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基层选举程序的科学化与制度化浅析
李晶
【摘 要】在程序民主理论指导下积极推进基层选举程序的科学化与制度化建设符合时代发展潮流和我国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的实际。本课题以程序民主理论为视角，辨析中国民主选举与西方民主选举过程的异同，案例研究江山市第十一届村委会换届选举中的程序民主实践，探究农村基层选举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背景下推进程序民主科学化与制度化的有效路径。
【关键词】农村；选举程序 ；科学化 ；制度化
【中图分类号】D6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0475（2018）08-0077-04
基层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村民自治的基层民主实践中，民主选举是一个重要环节。做好农村基层选举工作是确保基层民主的前提和基础。党的十九大报告对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科学化、制度化作了大量的论述。农村基层换届选举应根据我国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不断完善农村基层选举制度，加强制度建设及执行的科学化、程序化水平，以适应实现农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及全面落实从严治党在基层的实践这一新的外部环境，确保人民当家作主这一民主价值理念追求在基层的实现。
一、程序民主理论研究综述
程序民主理论最早萌芽于古希腊城邦民主制度的实践，发展于文艺复兴时期，系统形成于20世纪初现代政治学迅速发展的时期，是西方政治制度框架下的产物。国内外积累的大量关于程序民主理论与实践的研究著作，对我们研究中国农村基层选举程序的科学化与制度化意义重大。
（一）国内外关于程序民主的研究综述
古希腊城邦民主制度是程序民主理论与实践的源头，可真正意义上的程序民主理论是在近代才提出。通过对民主实现形式发展趋势的研究，可以发现学者对民主基本含义中“人民”与“统治”的辩证关系论述中，慢慢产生了一批强调“统治”对民主的主张，其理论被称为“程序民主”。
19世纪，资本主义制度在西方的大规模实践中促进了程序民主理论的生成，主要标志是罗尔斯在《正义论》中对程序正义的强调，这促成程序民主理论作为一个正式的概念被提出。而程序民主理论引起学者的高度关注并能够进行深入研究的缘由恰巧是关于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孰轻孰重及相互作用的争论。如，熊彼特认为，程序民主是制度化的政治方法，是以过程的民主作为判断是否民主的标准。国内学者韩强认为，程序民主是在政治问题中用程序理论进行相关研究的结果，是民主理论发展日益成熟的表现，关注的重点是如何实现民主，认为需要将民主实现的过程以制度化的方式确定下来。同时，他还认为制度一旦规定下来，就必须严格按照先后顺序一步一步地执行，这些观点在韩强的《程序民主论》中表述的很明确。从对学者相关论述的研究中，笔者认为“程序民主”的核心是政治参与，强调的是过程的民主，是以程序的规范建设和运行民主政治，要求从民主政治的实现过程、程序来判断民主实现的程度。
（二）关于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关系的研究综述
国内外学者一致认为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研究的领域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但两者之间又相互联系、相互作用。首先，认为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是民主政治的一体两面。程序民主侧重解决“怎么实现民主”，实质民主侧重解决“什么是真正的民主”；其次，认为一味的追求实质民主，反会使对民主本质受到异化；第三，认为程序民主是实现民主的机制，即民主实现的外部环境和条件。具体来说它不仅包含着确保民主实现等制度性的条款，如法律法规、约定性的习俗、规章制度等；还包括形成法律法规等制度性条款的过程。国外学者在对民主理论深入研究的基础上萌芽了实质民主与程序民主关系的探讨，而国内学者对实质民主与程序民主关系的理解是不断吸收西方民主理论和在自身社会主义民主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虽然国内外学者理论来源的基础不同，但是对实质民主与程序民主关系的理解较为一致。笔者认为，受马克思主义民主观的影响，早期国内学者对于民主的理解局限在精神层面，认为实质民主优先于程序民主，但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实践的发展，学者对民主的理解从关注精神层面转向了具体操作及实践层面，特别是党的十八以来，中央提出以村民自治和协商民主的有机结合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层民主政治建设，这些理论的提出就是出自于对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关系的理解。
（三）小结
程序是民主的应有之意。早在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就强调民主需要程序，提出社会主义民主的制度化、法律化问题。马克思民主观认为，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也就是说民主是要解决在社会及国家重大事务的过程中由人民说了算的问题。由此可见，一方面，民主把多数人参与政治活动作为奋斗目标，一方面，又必须对参与政治活动的过程规定以一定的法律程序。两者并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建设则事半而功倍。
程序民主作为民主理论的一个分支，它既研究程序，又研究民主。其中程序民主是基础，是前提，而民主程序则是目标，是结果。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以民主的原則确立程序，即程序的民主化、法制化；二是运用程序化的方式解决民主问题，即民主过程的程序化。可见，程序民主是把民主问题程序化、制度化、科学化的一种理论。
二、中国基层选举程序民主的相关理论概述
亨廷顿曾经提出，一个国家，能否通过公平、诚实和定期的选举产生决策者，候选人能否自由地竞争选票、成年人能否拥有选举权，是判断一个国家政治体制是否民主的重要标志。虽然，学者与政治家对民主选举的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选举已成为世界上大部分民主国家采取的运用于国家和社会管理的重要政治制度。
（一）中国民主选举与西方民主选举过程的异同辨析
选举的具体表现就是投票，在现代社会政治生活里，享有选举权的公民依照既定的投票规则行使选举权，而多数票规则是最主要的选举程序和方法。鉴于选举制度的重要地位，一些西方学者将选举制度的健全与否作为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具备政权合法性以及衡量一个国家民主程度高低的重要标准。但是，应该看到，在不同社会制度、社会形态背景下产生的国家政治生活方式是不相同的。西方的选举制度是与其三权分立、政党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密切相连，这与我国的现实国情有很大的差异。纵观历史，美国是西方国家中最早采用选举制度的国家之一，美国总统和国会议员的选举采用的都是“单一选区相对多数”的选举制度，这种选举制度的最大特点就是在选举区域范围内只有得票最高的那位候选人才能当选。同时，候选人在提名和竞选时必须缴纳一定数额的保证金。与西方选举制度不同的是，在中国，如果候选人数较多，可以进行测验性投票。根据多数选民的意见，确定正式代表候选人名单。同时，我国对选举代表提供物质保障和法律保障，这就充分保障了选举人有效行使政治参与的权利。这些与西方民主制度相比，无论是在程序还是实质上都是有根本的区别。
【摘 要】在程序民主理论指导下积极推进基层选举程序的科学化与制度化建设符合时代发展潮流和我国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的实际。本课题以程序民主理论为视角，辨析中国民主选举与西方民主选举过程的异同，案例研究江山市第十一届村委会换届选举中的程序民主实践，探究农村基层选举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背景下推进程序民主科学化与制度化的有效路径。
【关键词】农村；选举程序 ；科学化 ；制度化
【中图分类号】D6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0475（2018）08-0077-04
基层民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村民自治的基层民主实践中，民主选举是一个重要环节。做好农村基层选举工作是确保基层民主的前提和基础。党的十九大报告对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科学化、制度化作了大量的论述。农村基层换届选举应根据我国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不断完善农村基层选举制度，加强制度建设及执行的科学化、程序化水平，以适应实现农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及全面落实从严治党在基层的实践这一新的外部环境，确保人民当家作主这一民主价值理念追求在基层的实现。
一、程序民主理论研究综述
程序民主理论最早萌芽于古希腊城邦民主制度的实践，发展于文艺复兴时期，系统形成于20世纪初现代政治学迅速发展的时期，是西方政治制度框架下的产物。国内外积累的大量关于程序民主理论与实践的研究著作，对我们研究中国农村基层选举程序的科学化与制度化意义重大。
（一）国内外关于程序民主的研究综述
古希腊城邦民主制度是程序民主理论与实践的源头，可真正意义上的程序民主理论是在近代才提出。通过对民主实现形式发展趋势的研究，可以发现学者对民主基本含义中“人民”与“统治”的辩证关系论述中，慢慢产生了一批强调“统治”对民主的主张，其理论被称为“程序民主”。
19世纪，资本主义制度在西方的大规模实践中促进了程序民主理论的生成，主要标志是罗尔斯在《正义论》中对程序正义的强调，这促成程序民主理论作为一个正式的概念被提出。而程序民主理论引起学者的高度关注并能够进行深入研究的缘由恰巧是关于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孰轻孰重及相互作用的争论。如，熊彼特认为，程序民主是制度化的政治方法，是以过程的民主作为判断是否民主的标准。国内学者韩强认为，程序民主是在政治问题中用程序理论进行相关研究的结果，是民主理论发展日益成熟的表现，关注的重点是如何实现民主，认为需要将民主实现的过程以制度化的方式确定下来。同时，他还认为制度一旦规定下来，就必须严格按照先后顺序一步一步地执行，这些观点在韩强的《程序民主论》中表述的很明确。从对学者相关论述的研究中，笔者认为“程序民主”的核心是政治参与，强调的是过程的民主，是以程序的规范建设和运行民主政治，要求从民主政治的实现过程、程序来判断民主实现的程度。
（二）关于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关系的研究综述
国内外学者一致认为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研究的领域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但两者之间又相互联系、相互作用。首先，认为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是民主政治的一体两面。程序民主侧重解决“怎么实现民主”，实质民主侧重解决“什么是真正的民主”；其次，认为一味的追求实质民主，反会使对民主本质受到异化；第三，认为程序民主是实现民主的机制，即民主实现的外部环境和条件。具体来说它不仅包含着确保民主实现等制度性的条款，如法律法规、约定性的习俗、规章制度等；还包括形成法律法规等制度性条款的过程。国外学者在对民主理论深入研究的基础上萌芽了实质民主与程序民主关系的探讨，而国内学者对实质民主与程序民主关系的理解是不断吸收西方民主理论和在自身社会主义民主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虽然国内外学者理论来源的基础不同，但是对实质民主与程序民主关系的理解较为一致。笔者认为，受马克思主义民主观的影响，早期国内学者对于民主的理解局限在精神层面，认为实质民主优先于程序民主，但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实践的发展，学者对民主的理解从关注精神层面转向了具体操作及实践层面，特别是党的十八以来，中央提出以村民自治和协商民主的有机结合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层民主政治建设，这些理论的提出就是出自于对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关系的理解。
（三）小结
程序是民主的应有之意。早在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就强调民主需要程序，提出社会主义民主的制度化、法律化问题。马克思民主观认为，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也就是说民主是要解决在社会及国家重大事务的过程中由人民说了算的问题。由此可见，一方面，民主把多数人参与政治活动作为奋斗目标，一方面，又必须对参与政治活动的过程规定以一定的法律程序。两者并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建设则事半而功倍。
程序民主作为民主理论的一个分支，它既研究程序，又研究民主。其中程序民主是基础，是前提，而民主程序则是目标，是结果。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以民主的原則确立程序，即程序的民主化、法制化；二是运用程序化的方式解决民主问题，即民主过程的程序化。可见，程序民主是把民主问题程序化、制度化、科学化的一种理论。
二、中国基层选举程序民主的相关理论概述
亨廷顿曾经提出，一个国家，能否通过公平、诚实和定期的选举产生决策者，候选人能否自由地竞争选票、成年人能否拥有选举权，是判断一个国家政治体制是否民主的重要标志。虽然，学者与政治家对民主选举的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选举已成为世界上大部分民主国家采取的运用于国家和社会管理的重要政治制度。
（一）中国民主选举与西方民主选举过程的异同辨析
选举的具体表现就是投票，在现代社会政治生活里，享有选举权的公民依照既定的投票规则行使选举权，而多数票规则是最主要的选举程序和方法。鉴于选举制度的重要地位，一些西方学者将选举制度的健全与否作为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具备政权合法性以及衡量一个国家民主程度高低的重要标准。但是，应该看到，在不同社会制度、社会形态背景下产生的国家政治生活方式是不相同的。西方的选举制度是与其三权分立、政党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密切相连，这与我国的现实国情有很大的差异。纵观历史，美国是西方国家中最早采用选举制度的国家之一，美国总统和国会议员的选举采用的都是“单一选区相对多数”的选举制度，这种选举制度的最大特点就是在选举区域范围内只有得票最高的那位候选人才能当选。同时，候选人在提名和竞选时必须缴纳一定数额的保证金。与西方选举制度不同的是，在中国，如果候选人数较多，可以进行测验性投票。根据多数选民的意见，确定正式代表候选人名单。同时，我国对选举代表提供物质保障和法律保障，这就充分保障了选举人有效行使政治参与的权利。这些与西方民主制度相比，无论是在程序还是实质上都是有根本的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