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大学毕业典礼中蕴含的教育价值和启示
吴晓红 姚亮亮
[摘 要]毕业典礼是学校仪典文化的表现形式之一，是学校和毕业生建立感情关系的重要渠道。国内外大学间文化差异巨大，其毕业典礼亦各具特色。我国高校越来越关注毕业生，重视毕业典礼的教育价值和功能。我们需要借鉴国外大学毕业典礼之长处，进一步优化我国高校毕业典礼的形式和内容，为毕业生举办一场富有教育价值的毕业典礼，积极传播大学文化和精神，让毕业典礼成为价值观教育的最佳平台。
[关键词]大学毕业典礼;教育价值;形式和内容
[中图分类号]G64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843（2020）03-0034-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20.03.006
近年来，大学毕业典礼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全国各大高校精心组织，力求将毕业典礼打造成最引人注目的文化盛典，使之成为毕业生大学学习生活中最重大的仪式。毕业典礼所承载的感恩荣校教育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是大学生接受高校相应培养层次教育的最后一堂课。我们需要考察国外著名大学毕业典礼的实现形式，释放毕业典礼中蕴含的家国情怀教育、爱校教育、感恩教育、价值观教育、激励教育等重要价值，结合高校自身的历史文化传统和现状，精心设计谋划贴近学生实际、符合学生期待、富含教育意蕴的毕业典礼，对积极提升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科学性具有重要意义。
一、大学毕业典礼的时代变迁和教育意义
（一）大学毕业典礼的时代变迁
世界上最早的现代意义下的大学是建立于1087年的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它在1158年成为第一所接受学术特权法令的大学，之后，中欧和西欧相继出现了很多类似的大学[1]。巴黎大学由巴黎圣母院的附属学校演变而来。13世纪初，巴黎大学首创学位制度，将学位分为博士、硕士和学士3个等级，在学位授予典礼上，身着导师服的校长首先把学位获得者的流苏从右边拨到左边，然后授予学位证书，已具现代意义毕业典礼的雏形。中国古代推崇家庭教育，所谓的毕业典礼就是冠礼，即成人礼。
现代大学肇始于19世纪初，是指启蒙运动以后，经过理性主义改造，特别是指以德国教育家洪堡创办的柏林大学为代表的新型大学。一般认为，1809年德国柏林大学的创立标志着现代意义上的大学的诞生。而直到19世纪末，现代大学才传到中国。中国近代最早的官办大学是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创建的北洋大学堂，即天津大学前身。与北洋大学堂的“国批官办”性质相比，稍晚成立的京师大学堂又更进一步，成为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所“国批国办”的大学。1900年初，年仅19岁的王宠惠从北洋大学堂获得了绘有蛟龙出海图样的“钦字第一号”“考凭”，堪称中国近代高等教育史上由中国政府颁发的第一张大学本科毕业文凭[2]。
中国现代大学在民国时期受到高度重视。据民国初年一份毕业典礼手册记载：读经、祈福、演讲、毕业留影……基本沿袭了西方的形式。20世紀六七十年代（1960—1980年），大学毕业典礼的主题是责任与担当。改革开放后的15年（1980—1995年），中国刚恢复高考，大学处于恢复建设期，毕业典礼的关键词是中规中矩，甚至有些高校都没有毕业典礼，一张站姿传统的黑白合影照片就是毕业典礼的标志，这个时期整个国家都处于发展的恢复期。新世纪以来（2000年至今），我国高等教育处于快速发展期，国内高校毕业典礼的内容和形式呈现出多样化的发展趋势，汉服毕业典礼、赠送毕业礼物等时尚元素融汇中外，贯穿古今，彰显了新时代的个性符号。
（二）大学毕业典礼的教育意义
仪式是一种古老的社会文化现象，它遍布生活的各个领域，折射社会变革，是象征价值的体现、真实性质的确定和符号归属的竞争[3]。毕业典礼是学校仪式之一，是社会仪式在学校中的一种展现。毕业典礼是一个庆祝活动，是一种通过仪式[4]。举办毕业典礼能够提升学生对学校文化的认同感，表达对老师的感恩之情，增进同窗的情谊，是一种综合性的仪式。
毕业典礼的功能具有多元性，具有育人、符号象征、凝聚沟通等[5]。毕业典礼的展现过程，是对毕业生学业成就的肯定，是对毕业生新身份、新职责、新义务的确认，是学校向学生展示和传播大学文化、大学精神的过程，是加强毕业生认同母校的教育过程，是学生在校完成学业后与学校、老师的一种告别形式，是大学生涯的最后一课。
毕业典礼的程式过程，奏唱国歌、唱校歌、聆听校长、师长、家长以及社会上具有正能量的成功人士或者校友的致辞、观看寄语视频、颁发毕业证书和拨正流苏、学校和学生互赠礼物等程式设计，处处都渗透着爱国、爱校、责任担当、传承学校文化、树立社会主核心价值观、进入社会后要做好母校形象代言人等教育内容，深化了毕业典礼的教育功能。
二、国外著名大学毕业典礼的形式
随着大学的发展和建设，国外的一些大学形成了具有鲜明特色的系列毕业典礼活动，其形式多样，颇具参考价值和教育意义。了解分析国外知名大学的毕业典礼形式，可以给予我们有益的启发。
（一）英国牛津大学
牛津大学的毕业典礼堪称经典。每年学校会公布本年度毕业典礼日期，毕业生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参加毕业典礼的时间，虽不要求一定毕业当年参加，但是学生需要提前数月申请。典礼的现场，执行校长位列主席台的中央，学监位列两侧，参加毕业典礼的学生坐在会堂的中轴线两侧，前来观礼的家属和亲朋好友坐在身后二三层观礼台。开场使用英文，仪式全程采用拉丁文。学位授予分为3步，分别为请求、汇报和准许;获得准许后，学生从侧门撤出，换上学位袍再次入场，在教授的带领下，陆续走到校长面前，四人一排向前半跪，校长拿着《圣经》在他们头上轻按，用拉丁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对学生表示认可和祝福。另外，学位不同，仪式中礼数也不同。神学博士的仪式最为隆重，得到准许的博士可以和校长握手，其他的学位毕业生则只能集体向校长和学监们鞠躬致敬。仪式完成后，校长、学监和教务长依次退场。礼成后，身着学位袍的毕业生在牛津大学各处合影留念。毕业典礼结束后，大学的各个学院会给毕业生准备冷餐会，席间，学院院长给毕业生颁发学位证书并与学生合影留念。
（二）美国哈佛大学
哈佛大学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始建于1636年，是一所享誉世界的私立研究型大学。哈佛大学的毕业典礼于每年5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四举办，典礼历时3天，每天都有不同的主题。毕业生盛装游行拉开毕业典礼的序幕，游行队伍由3名穿着传统苏格兰裙的吹奏鼓手奏乐开道，博士、硕士、本科毕业生依次在3面哈佛校旗的引领下，穿着整齐的毕业礼服走出校园，他们满脸喜悦地行走在大街上，不时向路两边围观的群众挥手致意。游行结束后，毕业生顺次进入中央大草坪来到主会场，剑桥市警长用手中的权杖重重地敲地3下，高声宣布毕业典礼正式开始，这也是哈佛的传统。随后是演讲，哈佛大学的毕业演讲分为毕业纪念日演講和毕业典礼演讲。前者的演讲嘉宾由大四学生委员会物色，后者则由哈佛大学校友会敲定人选，这些演讲嘉宾大都是某些领域的重量级人物，他们的演讲不仅体现了人生智慧，更关注了社会热点。例如，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J·K·罗琳（《哈利·波特》作者）、诺贝尔奖获得者朱棣文等都曾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讲。演讲结束后各个学院的院长向校长请求，允许完成学业的学生毕业，校长批准，学生起立欢呼。最后校长向一些有突出贡献的人颁发荣誉博士证书。室外仪式结束后，在哈佛纪念堂进行隆重的学位授予仪式。
（三）新加坡国立大学
新加坡国立大学有23个学院，每年毕业1万多名学生，加上参加典礼的亲友，典礼现场的人非常多。学校要求每一位毕业生要亲自上台领取毕业证书，毕业典礼现场的大屏幕会显示学生的名字和学位，非常暖心，所以该校的毕业典礼时间长。但其毕业季时间更长，一般在毕业前的一个多月就开始登记、准备相关事宜。毕业典礼有23场，每天平均2～3场，需要整整7天的时间。首场毕业典礼的主礼官由新加坡总统担任。典礼学士服共有45款，很有讲究，可租可买。新加坡国立大学全球直播毕业典礼过程。
三、东北林业大学的毕业典礼概况
东北林业大学直属教育部，是一所特色鲜明的林业行业和“双一流”学科建设大学，坐落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和兴路26号。2018年之前，该校本科生召开毕业典礼，研究生召开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本科生和研究生毕业典礼一般由学校分管学生工作的副校长或者副书记主持，典礼内容主要包括宣读毕业生名单、宣布优秀毕业生名单;与会的领导与嘉宾给优秀毕业生代表颁发证书;在校教师代表、毕业生代表、在校学生代表发言;最后是校长讲话。研究生的学位授予活动与毕业典礼同期举办，毕业典礼后即进行学位授予，博士逐一上台领取毕业证书和拨正流苏，硕士20人一组上台领取毕业证书和拨正流苏。本科生的学位授予活动由本科生所在的学院决定是否召开，召开时间一般早于学校的毕业典礼，形式和内容各具特色，相较于学校的毕业典礼，本科学生更乐于参加学院组织的学位授予活动。每年到了学校的毕业典礼，只有部分毕业生参加，毕业典礼的教育功能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2018年6月26日上午，东北林业大学毕业典礼如期举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毕业典礼本科生和研究生一起举办，上半场举办毕业典礼，下半场进行学位授予仪式，并现场直播。上半场保留了在校教师、学生代表发言、校长寄语，新增了毕业生向教师献花、毕业生家长发言、播放部分未到现场家长和师生的视频寄语、优秀校友寄语、颁发毕业纪念章、全体毕业生毕业宣誓等环节;下半场的学位授予仪式则按照博士、硕士和本科生的顺序依次进行，典礼现场的直播获得了近1500万+线上阅读和观看。毕业典礼选择26日，突破时空界限，唱响东林之声，是赋予专属于东林毕业生的“和兴路26号”不一样的意蕴。
2019年的毕业典礼再次突破，毕业典礼开始前进行了热歌串烧，一瞬间就营造出了热烈氛围。毕业典礼会序也进行了调整，一辑精心制作的部分未到场毕业生家长荧屏寄语感动心间，毕业生家长代表送给学子的以“选择、坚持、珍惜、感恩”为主题的寄语令人泪目;学校62届林学专业优秀毕业生代表、当年参加塞罕坝建设的吕秉臣等四位校友来到了典礼现场，院士马建章为赴艰苦地区就业的毕业生代表赠送了他亲笔提名的《东林赤子》一书，勉励他们以塞罕坝校友为榜样，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建功立业，掌声经久不息;优秀创业校友代表顾凤玲勉励毕业生们珍惜当下，成就未来的自己，引发阵阵共鸣;2019届毕业生代表分别发言，感谢学校的培养与栽培;退休教师代表接受毕业生献花，表示学生对老师的感激和敬意;在校教师代表勉励毕业生永葆激情的斗志，坚持不懈的追求，培育自己的情商，提升自身执行力;校长李斌为毕业生在东林上最后一课。党委书记张志坤向毕业生代表赠送了母校为每位学生准备的精美纪念品。一片柳叶寄托了母校“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殷切嘱托，一枚徽章承载着母校“学参天地，德合自然”的历史担当。毕业生基于课业学习创作的“东林十景”手绘图回赠母校……现场的一幕幕通过在线直播与海内外东林校友、学生家长亲人密切互动，高潮迭起，欢声笑语不断，将学校的典礼教育价值在嘹亮的校歌《前进，东北林业大学》中进行到底。
回顾东北林业大学近两年的毕业典礼，从组织的形式、内容、典礼现场的氛围、参加典礼的人群等都做了改变，优化后的毕业典礼的教育意义和影响力也越发显现出来，但是我们在看到成绩的同时，更应保持清醒的头脑理性分析，仍有尚待完善提升之处。
（一）典礼举办场所空间有限
东北林业大学的体育馆能容纳约4000人，导致毕业典礼举办场所难以突破，除毕业生外只能容纳少量观礼嘉宾。自该馆建成以来，东林的毕业典礼一直在体育馆举办，由于场地的限制，在校学生和周边的市民不能随意观看。2018年及之前毕业典礼都需要组织和要求毕业生参加，2019年毕业典礼信息一发布，就得到了2019届毕业生的积极响应，主办方需要协调和安排让想参加毕业典礼的学生和亲友都有机会到现场，虽有网络直播，但由于典礼举办场所的限制，难以进行更大规模的学校形象宣传展示。
（二）毕业典礼和学位授予分场举办，毕业典礼教育功能弱化
毕业典礼上最重要的环节是颁发毕业证书和授予学位。东北林业大学近两年的毕业典礼最大的改变是每个到场的毕业生都可以亲自上台领取毕业证书，虽是20～40人一组一起上台，但毕业生可以亲自在典礼台上接受导师颁发毕业证书、拨流苏并领取毕业礼物。随着学位授予仪式的进行，随着礼成的学生逐渐退场，现场的人也越来越少，逐渐冷清下来。另外，一组人同时进行学位授予，忘记拨流苏、忘记发放礼物等状况时有发生，集体合影主体不突出，影响仪式感。学位授予是体现学校育人成效的关键环节，也可以说是学生和老师最期盼的一幕，在设计上、具体流程操作上还应细化，以更完美地展现学位授予过程的教育意义。
（三）毕业典礼的组织、设计等由校方主导，未能充分彰显毕业生主体性
东林的毕业典礼一般由校办为牵头单位，协调学校有关部门筹划、组织召开，典礼的时间、地点、内容、参加人员等由学校主办方决定，在毕业典礼的策划方面不征求毕业生的意见或征求得不够充分，毕业生往往只是作为参加毕业典礼活动的对象。我们举办毕业典礼，在仪式上的主角理应是毕业生，应突出其主体性，而不应只是活动参与者，更应是活动的设计者、组织者。但是就目前查询到的相关资料显示，我们还是习惯于由学校相关部门为主导，因此，毕业生的主体性地位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四、当前我国高校毕业典礼存在的问题
笔者以教育部公布的国内高校名单，随机登录各高校官网查询其毕业典礼的相关报道，经数据分析对比，我们发现国内其他高校的毕业典礼普遍存在两个共性问题。
（一）毕业生鲜为毕业典礼的主角
由于场地等原因的限制，目前还有部分高校的毕业典礼是毕业生代表参加，由毕业生代表在毕业典礼上领取毕业证书;典礼的流程趋于固定化，主要内容就是校领导、教师代表、学生代表各种讲话;毕业典礼的组织者和设计者在计划典礼召开的时间、流程等问题时，更多考虑的是领导是否方便，将毕业典礼只是看作一个会议，毕业生往往只是参会的对象，忽略了毕业典礼的主角——毕业生。形式化的毕业典礼达不到教育效果。
（二）毕业典礼的形式与内容大多模仿国外高校
纵观各高校的毕业典礼程序和内容，多数高校的毕业典礼过程是领导宣读毕业生名单，毕业生代表、在校生代表、教师代表等讲话，最后校长讲话，典礼非常简单，缺乏吸引力。目前一些高校应发展需要，开始创新毕业典礼的内容和形式，但是新增的内容多数来源于对于国外高校毕业典礼的复制，缺少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原创内容，如毕业典礼上穿学位服、拨流苏等。众所周知，毕业典礼是大家公认的毕业生在校的最后一次课，做好最后一堂课的设计，达成教育效果，是高校的责任，也是深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需要。
五、启示与借鉴
国情校情的差异使得各个学校的毕业典礼在形式、内容、典礼服饰等方面也存在巨大差异，发展中形成了典型的毕业典礼文化。部分国外大学的毕业典礼广为人知，只要简单描述部分毕业典礼上的关键词，就能够确定出是哪所大学，彰显了大学的文化和办学理念，弘扬了大学文化精神。随着高等教育发展，我国大学的办学理念中也越来越以学生为本，隆重而庄严的毕业典礼已经不仅是对毕业生的嘉奖和鼓励，更是坚守立德树人的生动体现。
（一）教育价值是高校毕业典礼的核心追求
从国内外大学毕业典礼的组织形式、内容、关注度、服饰以及典礼前、中、后各环节的设计，我们不难看出，国外大学毕业典礼的毕业生参与度高，教育效果好，特色鲜明，形式多样，突出了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激发了毕业生荣校爱校情怀，彰显了学校文化和精神，而且这些学校都非常重视毕业典礼，视其为学校里最重要的仪式活动。国内大学的毕业典礼多中规中矩，一般只是简单的毕业仪式，对于毕业生的吸引力和教育效果相对较差，学生参与度还不够高，多将毕业典礼作为一项日常活动。近几年，部分高校从校长讲话、参加毕业典礼的人群、举办的时间地点、典礼过程等进行了创新，但是毕业典礼对毕业生的吸引力和教育效果、高校文化和精神的传播还未能达到预期效果，需要进一步强化。
大学最根本的任务是培养人，毕业典礼活动是非常重要的校园仪式活动之一，是大学立德树人教育体系重要的一环。典礼上各类代表的发言，表达着对毕业生的祝福、教诲和期盼，尤其是校长的讲话被称之为毕业生在校的最后一课，每一字、每一词、每一句都传递着大学办学的精神和价值，向社会展现自身的文化影响、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我们强烈建议将毕业典礼列为学校最重要的典礼仪式，使毕业典礼成为学校仪式活动中最优化的组成，使其成為大学生活构成里最重要的部分。高校主要领导在毕业典礼召开的时日，理应全身心投入到毕业典礼中来，与毕业生充分互动，给每一位毕业生颁发证书、拨正流苏、合影留念。在典礼中不断深化毕业生爱校荣校情怀，增强毕业生对母校的归属感、认同感和荣誉感，彰显高校办学精神理念和文化传承。
（二）形式内容是高校毕业典礼的创新高地
国外高校毕业典礼的形式，有的庄严肃穆，有的搞怪嘻哈，呈现着不同文化特色，我国高校的毕业典礼则中规中矩。毕业典礼活动均渗透了价值观教育、家国情怀教育、感恩教育、责任担当教育等，形式内容可以有差异化、个性化特点。我们不妨借鉴国外高校值得肯定的做法，取其精华，进一步组织好我国高校的毕业典礼。例如，我们可以专门设立大学生毕业典礼组织委员会或者工作领导小组，在毕业季之前，提前策划毕业典礼的各个环节，广泛征求意见，汲取百家之长为我所用。工作小组的成员可以包括在校的教职人员，同时可以吸纳毕业生、在校学生加入。除了正式的毕业典礼活动外，要有毕业典礼前期预热活动，要有毕业典礼结束后的后期缓释活动。另外，还应不断创新毕业典礼的形式。如毕业典礼的召开地点可以选择相对开放的场所，可以广泛邀请毕业生家长、亲友、校友、在校学生和老师甚至周边居民到现场观礼，和毕业生一起见证这个神圣时刻，增进师生间、亲友间的情谊，促进形成教育合力，凸显毕业典礼的教育和价值功能。
縱观国外高校毕业典礼召开的会场以及活动现场氛围的描述，我们不难发现，国外的大学毕业典礼举行的场所一般都比较宏大、庄严，场景布置往往也非常隆重，这种情景从形式上就已经感染学生。我们建议要注重进入毕业季后与学生的各种互动，将以往的刚性管理转为柔性的渗透，通过环境氛围的渲染、系列的毕业季活动，将学生和老师的情绪也调动起来，提前做好毕业典礼的预热工作。允许学生提前申请亲友观礼的邀请函，精心布置典礼现场，在毕业典礼召开前，校园里就要有召开毕业典礼的氛围，让置身其中的人们充分感受到这份隆重和喜悦。
（三）品牌效力是高校毕业典礼的点睛之笔
悉数一些大学的毕业典礼，总是可以找到具有代表性的标志。如牛津大学的“庄严肃穆”、哈佛大学的“名人演讲”、新加坡国立大学毕业典礼的“23场典礼”等。而我国高校的毕业典礼目前鲜有能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而又能代表学校理念的标志。2018年，东北林业大学第一次将毕业典礼安排在6月26日，恰巧该校坐落在和兴路26号，这既是一种巧合，实际上更是有意为之。学校的这种设计和安排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一经推出就得到了毕业生们的广泛赞誉，东林“26号共识”成为毕业生们难忘的美好回忆。2019年的毕业典礼召开的新闻一推出，学生们不约而同在朋友圈分享的一个的词汇就是“26号”，大江南北已毕业的东林校友同样如此。一个具备品牌效力的毕业典礼，无疑对高校而言具有重要的影响力。国内高校应该在优化自己的毕业典礼的基础上，慢慢形成自有毕业典礼的专属文化品牌，使其成为学校里的一个经典工作，成为人生记忆里最有意义的一个印记。
我们要看到自己的长处，也要虚心正视自身的不足。国内高校的毕业典礼在很多方面也同样被学生所津津乐道，但深挖毕业典礼的教育价值，不断创新构建毕业典礼的活动内容和形式，有助于进一步促进大学生的发展。立德树人是高校教育的根本任务，育人之本在于立德铸魂。深入谋划、精心设计毕业典礼，引导广大毕业生在党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绽放绚丽之花，发挥毕业典礼在教育体系中的重要作用，任重道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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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蔡先金.“大学”之名与中国近代大学起源考辨[J].高等教育研究，2017（01）：7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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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刘丽.毕业典礼的教育文化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07.
[5]郑倩倩.中国一流高校毕业典礼现状梳理及改进研究[J].现代教育科学，2016（06）：32-36+46.
（责任编辑：刘 宇）
The Educational Value and Enlightenment of Graduation
Ceremony in Chinese and Foreign Universities
WU Xiaohong， YAO Liangliang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arbin， Heilongjiang 150040， China）
Abstract： Graduation ceremony is one of the expression forms of ceremony culture and an important channel for schools to establish relationship with graduates. The cultural differences between universities at home and abroad have led to distinctive graduation ceremonies. Chinese universities are paying more attention to graduates， which highlights the educational value and function of graduation ceremony. We need to learn from the advantages of foreign university graduation ceremony， further optimize the form and content of graduation ceremony in our university， hold a graduation ceremony rich in educational value for graduates， actively spread the culture and spirit of university， make graduation ceremony become the best platform for values education.
Key words：? graduation ceremony of universities; educational value; form and conte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