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背后的悲剧情怀

    王清

    科幻小说“不同于‘文学即人学的主流文学”,它“把人的位置放得很低,人物是行动派生出的符号”,因此,“科幻作品中人物在行动中的功能性更突出”,而“心理深度不被重视”,尤其是一些具备理工科知识的科幻作家所写的“硬科幻”作品,“往往对小说涉及的科技原理尽量运用、理性阐释”,而“忽略小说的人文关怀要素”。所以,“科幻作品多扁平人物,有些作品故意使人物形象失去特点,从而突出人物功能的相同性,抹杀个体存在意义。”刘慈欣的许多科幻作品都或多或少地具有这样的特质。

    不过,《带上她的眼睛》(下称《带》文)一文却不一样。“从写作角度来讲,《带上她的眼睛》是转型之作,意味着他真正走上了科幻和社会现实结合之路。小说中的人物开始丰满,也有了一个比较圆顺的故事情节。”《带》文中虽有根据科学原理的大胆的猜想和假设,但是那只是科幻小说式的表层意义上的联结,其本质是幻想背后的哲理特质、悲剧意味,是充盈丰沛的人文关怀精神。

    不过,这种科幻背后的人文关怀精神并不是直接呈现出来的,而是隐藏在刘慈欣的婉约文艺范的情感故事中,隐藏在他那充满诗意的话语中,要想把这样的意蕴解读出来,必须凭借一定的解读工具。我们以为,不妨从写作思维的角度切入,运用“非构思”“对比”思维理论,对《带》文进行尽可能科学、合理的教学性解读。

    一、解读从写作胚胎开始

    通常认为,《带》文中的“人文关怀精神”是指歌颂一种乐观、敬业精神,一种为了科学而不怕献身的精神和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崇高情怀。这样的认知,或许是有所偏差的。下面从本文的“写作胚胎”开始,试作解读。

    根据“非构思”理论,“写作胚胎”具有“全息”特性,虽然表面看来,它并不直接呈现文章的具体意图,但整篇文章的推进,显然是由“写作胚胎”所设定的特殊的文章基调进行情境化的渲染和意图性的展开的结果。所以,要想解读一篇文章的意圖,首先必须关注它的“写作胚胎”。

    就《带》文而言,本文的“写作胚胎”便是文本的第一部分。看起来,这一部分充满了悬疑风,展现的是一种悬念式的叙事技巧。如,为什么“我”去度假,主任要让“我”带一双“眼睛”去?而“眼睛”又怎么能带走呢?当“我”问“她”想去哪里时,“她”为什么觉得作这样的决定是那么的艰难呢?等等。

    其实,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当然,我们得承认,这的确是一种非常好的叙事技巧,但是如果结合下面这句话作进一步思考的话,或许我们会有不太一样的认知:

    “在肥大的太空服中,显得很娇小。”

    作者为什么要把“肥大的太空服”跟“娇小的她”做对比呢?这“肥大的太空服”和“娇小的她”,是否在“阔大的宇宙空间”与“微小的个体生命”之间,在“严酷的大自然”和“弱小的人类”之间,暗含着某种隐喻呢?

    本来,有人能带着“她”的“眼睛”去旅行,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她”在做决定去哪里时,有点儿艰难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似乎认为地球在我们这次短暂的旅行后就要爆炸了”呢?美好的开始和瞬间的湮灭,竟然同时呈现在读者面前。如此强烈的反差中,又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信息呢?如果再联想到这篇文章被作者改编时删改的一段话时,其中的意味便被显现了出来:

    (在肥大的太空服中,她更显得娇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显然刚刚体会到太空不是她在大学图书馆中想象的浪漫天堂,某些方面可能比地狱还稍差些。

    “某些方面可能比地狱还稍差些”,显然在无形中暗指实情。“这是全文悲剧情怀的瞬间闪现,虽稍纵即逝,却悄悄留下一道波痕。”

    至此,我们才明白,第一部分作为本文的“写作胚胎”,看起来是一种形式上的悬念式的叙述,实际上却是一种悲剧情怀的预设,下文所有的情境化的渲染和意图性的展开都是这一文章基调充分演绎的结果罢了。

    二、悲剧情怀:在地心与地面的对比中

    作为地航飞船的领航员,“她”身处绝境不惊恐、不慌乱,还仍然坚守岗位。如何解读这种勇敢、乐观、坚韧的品质,如何解读这种带有悲剧性的英雄主义呢?从常规意义上的“悬念”或“叙事结构”入手,虽然也能把文本的内在关系说清楚,但要把文本独特的审美张力表达透彻到位,那就有点儿勉为其难了。我们认为审美张力通常得益于对比的宽度、广度、力度、厚度、深度等,如果运用“非构思”“对比”思维理论,进行解读的话,则较为便利。

    《带》文中首先具有审美冲击力的是“地心”与“地面”的空间对比。

    1.在宽广与深窄的对比中凸显悲剧情怀

    《带》文中有多处描写了地面空间,如:

    “这是高山与草原的交接处,大草原从我面前一直延伸到天边,背后的群山覆盖绿色的森林,几座山顶还有银色的雪冠。”——第6自然段

    这段话单独拿出来看,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单纯地写景罢了。从空间的角度看,也只有“一直”“天边”“群山”这样几个词语中可见地面空间十分巨大,但也仅此而已。但是,如果与地心空间相对比就不一样了。

    “她在地心的世界是那个活动范围不到10立方米的闷热的控制舱。”——第41自然段

    “她将在这不到10立方米的地心世界里度过自己的余生。”——第43自然段

    仅仅不到10立方米空间相比较地面那广阔无边的空间来说,实在是太小了,关键是“她”只能在这样封闭而闷热的控制舱里活动、生存,要知道她“是一个好像刚毕业的小姑娘”,“她”的人生才开始,那将是一个多么漫长的生命旅程啊!至此,“她”的生命的悲剧性已经显现无疑。如果再联想到“飞船已下沉到6300公里深处,那里是地球的最深处,她是第一个到达地心的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人时,“她”的无边的孤独与寂寞,使“她”人生的巨大的悲剧性,在与地面空间的对比中被强烈地凸显了出来。

    2.在优美与悲壮美的对比中凸显悲剧情怀

    本来,“优美”与“悲壮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美的质态不同,审美的方式也不一样,两者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可比性。但是,当这两种美同时都是描写的空间,且把这不同的空间放在一起进行对比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带》文中多处描写了地面大自然的美丽,除上述第六自然段外,还有“广阔的草原上到处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和“我只好趴到地上闻,一缕缕的清香”(第12自然段)等。通常,“大自然的优美带有女性的气息,母亲的气息;在大自然的优美里面,人类复归婴儿,或者童年、童话的梦境”,所以,“优美令人产生放松感、安适感”,使人产生想与“美的对象亲近,渴望与之融为一体”的感觉。

    这样的美的确令人向往,如果文本本身没有太多深刻而特别的用意的话,我们只要静下心来欣赏就是了。但是如果跟地心的悲壮美对比起来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请看《带》文对地心空间的描写:

    “炽热的岩浆刺目地闪亮着,翻滚着,随着飞船的下潜,在船尾飞快地合拢起来,瞬间充满了飞船通过的空间。”——第35自然段

    这段话描写的是一种壮美,给人一种紧张感、敬畏感、距离感,不过,下面这两段文字就不同了:

    “飞船上方那巨量的地层物质在不断增厚,产生了一种地面上的人难以想象的压抑感。”——第35自然段

    “飞船被裹在6000多公里厚的物质中,船外别说是空气和生命,连空间都没有,周围是温度高达5000摄氏度,压力可以把碳在一秒钟内变成金刚石的液态铁镍!它们密密地挤在‘落日六号的周围,密得只有中微子才能穿过,‘落日六号仿佛是处于一个巨大的炼钢炉中!”——第38自然段

    这两段话中的“压抑感”“一秒钟”“炼钢炉”等词语给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而这种无边的“压迫感”却要由“一个好像刚毕业的小姑娘”,在以后漫长的数十年的人生中独自一人默默承受。她将永远都不能看到地面上优美的景色,哪怕是一朵野花,一颗小草,一缕阳光。即便如此,她还按照研究计划努力工作,希望她留下的资料会有用。

    同样是生存的空间,同样是生命,当大都数人都无拘无束地享受大自然赐予的“优美”环境时,而“她”却要终身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与空间里,然而,“她”无怨无悔,且努力工作。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下,“她”的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巨大的“悲壮美”不得不令人产生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净化和升华。于是,文本的悲剧情怀被进一步加深,加浓,加厚。

    三、悲剧情怀:在“灰色”与“嫩绿”的对比中

    通常认为,《带》文中的“我”是小说的“叙事者”和“行动着”的人,仅仅起着串联情节、结构文本的作用。至于文本中悬念的“设置”与“解密”都是“我”在“行动着”的过程中产生的,是读者意识在文本中的巧妙体现,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很吸睛的写作技巧罢了,而“我”这个人物形象终究是“扁平”的,而且与本文的悲剧情怀没有太大的关系。现在看来,这样的看法或许是有待商榷的。

    上文已经说到,《带》文是刘慈欣的转型之作,它的作品兼有“硬科幻”和“软科幻”之长而去其短,“作品中有依据科学原理的大胆猜想和假设,又有充盈丰沛的人文关怀精神”,也就是说,《带》文已经逐渐从“扁平人物”走向“圆形人物”,这一点,可以从“我”的“灰色”与“嫩绿”的对比中看出来,而更为重要的是,《带》文还在这样的对比中进一步地渲染了文本的悲剧情怀。

    1.“灰色”走向“嫩绿”

    《带》文中,对“我”的生活状态描述并不多,但是即便是仅有的几处,也能看出“我”的生活状态并不好。如,第25自然段中说“我”“又回到了灰色的生活和忙碌的工作中”中的“又”字和“世界在我的眼中仍是灰色的”中的“仍是”,都可见“我”的生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灰色”之中,没有乐趣,没有幸福感,所以,“我”才去度假,去散心。

    如果《带》文仅仅把“我”描写成像许多生活在平凡工作中的普通人一样,没有欣喜,没有快乐,也没有乐趣,那“我”,就真成了一个“扁平”的人物了。然而,作者并没有静态地描写“我”,而是作了动态的刻画,且更为关键的是在这种动态的刻画中,使“我”遇到“她”的前后产生了强烈对比,从而,使“我”的形象,从静态的“扁平”人物逐渐走向了动态的“圆形”人物,并在这种变化中,进一步深化了《带》文的悲剧情怀。

    请看下文,从草原回到基地,“我”的精神状态发生了哪些微妙的变化呢?

    “在我的意识深处,也有一颗小小的种子留了下来,在我孤独寂寞的精神沙漠中,那颗种子已长出了令人难以察觉的绿芽。”

    虽然我觉得“她”有点儿可笑,有点儿不正常,甚至,有点儿厌烦,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我”跟“她”相处的过程中,在不经意间,一颗热爱生活的种子,已经在我的孤独寂寞的精神沙漠中潜滋暗长了。虽然一时还难以察觉,但是已经充满了希望。这不:

    “等一天的劳累结束后,我已能感觉到晚风吹到脸上时那淡淡的诗意,鸟儿的鸣叫已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甚至黄昏时站在天桥上,看着夜幕降临城市……”

    “我”的生命的“嫩绿”已经星星点点地出现,所以,“我”才想起“她”,才感觉到“她”已经在无形之中深深地影响到了“我”。事实上,这样的“嫩绿”的芽儿,从“我”带着“她”的“眼睛”去旅行时,便悄悄种下,并悄悄生长起来了,只是我没有觉察罢了。不然,“她”让“我”做什么,我为什么就会做什么呢?甚至,让“我”夜里看月亮,“我”即便是睡眼蒙眬,再不情愿,也还是起了床。

    2.“圆形”凸显“悲情”

    于是,“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许多疑问才会一次又一次重现在眼前,当“我”发疯似地跑上楼,弄明白一切之后,“我无力地跌坐在地毯上”。“我”这才绝望地明白了“那个没有日出的细雨蒙蒙的早晨,竟是她最后看到的地面世界”。“她”身处绝境,依然对地面世界是那么的留恋,对生活是那么的热爱,其中所蕴含着巨大而坚韧的悲剧感,深深地感染了“我”,也彻底地改变了“我”。以致于,“在以后的岁月中,地球常常在我脑海中就变得透明了”,而且,还有一个想法安慰着“我”:“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离她都不會再远了”。

    很显然,我的生活状态已经从“灰色”变成“嫩绿”,又由“嫩绿”变得跟“她”一样,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绝境,都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也会跟“她”一样坚实岗位,勇敢、乐观地生活地下去的,因为“我”离“她”“不会再远了”。

    表面看来,从“灰色”到“嫩绿”仅仅是写“我”的生活状态的变化,实际上,《带》文还有更深的用意:它是想通过“我”的“灰色”人生与“嫩绿”希望的强烈对比中,在“我”的人物形象从“扁平”走向“圆形”的过程,来凸显“她”和文本本身的强大的悲剧情怀。

    通常来说,文本的审美张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比”的宽度、广度与深度。没有看到“她”之前,“我”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处于一种“灰色”生存状态之中,看不到生活的诗意,也看不到人生的希望;但是因为“她”的到来,我的生活状态、情感世界慢慢发生了變化。这种变化,随着文本的不断向前推进,由之前的“灰色”逐渐变为“嫩绿”,从而形成了较为鲜明的对比。至于后来,“我”与“她”甚至融为一体“不会再远”时,文本的对比力度达到了空前的程度。与此同时,文本的审美张力,也因为“我”前后的巨大变化与对比而达到最大化。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无论“我”的生活状态从“灰色”变成“嫩绿”,还是“我”从静态的“扁平”人物变成了一个动态发展的“圆形”人物,其变化无论有多大,对比无论有多强烈,都是因为“她”的到来而发生的。也就是说,文本表面看来是写的“我”的变化,“我”的对比,其审美张力所彰显的却是“她”和文本的悲剧情怀。因为“她”生活在绝境中,不但不悲观失望,还带给“我”生活的希望、勇气与信心,所以,“我”的生活状态的对比越强烈,“我”的人物形象越是“圆形”化发展,就越能使“她”和文本表现出极为强大而震撼人心的悲剧情怀。

    四、悲剧情怀:在“我”与“她”的对比中

    当然,《带》文中那种科幻背后的悲剧情怀,主要还是体现于日常状态下的“我”的漠然与极限状下“她”的欣喜的对比之中。

    通常情况下,“认识对象在我们感受世界里投射的美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减弱。美感减弱,丑感增强;敏感减弱,迟钝感增强;新鲜感减弱,平凡感增强;绿洲感减弱,沙漠感增强。”于是,日常状态中“我”的精神沙漠一天一天地累积而成,日常生活给“我”带来的只有“漠然”,毫无诗意可言。于是,“我”要去度假,要去散心。

    但“她”就不一样了:在“她”眼里“一缕淡淡的清香”,就“像一首隐隐传来的小夜曲”;“她”给每一朵野花起名字。“她渴望看草原上每一朵野花,每一棵小草,看草丛中跃动的每一缕阳光;一条突然出现的小溪,一阵不期而至的微风,都会令她激动不已……”

    作者为什么要如此一次又一次地渲染“她”对这个世界的丰富情感呢?

    其实,作者这样做,是有深意的。这是为了把“她”对这个世界的丰富情感与“我”漠然的态度形成强烈的对比,并在对比中,引起人们的思考。因为对比的力度越大,文本的审美张力就越大,引起的思考也就越深,所以,作者才一次又一次的渲染“她”对这个世界的丰富情感。

    那么,作者究竟想让人们在“她”与“我”的对比中,引起人们的什么样的思考呢?

    要想明白这一点,先让我们设身处地从“她”的角度来看一看世界吧:

    如果让“我”从五千度高温环绕的控制舱看美丽的大自然?“我”会如何看?如何想?

    如果让“我”从不足十立方米的控制舱里看辽阔的草原,看巍峨的高山,“我”会如何看?如何想?

    如果让“我”从6300公里深处,孤独地看川流不息的街道,看人头攒动的集市,“我”会如何看?如何想?

    如果让“我”或许是最后一次看这个美好的世界,“我”又会如何看?又会如何想?

    ……

    “我”或许早就崩溃了,再美好的事物,都会索然寡味的。然而,“她”为什么就能如此细致入微地观看、体悟“她”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呢?作者为什么要极力渲染“她”眼中那富有诗意的世界呢?为什么要极力渲染“她”丰富的情感世界呢?这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思考了。

    其实,作者这样写,是有深意的。

    作者越是把“她”眼中的自然世界和丰富的内心世界与“我”的内心“漠然”形成强烈的对比,越是强调这是“她”对这个美好世界的最后一次回眸,就越能凸显文本的悲剧情怀。文本越是描写“她”在极限状态下,努力把大自然的丰富与美好整合进自己的心灵世界,并在以后的岁月里,陪伴“她”度过漫长的研究生涯,就越能凸显文本强大而震撼人心的悲剧情怀。

    总之,从“非构思”对比思维的角度切入,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带》文已努力从“扁平”人物走向“圆形”人物,《带》文不仅是为了歌颂乐观、敬业的精神,歌颂为了科学而不怕献身的精神和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崇高情怀,更重要的是期望通过“地心”与“地面”、“灰色”与“嫩绿”和“我”与“她”的强烈的对比,引起人们的深沉而持久的思考,且这种对比的力度越大,引起的思考便越深,文本所彰显的悲剧情怀便越是震撼人心。这大概才是作者刘慈欣在这篇转型科幻小说中想要跟读者表达的最为根本的写作意图和审美诉求吧。

    〔本文系作者主持的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普教立项课题“基于‘非构思写作理论的初中记叙文写作教学研究”(课题编号:D/2015/02/465)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通联:江苏宝应县山阳镇城西实验学校]

相关文章!
  • 小学语文课堂教学中的激励性评

    摘 要:激励性评价作为小学常用的教学方式,在教师日常教学中具有重要作用,在各小学学科中都有应用。在小学语文课堂上,语文教师需要与学

  • 高等教育人工智能应用研究综述

    奥拉夫·扎瓦克奇-里克特 维多利亚·艾琳·马林【摘要】多种国际报告显示教育人工智能是当前教育技术新兴领域之一。虽然教育人工智能已有约

  • 生活引路,作文随行

    周海波【摘 要】“写作教学应贴近学生实际,让学生易于动笔,乐于表达,应引导学生关注现实,热爱生活,表达真情实感。”教师如何让学生更加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