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亦庄职教园区的建设历程及“双一体化”模式
侯兴蜀
摘 要：在全国建设职业教育园区的潮流中，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起步早，但历时长，过程曲折。就国内而言，产教空间一体化和中高职一体化的“双一体化”模式是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的突出特点。作为一种整合职业教育资源的典型模式，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也代表了我国地方政府发展职业教育的一种重要方式。
关键词：职业教育园区;建设;模式
作为职业教育研究者，笔者自2004年开始就关注和追踪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以下简称亦庄职教园）的建设历程。回顾其十年来的历史，笔者认为，亦庄职教园起步早，但历时长，产教空间一体化和中高职一体化特点突出，资源整合模式和建设历程中透出的政府影子具有一定的典型性。
项目背景
1992年开始建设的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位于北京东南亦庄地区，是北京市唯一同时享受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双重优惠政策的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在2000年前后，相对全国来说，具有示范效应、具备现代化水平和服务能力的北京职业教育院校还不多。为了提高北京职业教育的办学实力和国际竞争力，从2001年开始，北京市教委决定在全市建设10所综合性、大容量、多功能，达到国内一流水平的现代化标志学校。因此，非常需要创新职业教育发展思路，整合优质职业教育资源，提升职业教育产教结合的层次和力度，打造精品项目。作为当时北京职业教育向现代化迈进的重要工程，2001年3月，北京市教委决定组建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
按照当时的设想，亦庄职教园将依托和服务于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强化产教结合、校企联合，定位于实现职业教育和工业企业共同发展，为学龄青年、失业人员、在职进修和社区就业开展服务，建成之后将成为北京21世纪职业教育的一所现代化窗口学校和直接为北京市高新技术产业及现代制造业培养生产一线技能型蓝领人才的主要基地。
项目概况
1.办学设想
一是项目定位：举办三年制中等职业教育、五年制专科高等职业教育和三年制专科高等职业教育，为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企业开展职业技术培训和技术服务。在校生规模为15，000人，其中高等职业教育5，000人，中等职业教育10，000人。二是预期标准：建设一个全国一流的、接近中等发达国家先进水平的、现代化程度较高、集中等和高等职业教育于一体的亦庄职教园，进而建成一所现代化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为北京市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制造业提供人才支持和智力支持。三是办学思想：充分发挥职业教育集团的资源优势和规模优势，坚持以市场为导向，以能力为本位，提高教育质量和办学效益。积极开展对外交流与合作办学，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和先进办学理念。四是运行模式：建立由企业参与的董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六所项目学校采取教学相对独立、后勤统一管理、资源相互融通的集团办学模式。条件成熟时，合并为一所职业技术学院。五是专业设置：计划开设电子信息、数控技术应用、光机电一体化、自动控制技术、生物医药制造、汽车制造与维修等近30个专业，几乎涵盖了北京市重点发展的所有支柱产业。六是实习实训基地建设项目：计划重点建设数控技术等11个实训中心，包含103个实习车间和实验、实习室。
2.项目学校概况
强强联合是资源整合的重要模式，也是亦庄职教园前期设想的组合模式。亦庄职教园前期规划包括北京市仪器仪表工业学校（成立于1964年）、北京二轻工业学校（成立于1964年）、北京市机械工业学校（成立于1984年）、北京市汽车工业学校（成立于1979年）、北京市医药器械学校和北京市化工学校六所中专学校。其中有两所学校是国家级重点中专，三所学校是省市级重点中专，四所学校接受过世界银行一、二期贷款，两所学校同时还是职工大学。六所中专学校总共占地面积267亩;总建筑面积152，503平方米;设备仪器总值4，402万元;教职工1，259人;在校学生12，977人。
建设历程
1.场馆建设逐步推进，组建方案有所变化
2002年10月，亦庄职教园开工建设。2005年9月，北京二轻工业学校和北京市仪器仪表工业学校进驻亦庄职教园，运转基本正常。按照计划，随着后续场馆设施工程和二期建设项目的完工，2006年北京市机械工业学校、北京市汽车工业学校、北京市医药器械学校和北京市化工学校搬迁进来。
2008年，项目学校组建方案发生重大变化。2008年北京市医药器械学校和北京市化工学校被并入北京联合大学。同年3月14日，经北京市政府批准，亦庄职教园规划中的另外4所中专学校与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合并成立新的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原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是由成立于1999年的北京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和成立于1958年的北京邮电工业学校于2004年合并组建的。五校合并后，这4所中专学校建制撤销，主要办学地点设在亦庄职教园，分别改制为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艺术设计学院、汽车工程学院、自动化工程学院、机械工程学院。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进驻亦庄职教园后，成为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内唯一一所高校。
2008年底，新组建后的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实施教学统一管理，分布在各二级学院的8个五年制高职专业培养计划也做到统一规范。同年底，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投资1.2亿元专项资金用于新建、充实和改建了一批实训基地和专业教室。当年该校汽车实训基地、数控实训基地入选市级示范性高职实训基地，工业自动化实训基地入选国家级实训基地。
截至2012年底，亦庄职教园设想中的大部分设施建设任务已经完成并投入使用。随后根据新的建设方案，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将整体搬迁至亦庄职教园，亦庄职教园将从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亦庄新校区变成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主校区。
2.资产置换遭遇困难，资金压力一度较大
项目操作之初，成立了职业教育园区建设协调小组，北京市政府副秘书长任协调小组组长，成员有市计委（现市发改委前身）、市教委、市规划委、市建委、市国土房管局、市财政局、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等有关职能部门的负责同志。协调小组负责协调六所学校资产置换和亦庄职教园建设的有关工作。六所学校当时的房产和土地所有者为北京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和市国土房管局，负责规范并办理拍卖的有关手续。各有关部门依职责做好衔接工作。协调小组办公室委托北京市工程咨询公司具体操作，负责完成六所学校地块的包装、拍卖工作。设职业教育园区项目办公室和筹建办公室负责日常工作。为将精兵强将带入亦庄职教园，从2003年起，各项目学校普遍采取全员聘任、后勤社会化、校企分开等措施，进行了人事制度改革。
资产置换是亦庄职教园项目操作过程中的重要一环。六所学校原址进行房地产拍卖，旨在以市场运作方式，盘活现有教育资产，筹措亦庄职教园建设资金。在实际运作过程中，项目学校资产置换工作启动之后遭遇了困难。先运作的项目学校原有资产实际拍卖金额远远低于预先估计的数字，建设资金缺口凸现，影响园区建设进度，而后续建设资金筹措困难，并且面临贷款偿还压力。由于启动资金和建设资金是银行信贷，虽然政府贴息融资成本并不高，但是随着先期还贷和二期开工建设周期的重叠，政府投入力度较小和缺乏社会资本的引入，亦庄职教园一度还贷压力很大。截至2012年底，仅有北京市仪器仪表工业学校原有资产置换完成，原北京市机械工业学校保留原校园固定资产，整体搬迁至亦庄职教园，重组成为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机械工程学院;原北京市汽车工业学校保留原有资产，现为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汽车工程学院一部。
在北京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十一五”时期亦庄职教园项目又获得了一定的财政资金，完成了若干项基本建设项目和实训设备购置项目，推动了亦庄职教园即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发展。亦庄职教园与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管理部门及区内企业合作，通过技能人才供给等方式推动了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相关产业和企业的发展。
模式分析
1.大规模集中办学和靠近产业园区办学有积极作用
国内外高教园区或大学城案例表明，远离市区、大规模集中办学利弊兼有。从亦庄职教园到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亦庄新校区再到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主校区的建设历程和目前的运行状态及办学效果来看，大规模集中办学和靠近经济园区办学无论是对产业园区的发展还是对职业教育的发展都发挥了正面推动作用。虽然由于项目建设周期较长而一度影响了有些学校相关专业的发展速度，但综合长远来看，亦庄职教园靠近产业园区办学符合职业教育发展规律和发展方向，适应多方需求，需要进一步利用好毗邻开发区产业和企业的优势，主动融入开发区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丰富合作形式，完善合作机制，提升合作效益，最终形成开发区和职教园一体化的融合发展模式。
2.中高职一体化的职业教育园区建设模式需要完善
截至目前，设想的亦庄职教园董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还没有实现，而是在项目建设中期确立了以高职为办学主体的办学格局。四所独立设置的中专学校虽然改制成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二级学院，但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目前还保留有中专部开展全日制中等职业教育。北京亦庄职教园从初期纯粹的中等职业学校横向联合模式到后期的中高职一体模式，是在项目建设过程中不断调整和争取的结果，也可以说是适应实际条件和内外部需求变化的结果。从目前来看，亦庄职教园实施中高职一体化办学仍然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特别是五年一贯制高职教育和“3+2”中高职衔接试验方面都还有很深很细很实的工作要做。
3.较高的园区运转成本增加了资金周转压力
由于亦庄职教园是分期建设，所以先期运行成本较高。同时，由于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下运转，前期的投入比较大，短期内资金周转较快，常规运行的平均成本（比如水、电、暖、气等固定消耗费）也维持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上。因此，当缺乏足够的运行资金保障时，就会影响亦庄职教园的正常运行和后期建设。此项目一度面临资金筹措的困难，因为沙特基金会提供的基金满足不了实际需要，后期的建设工程依然要依赖于公共财政性资金。职业教育资产的拍卖以市场化的方式运作在当年也是第一次。
4.领导力量是职业教育大项目建设效率的关键
亦庄职教园项目建设领导力量不足和统筹协调力度薄弱可能一度延缓了项目进度。2004年，此前担任项目协调小组组长的领导调任，而亦庄职教园筹建办公室主任仅由一名中等职业学校校长担任。领导力量的不足影响了资金筹措、程序规范、政策协调等方面的工作效率。亦庄职教园建设项目涉及很多事务，如土地拍卖、财政监察、相关部门的配合，运作程序复杂，甚至学校名称的问题也是一度悬而未决。
延伸思考
1.政府在我国职业教育发展中应该扮演的角色和作用值得深入研究
国内外高教园区或大学城的操作模式大致有三种：一是政府全额投资，同时政府也是管理主体;二是政府有限投入，院校通过资产置换取得部分资金，院校是管理主体;三是引入社会资本，形成董事会或其他形式的领导机构和相应的管理体制。我国大部分的职业教育园区建设都是政府通过公共财政进行支持。笔者认为，我国政府应当施以强有力的政策、资金、管理投入，这样才能提高职业教育布局调整的效率，间接促进产业企业发展。
2.利用空间便利性提升产教结合度可以成为提高职业教育服务能力的有益方式
产教双方可以充分利用地理空间的便利性加强信息的沟通、反馈和人力资源的整合。一方面，可以将职业学校的学生信息纳入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人力资源信息系统，构建更为畅通的信息库;另一方面，可以建立跟踪职业发展和继续教育情况的长效机制，同时把就业稳定性、专业发展方向等相关信息反馈给学校。此外，职业教育应该瞄准产业发展重点，主动和高标准地为产业园区发展提供人才支持。
参考文献：
[1] 职业教育园区项目办公室.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教园区建设报告[R].2004 .
[2] 北京教育年鉴编辑部.北京教育年鉴2008-2009卷.
（作者单位：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
[责任编辑：张 雯]
摘 要：在全国建设职业教育园区的潮流中，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起步早，但历时长，过程曲折。就国内而言，产教空间一体化和中高职一体化的“双一体化”模式是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的突出特点。作为一种整合职业教育资源的典型模式，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也代表了我国地方政府发展职业教育的一种重要方式。
关键词：职业教育园区;建设;模式
作为职业教育研究者，笔者自2004年开始就关注和追踪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以下简称亦庄职教园）的建设历程。回顾其十年来的历史，笔者认为，亦庄职教园起步早，但历时长，产教空间一体化和中高职一体化特点突出，资源整合模式和建设历程中透出的政府影子具有一定的典型性。
项目背景
1992年开始建设的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位于北京东南亦庄地区，是北京市唯一同时享受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双重优惠政策的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在2000年前后，相对全国来说，具有示范效应、具备现代化水平和服务能力的北京职业教育院校还不多。为了提高北京职业教育的办学实力和国际竞争力，从2001年开始，北京市教委决定在全市建设10所综合性、大容量、多功能，达到国内一流水平的现代化标志学校。因此，非常需要创新职业教育发展思路，整合优质职业教育资源，提升职业教育产教结合的层次和力度，打造精品项目。作为当时北京职业教育向现代化迈进的重要工程，2001年3月，北京市教委决定组建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业教育园区。
按照当时的设想，亦庄职教园将依托和服务于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强化产教结合、校企联合，定位于实现职业教育和工业企业共同发展，为学龄青年、失业人员、在职进修和社区就业开展服务，建成之后将成为北京21世纪职业教育的一所现代化窗口学校和直接为北京市高新技术产业及现代制造业培养生产一线技能型蓝领人才的主要基地。
项目概况
1.办学设想
一是项目定位：举办三年制中等职业教育、五年制专科高等职业教育和三年制专科高等职业教育，为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企业开展职业技术培训和技术服务。在校生规模为15，000人，其中高等职业教育5，000人，中等职业教育10，000人。二是预期标准：建设一个全国一流的、接近中等发达国家先进水平的、现代化程度较高、集中等和高等职业教育于一体的亦庄职教园，进而建成一所现代化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为北京市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制造业提供人才支持和智力支持。三是办学思想：充分发挥职业教育集团的资源优势和规模优势，坚持以市场为导向，以能力为本位，提高教育质量和办学效益。积极开展对外交流与合作办学，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和先进办学理念。四是运行模式：建立由企业参与的董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六所项目学校采取教学相对独立、后勤统一管理、资源相互融通的集团办学模式。条件成熟时，合并为一所职业技术学院。五是专业设置：计划开设电子信息、数控技术应用、光机电一体化、自动控制技术、生物医药制造、汽车制造与维修等近30个专业，几乎涵盖了北京市重点发展的所有支柱产业。六是实习实训基地建设项目：计划重点建设数控技术等11个实训中心，包含103个实习车间和实验、实习室。
2.项目学校概况
强强联合是资源整合的重要模式，也是亦庄职教园前期设想的组合模式。亦庄职教园前期规划包括北京市仪器仪表工业学校（成立于1964年）、北京二轻工业学校（成立于1964年）、北京市机械工业学校（成立于1984年）、北京市汽车工业学校（成立于1979年）、北京市医药器械学校和北京市化工学校六所中专学校。其中有两所学校是国家级重点中专，三所学校是省市级重点中专，四所学校接受过世界银行一、二期贷款，两所学校同时还是职工大学。六所中专学校总共占地面积267亩;总建筑面积152，503平方米;设备仪器总值4，402万元;教职工1，259人;在校学生12，977人。
建设历程
1.场馆建设逐步推进，组建方案有所变化
2002年10月，亦庄职教园开工建设。2005年9月，北京二轻工业学校和北京市仪器仪表工业学校进驻亦庄职教园，运转基本正常。按照计划，随着后续场馆设施工程和二期建设项目的完工，2006年北京市机械工业学校、北京市汽车工业学校、北京市医药器械学校和北京市化工学校搬迁进来。
2008年，项目学校组建方案发生重大变化。2008年北京市医药器械学校和北京市化工学校被并入北京联合大学。同年3月14日，经北京市政府批准，亦庄职教园规划中的另外4所中专学校与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合并成立新的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原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是由成立于1999年的北京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和成立于1958年的北京邮电工业学校于2004年合并组建的。五校合并后，这4所中专学校建制撤销，主要办学地点设在亦庄职教园，分别改制为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艺术设计学院、汽车工程学院、自动化工程学院、机械工程学院。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进驻亦庄职教园后，成为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内唯一一所高校。
2008年底，新组建后的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实施教学统一管理，分布在各二级学院的8个五年制高职专业培养计划也做到统一规范。同年底，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投资1.2亿元专项资金用于新建、充实和改建了一批实训基地和专业教室。当年该校汽车实训基地、数控实训基地入选市级示范性高职实训基地，工业自动化实训基地入选国家级实训基地。
截至2012年底，亦庄职教园设想中的大部分设施建设任务已经完成并投入使用。随后根据新的建设方案，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将整体搬迁至亦庄职教园，亦庄职教园将从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亦庄新校区变成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主校区。
2.资产置换遭遇困难，资金压力一度较大
项目操作之初，成立了职业教育园区建设协调小组，北京市政府副秘书长任协调小组组长，成员有市计委（现市发改委前身）、市教委、市规划委、市建委、市国土房管局、市财政局、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等有关职能部门的负责同志。协调小组负责协调六所学校资产置换和亦庄职教园建设的有关工作。六所学校当时的房产和土地所有者为北京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和市国土房管局，负责规范并办理拍卖的有关手续。各有关部门依职责做好衔接工作。协调小组办公室委托北京市工程咨询公司具体操作，负责完成六所学校地块的包装、拍卖工作。设职业教育园区项目办公室和筹建办公室负责日常工作。为将精兵强将带入亦庄职教园，从2003年起，各项目学校普遍采取全员聘任、后勤社会化、校企分开等措施，进行了人事制度改革。
资产置换是亦庄职教园项目操作过程中的重要一环。六所学校原址进行房地产拍卖，旨在以市场运作方式，盘活现有教育资产，筹措亦庄职教园建设资金。在实际运作过程中，项目学校资产置换工作启动之后遭遇了困难。先运作的项目学校原有资产实际拍卖金额远远低于预先估计的数字，建设资金缺口凸现，影响园区建设进度，而后续建设资金筹措困难，并且面临贷款偿还压力。由于启动资金和建设资金是银行信贷，虽然政府贴息融资成本并不高，但是随着先期还贷和二期开工建设周期的重叠，政府投入力度较小和缺乏社会资本的引入，亦庄职教园一度还贷压力很大。截至2012年底，仅有北京市仪器仪表工业学校原有资产置换完成，原北京市机械工业学校保留原校园固定资产，整体搬迁至亦庄职教园，重组成为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机械工程学院;原北京市汽车工业学校保留原有资产，现为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汽车工程学院一部。
在北京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十一五”时期亦庄职教园项目又获得了一定的财政资金，完成了若干项基本建设项目和实训设备购置项目，推动了亦庄职教园即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发展。亦庄职教园与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管理部门及区内企业合作，通过技能人才供给等方式推动了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相关产业和企业的发展。
模式分析
1.大规模集中办学和靠近产业园区办学有积极作用
国内外高教园区或大学城案例表明，远离市区、大规模集中办学利弊兼有。从亦庄职教园到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亦庄新校区再到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主校区的建设历程和目前的运行状态及办学效果来看，大规模集中办学和靠近经济园区办学无论是对产业园区的发展还是对职业教育的发展都发挥了正面推动作用。虽然由于项目建设周期较长而一度影响了有些学校相关专业的发展速度，但综合长远来看，亦庄职教园靠近产业园区办学符合职业教育发展规律和发展方向，适应多方需求，需要进一步利用好毗邻开发区产业和企业的优势，主动融入开发区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丰富合作形式，完善合作机制，提升合作效益，最终形成开发区和职教园一体化的融合发展模式。
2.中高职一体化的职业教育园区建设模式需要完善
截至目前，设想的亦庄职教园董事会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还没有实现，而是在项目建设中期确立了以高职为办学主体的办学格局。四所独立设置的中专学校虽然改制成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二级学院，但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目前还保留有中专部开展全日制中等职业教育。北京亦庄职教园从初期纯粹的中等职业学校横向联合模式到后期的中高职一体模式，是在项目建设过程中不断调整和争取的结果，也可以说是适应实际条件和内外部需求变化的结果。从目前来看，亦庄职教园实施中高职一体化办学仍然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特别是五年一贯制高职教育和“3+2”中高职衔接试验方面都还有很深很细很实的工作要做。
3.较高的园区运转成本增加了资金周转压力
由于亦庄职教园是分期建设，所以先期运行成本较高。同时，由于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下运转，前期的投入比较大，短期内资金周转较快，常规运行的平均成本（比如水、电、暖、气等固定消耗费）也维持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上。因此，当缺乏足够的运行资金保障时，就会影响亦庄职教园的正常运行和后期建设。此项目一度面临资金筹措的困难，因为沙特基金会提供的基金满足不了实际需要，后期的建设工程依然要依赖于公共财政性资金。职业教育资产的拍卖以市场化的方式运作在当年也是第一次。
4.领导力量是职业教育大项目建设效率的关键
亦庄职教园项目建设领导力量不足和统筹协调力度薄弱可能一度延缓了项目进度。2004年，此前担任项目协调小组组长的领导调任，而亦庄职教园筹建办公室主任仅由一名中等职业学校校长担任。领导力量的不足影响了资金筹措、程序规范、政策协调等方面的工作效率。亦庄职教园建设项目涉及很多事务，如土地拍卖、财政监察、相关部门的配合，运作程序复杂，甚至学校名称的问题也是一度悬而未决。
延伸思考
1.政府在我国职业教育发展中应该扮演的角色和作用值得深入研究
国内外高教园区或大学城的操作模式大致有三种：一是政府全额投资，同时政府也是管理主体;二是政府有限投入，院校通过资产置换取得部分资金，院校是管理主体;三是引入社会资本，形成董事会或其他形式的领导机构和相应的管理体制。我国大部分的职业教育园区建设都是政府通过公共财政进行支持。笔者认为，我国政府应当施以强有力的政策、资金、管理投入，这样才能提高职业教育布局调整的效率，间接促进产业企业发展。
2.利用空间便利性提升产教结合度可以成为提高职业教育服务能力的有益方式
产教双方可以充分利用地理空间的便利性加强信息的沟通、反馈和人力资源的整合。一方面，可以将职业学校的学生信息纳入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人力资源信息系统，构建更为畅通的信息库;另一方面，可以建立跟踪职业发展和继续教育情况的长效机制，同时把就业稳定性、专业发展方向等相关信息反馈给学校。此外，职业教育应该瞄准产业发展重点，主动和高标准地为产业园区发展提供人才支持。
参考文献：
[1] 职业教育园区项目办公室.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职教园区建设报告[R].2004 .
[2] 北京教育年鉴编辑部.北京教育年鉴2008-2009卷.
（作者单位：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
[责任编辑：张 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