她仍旧没有责怪他,她从来也没有责怪过他。爱他,她从来都是毫无保留、不求回报。但是,当得知希望彻底破灭,谁又能若无其事?为男人生下儿子后,为了抚养儿子,给他本属于他的上层社会的生活,她沦为了别人的情妇。她把儿子当作她心灵和灵魂的慰藉,把对男人的爱真切地转移到儿子身上。她拥抱儿子,就像是拥抱着男人一样,心中只有满足。于她而言,似乎这已足够。但是命运好像就是要和她作对,儿子死了,把她唯一的寄托也带走了。

    女人的这一生,她从没拥有过真正的爱情,她为男人放弃了一切,甚至是婚姻。但他,对此一无所知。于他而言,女人就像是一个素昩平生的陌生人,不曾有过交集。然而女人偏执地爱着他,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明明知道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独角戏,她还是痛并快乐地诠释着自己的爱。在她心中,在男人出现以前,她似乎都没有真正活过。而男人的出现,就像是她那盏生命的灯被点亮,她的生活从此有了生机,有了盼望。所以,是男人让她原本枯燥的生命活过来了,使她的生活有了快乐,有了痛苦,有了原本没有的丰富鲜活的一切。所以,她心甘情愿地全心全意地去爱他,爱他本性的自由,爱他的放荡不羁,爱他的才华与气质。她爱的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这样的他深深地将她吸引!就是这样的他给了她生命的激情和生活的企盼!如果他变得专情、变得稳重,变得和原来的放荡不羁的他判若两人,她还会爱他吗?可能不了!因为她爱的就是原本那个爱好自由、放浪多情的他。

    3 结束语

    幸与不幸,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偏执的性格决定了女人艰难的命运。她不愿意去妥协与将就,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开心也好,痛苦也罢,她都无怨无悔。至少这一辈子,女人活出了自己,她也真正成为了自己,试问我们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你的痛苦,你的幸福,别人都无法评判,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个陌生女人的苦乐、爱恨、值与不值,只有她最有资格说话。因为只有当事人,才最有发言权。女人在信中反复强调,自己从来没有后悔爱过男人,也从没有怪过他。如果要重新做出选择,就算一千次,她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一样选择像飞蛾扑火一样地去爱这个男人,热烈而盲目地,但却无怨无悔地去爱他。我觉得,这就足够了,还有什么比无悔更可贵的呢?

    只是我想,女人唯一的遗憾或许便是直到她生命的尽头,男人都不能认出她来,在男人心中,她永远都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而这,也让这场爱情更为凄美与让人唏嘘。

    世界上最遙远的距离,不是我在我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在我眼中是整个世界,我在你眼里却陌生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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