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公立大学如何培养拔尖人才
程帆
[摘 要]培养拔尖人才是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选择，荣誉教育是美国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主要教育形式。本文以美国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巴雷特荣誉学院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其荣誉教育选拔机制、培养体系、课程设置、师资队伍等方面的梳理和分析，得出美国公立大学荣誉教育具有重基础、多样化、严进出的特点，其一流的师资队伍和优质的教育资源强有力地保障了拔尖人才的培养质量，为美国的科技发展培养了一批创新人才。
[关键词]美国公立大学;拔尖人才;培养模式
[中图分类号]?G64?[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1005-5843（2019）12-0107-07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9.12.020
一、研究背景
隨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国力竞争已经成为人才的竞争，世界各国都把目光投向人力资源开发，培养精英人才已成为一种国家战略。我国高等教育自20世纪末扩招进入大众化阶段后，人才培养质量问题日益凸显，因此，教育部于2009年启动“基础学科拔尖学生培养实验计划”（以下简称“拔尖计划”），旨在吸引最优秀的学生投身基础科学研究，努力使受计划支持的学生成长为相关基础学科领域的领军人才，并逐步跻身国际一流科学家队伍。“拔尖计划”实施近10年来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毕业生深造率高达98%，这为其未来成长为科技精英人才积累了较大优势。但国内“拔尖计划”实施时间不长，仍处于探索阶段，在人才培养模式、课程体系设置和育人理念等方面还需完善。
美国是高等教育大众化、普及化最早的国家。为维护精英教育，自20世纪20年代起，美国一些高校就开始探索为精英本科生提供个性化教育模块，即“荣誉教育项目”（Honor Program）。经过90多年的探索，今日美国有一半高校设立了荣誉学院或项目，人才培养体系也愈发多样和完善，培养了一大批具有创造性思维的拔尖人才。其中，创建于1988年的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巴雷特荣誉学院凭借其个性化的人才培养模式、雄厚的师资力量和全方位的学生支持服务被誉为“全美最佳荣誉学院”（Best Honors College）。因此，本研究以巴雷特荣誉学院为例，探究美国荣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特征，以为我国拔尖计划2.0版的全面实施提供有益借鉴。
二、分析框架
1987年，美国著名高等教育研究专家汀托（Vincent Tinto）提出的“大学生离校模型”认为，大学生校园生活的本质是“社会和学术整合（Social and Academic Integration）”，大学生（尤其是大一新生）能否顺利适应大学生活，融入到学校的氛围中去，接纳并积极整合学校所提供的社交活动和学术经历是影响个体发展和学习成效的决定性条件，也是影响学生做出离校决定的重要因素。基于此，本研究以“社会和学术整合理论”为分析框架，从学术性整合和社交性整合两方面来探析美国荣誉学生的学习经历和成长路径。其中，学术经历是指学生的学业表现和师生互动，社交经历指的是学生参与的课外活动和同伴互动（见图1）。
三、巴雷特荣誉学院拔尖人才培养模式
1988年，经亚利桑那州委员会批准，亚利桑那州立大学（Arizona State University，以下简称ASU）创建了美国第一所4年制本科住宿式荣誉学院。2001年，接受克雷格和巴巴拉·巴雷特（Craig and Barbara Barrett）1000万美元捐赠的ASU荣誉学院正式更名为巴雷特荣誉学院（Barrett Honors College）。被誉为美国荣誉学院典范的巴雷特学院有其独特的人才培养模式，迄今为止入学人数已超过7000余名学生，且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国际学生，包括来自中国、加拿大、印度、墨西哥、南美洲、非洲的学生。
（一）选拔机制与培养目标
选拔优秀学生是高校开展荣誉教育的先决条件和基础工作。2017年共有4300名新生向巴雷特荣誉学院提交入学申请，最终学院仅录取850名学生，录取率约为20%。除了GPA和大学入学成绩之外，学院会更加青睐具有卓越领导能力、特殊才能、兴趣广泛以及积极参与社区活动的学生。一般来说，荣誉学院的申请对象分为4大类：即将入学的新生（Incoming Freshmen）、在校生（Current Students）、转校生（Transfer Students）以及国际学生（International Students），针对不同类别的学生巴雷特学院采取了不同的选拔机制（见表1）。
巴雷特学院旨在吸纳全美乃至全世界才华卓越、志在追求更高学术成就的学生，并为其提供最好的教育与服务，使其在荣誉学院获得全面发展，并最终成长为终身学习者、创造性的问题解决者和世界公民。为实现“全人教育”这一培养目标，满足不同类型学生的需求，巴雷特荣誉学院制定了极具多样化与个性化的培养方案（见表2）。对于学业表现不佳的学生，巴雷特学院并没有设置动态淘汰机制，而是竭尽全力帮助学生出色地完成学习任务。
（二）“三位一体式”学术经历
学术经历是荣誉学生习得专业知识、提升学术素养和促进与导师深度互动的主要途径。为丰富并有效整合学生的学术经验，巴雷特荣誉学院为学生提供课程—学术研究—游学项目“三位一体”式学术经历，导师指导贯穿于学生学术成长的全过程，为学生提供全面、个性化的引导与支持（见图2）。
1.课程教学。课程教学是人才培养最核心、最根本的途径。巴雷特荣誉课程秉承高质量的教学和评估标准，对学生提出富有挑战性的学业要求，促使学生增强学习投入，培养高阶思维，为更高级的学习做准备。为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阅读、写作和沟通交流能力，巴雷特学院在课程设置上非常注重学科知识的交叉和人文素养的提升，在教学组织形式上多为小班研讨会，班级人数一般控制在25名学生以内。
所有类型的荣誉学生在第一学年必须修习人类事件（The Human Events）或历史观点（History of Ideas）通识课程。课程内容主要聚焦于人类历史发展中的关键社会问题和知识潮流，涵盖哲学、历史、文学、宗教、科学和艺术等方面，要求学生从各种角度审视人类思想和想象力，拓宽历史文化意识和理解力，加深对人类社会和文化多样性的认识。如《爱、热情和归属：生活在欧洲和亚洲之间》《城市人类学》《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科学、性和帝国主义》《超越人类》等。课程的学习资料不局限于书本，还包括图像、音乐、表演艺术、电影等形式，学生课前需要阅读一些文献、书籍，课上进行小组讨论。课程考核方式包括学生的出勤率、课堂参与（不低于最终成绩的20%）和学生根据上课内容所撰寫的15—20页的课程论文或报告（论文占学生最终成绩的50%），学生提交期末作业后会及时收到教师的书面反馈。
除通识课程以外，荣誉学生还必须修习一定学分的跨院系课程。如在全美排名前列的亚利桑那法学院每学期为荣誉学生提供约10门高年级法律选修课程，法学院这些课程一般在第二年或第三年开设，具有一定的难度，因此选修此类课程的荣誉学生必须具有良好的学术表现，包括平均GPA达到3.25，并且至少修完一半的荣誉学分。学期开始前法学院会对学生进行选课指导，每位学生每学期最多可以选修两门课程，荣誉学生在学习期间还可以查阅法学院图书馆的文献资料。法学院的学生和荣誉学生一同上课，但评分标准有所不同。
2.学术研究。为提高拔尖人才的科研能力和学术素养，巴雷特学院规定每位荣誉学生在读期间需要在教师的指导下完成一项独立研究（Independent Study）、荣誉论文（Honors Thesis）或创意项目（Creative Project），这是荣誉学院的顶峰体验经历，共计3—6个学分。荣誉学生在大一期间就可以在各学院的尖端研究领域获得亲自参与研究的机会，并与来自不同专业、有着同样研究兴趣的学生合作完成研究项目。如果学生对某一领域感兴趣，可以先选修2—3门相关课程，然后在教师的指导下进行独立研究。学业表现优异、有意向深造的高年级学生还有机会提前进入研究所参与前沿研究，为将来从事科研做准备。如梅奥诊所（The Mayo Clinic）为考虑从事生物医学研究的学生提供研究机会和相关课程，期间表现突出的学生在博士录取时将优先考虑。此外，巴雷特学院研究员项目（Barrett College Fellows Program）下设70多个研究中心，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研究兴趣直接加入到教师的研究团队。如生物能源和光合作用中心、进化机制中心、陨石研究中心等。巴雷特学院还为学生从事科学研究提供了充足的经费保障和资源支持。如举办工作坊帮助学生选择指导老师、确定研究方向、组织论文答辩等。学院为每位学生提供750美元的研究经费，涵盖打印资料、购买书籍、使用设备、参加学术会议等费用，学生可根据实际情况再申请一到两千美元的经费支持。每年4月，巴雷特学院会召开荣誉研讨会来展示学生的研究成果，鼓励学生将他们的研究成果公开发表，并对表现优异的研究团队进行表彰。总之，本科生科研项目使得学生能够探索自己感兴趣的学术领域并提供与学术大师合作的机会，促进学生学识和科研能力的发展，为学生申请研究生学位和未来专业发展提供竞争优势。
3.游学项目。拓宽学生国际视野、提升国际竞争力是拔尖人才的培养目标之一。为此，巴雷特学院积极与国际一流高校建立深度合作关系，通过“请进来——国际学者参与人才培养”和“走出去——到世界顶尖大学交流学习”两种方式来提升学生的国际竞争力和全球意识。ASU海外留学办公室（The Study Abroad Office）为学生提供在全世界65个国家的海外学习和实习机会，包括中国、希腊、意大利、英国、澳大利亚、瑞士、秘鲁和哥斯达黎加等国，项目时间有1周、2个月、1学期或1学年等。2006年，学院还开启全球援助计划（Global Resolve），通过与国外高校、地方政府、金融机构和非政府组织（NGO）合作来改善当地和全球欠发达地区、国家的贫困人口生活，如改良贫困地区农作物生产、提供洁净饮用水等。全球援助计划不仅使荣誉学生在世界上发挥影响力，同时还提升了ASU的全球特性和社会文化活力。
此外，学院还积极引进国际一流师资参与拔尖学生的培养。全球课堂项目（Global Classroom）指与国外高校合作教学，通过视频会议共同探讨全球性话题，包括气候变化、跨文化交流和全球社会工程等，合作的高校有浙江大学、夸梅·恩克鲁马科技大学和格罗宁根学院。杰出全球领袖系列（Distinguished Global Leader Series）是荣誉学院的一项新举措，旨在将全球杰出领导者请进校园与师生进行长期对话。来访的领袖通过参加各类团体活动，包括主题演讲、客座讲座、对话讨论等与荣誉学生分享他们对于国际事务的看法和经验，受邀嘉宾包括曾担任美国副总统的丹奎尔、南非总统F.W.德克勒克、联合国副秘书长路易斯·弗雷谢特等。
4.多导师制。为荣誉学生提供全方位的咨询和指导是荣誉学院的一项重要工作。个性化的学习项目要求学生与荣誉导师和他们各自所在学院的导师随时保持密切的联系。巴雷特荣誉学院为每位学生配备了3名指导老师和一名同伴导师，以为学生的学业成长和个人发展提供全方位的帮助与支持。（1）巴雷特荣誉指导教师（Barrett Honors Advisor）。当学生初入大学尚未确定专业方向时，主要是由荣誉导师指导。巴雷特荣誉学院规定新学期开始前，荣誉导师需要与学生见面，向学生传达荣誉学院的学业要求，并使学生熟悉校园内的各类资源、专业以及课程。在学生选定专业之后，如果考虑转读另一个专业，或者考虑出国、申请奖学金等事项时也可以从荣誉导师那里获得帮助。（2）院系指导教师（Staff Advisor in the College or Department of the Major）。当学生选定专业之后，荣誉学院会为其安排一名所在院系的指导老师，院系导师与学生一起制订荣誉学习计划、指导学生选课并帮助学生完成毕业论文、实习等工作。（3）专业导师（Faculty Honors Advisor）。专业导师主要提供学业方面的指导，帮助学生了解学术前沿、指导学生的论文写作/创意项目开发、带领学生参加学术会议、帮助学生申请研究生院等。（4）同伴导师（Peer Mentor）。同伴导师指高年级的荣誉学生，他们一般是学生组织的领导者。为更好地提供支持和指导，他们与新生住在一起，并举办一些活动使新生更好地适应校园生活。新生在开学前的8月份就可以选择同伴导师，并全年参与整个导师组的活动（通常导师组由两名同伴导师和14名新生组成）。
（三）“全人促进型”社会经历
美国著名教育家理查德·莱特（Richard Wright）曾说过：“所有对学生产生深远影响的具体事件，有4/5发生在课堂外。” 为丰富学生的校园经历，提高荣誉学生的学习体验，巴雷特学院成立了700多个俱乐部和学生组织，给予学生极大的选择性。在这里他们相互学习，共同创造一个促进学术、领导力、服务、全球意识和社会行动的社区。巴雷特学院的社会性活动主要分为两类：社会实践类（包括社区服务、校园服务、领导力项目）和专业实习。
1.社会实践。第一类是校园服务类。为吸引优秀生源，选拔合适的荣誉学生，巴雷特荣誉学院成立了荣誉新生招生协会，协会主要负责荣誉学院的新生招募工作，该组织的志愿者们充分了解荣誉学院招生程序，并充当荣誉学院的形象大使。暑期，协会举办学生咨询会议和学生体验日活动，为有意申请荣誉学院的学生提供提前体验荣誉课程、参观校园的机会，从而增强对巴雷特荣誉学院的了解。巴雷特可持续发展俱乐部（Barrett Sustainability Club，以下简称BSC）是由一群致力于改变巴雷特、改变世界的学生组成，BSC向在校学生宣传可持续发展理念，同时还管理着巴雷特建筑群内的有机屋顶花园，为校园的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 第二类是领导力项目。巴雷特荣誉学院理事会（Barrett Honors College Council）是荣誉学院的代表性组织之一，其成员由学生竞选产生，学生领导和每项活动的组织者都由荣誉学生选举产生。理事会致力于建立一个开放热情的社区，并为学生提供优质的课程、活动和服务，提升学生的校园体验。协会每月举行市政厅会议，学生们可以在会上进行学术和提出改善巴雷特學习体验的任何提案，并就学生事务问题发起倡议。巴雷特领导和服务团队（Barrett Leadership and Service Team，以下简称BLST）的活动主要包括3方面：领导力发展、社会服务以及为大型荣誉学院活动提供支持，如家庭周末、百年讲座、罗兹讲座、荣誉论文研讨会和评议会等。BLST还与社区中的慈善组织开展合作，如“为生命接力”“人类栖息地”等组织。团队每隔一周组织一次会议，与指导老师和各慈善组织一同讨论团队工作事宜。
第三类是社区服务。翻书者（Page Turners）是一个学生志愿组织，旨在通过为社区儿童提供一对一的阅读辅导计划来提高孩子们的理解力、发音、信心等。每周志愿者与坦佩公共图书馆的1至4年级孩子见面一个小时，听他们读书的同时不断引导和鼓励他们。热爱孩子、热爱阅读的他们在当地产生了积极的社会影响。此外，巴雷特学院还设立“周六服务日”（Service Saturdays），每周六举办各种社区服务活动如为贫困儿童募捐衣服、书籍等。2.专业实习。专业实习可以帮助学生积累实践经验，了解未来所要从事的职业，并锻炼学生的合作能力、沟通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巴雷特学院积极与政府、企业、研究所合作，专为荣誉学生提供了600多个国内外实习机会，包括州政府办公室、美国参议院以及高盛、微软、谷歌等世界名企。学院要求每位学生必须获得3个实习学分，实习需与专业相关，且学生需要完成实质性的工作内容。实习期间，学生有机会亲自参与手机应用程序的开发、设计游戏或开发项目来改善医疗保健、全球能源供应、洁净水等问题，部分荣誉学生还通过实习获得了良好的就业机会。
（四）资源保障
巴雷特荣誉学院是ASU最大的住宿学院，学院共有4个校区，为荣誉学生提供独立的宿舍、餐厅、教室、体育场、健身房和研讨室等。学院规定学生在大一、大二期间必须住校，这为学生寻求心理咨询、经济援助、健康保障、人际交往、校园适应等方面的支持提供便利，因此很多学生到了大三、大四选择继续住在校内。此外，巴雷特学院还拥有完善的奖助学金体系来激励学生完成荣誉学习计划。如新生入学奖学金，这类奖学金包括：加西亚家庭基金会奖学金（为经济贫困学生设立，每人每年5 000美元）、巴雷特技术奖学金（每人每年1 000 美元）、克里斯曼奖学金（每人每年1 000美元）以及乔治和乔安·琼斯奖学金（每人每年2 500美元，主要针对新闻学和商学院的学生）等。第二类是在校生奖学金，包括海外游学、科研资助和普通学业奖学金3个类别。如W.J.米勒奖学金（每人每年1 000 美元）、约瑟夫J.和塞西莉亚奥尼尔道森奖学金（每人每年1 000美元，主要针对教育学和商学院的学生）。第三类是国家及国际奖学金。巴雷特学院专门设置了洛林 弗兰克国家奖学金建议办公室（The Lorraine W.Frank Office of National Scholarship Advisement）来帮助学生参与国家和国际奖项的竞争。如富布莱特奖、罗兹奖、马歇尔奖、杜鲁门奖、戈德华特奖等。
四、研究结论
荣誉教育作为美国本科生拔尖人才培养模式的典型代表，具有理念、制度管理以及人才培养模式等方面的优势。通过以上分析，本研究总结出巴雷特荣誉学院人才培养路径（见图3），并发现其人才培养模式具有以下特点：
（一）拔尖学生培养模式——重基础、多样化、严进出
巴雷特荣誉学院秉承“全人教育、全面发展”的育人理念，着重培养学生的基本能力和基本素质，包括书面表达、口头交流、批判性思维等，使学生成长为未来社会的参与者、创造者和终身学习者。四年期间，学院为学生提供多样化的学术经历和社会实践机会，包括专业课程、国内外游学项目、科学研究、教育实习以及社区服务等，这些经历极大地丰富了学生的校园体验和学习经历。此外，巴雷特学院不仅具有严格的准入标准，对毕业生的出口质量也是严格管控。学生的GPA需达到3.25，并要高质量地完成论文写作或独立研究方能毕业。正因如此，巴雷特学院培养了一大批精英人才。近10年，美国大多数富布莱特学者（Fulbright Scholars）都是巴雷特学院的毕业生。2017年，ASU成为毕业生中同时拥有丘吉尔、马歇尔和罗德学者的4所美国高校之一，其他巴雷特学院的毕业生也大都就职于政府机构、世界名企或进入顶尖研究生院深造。
（二）拔尖学生培养体系——“一制三化”
巴雷特荣誉学院采用“一制三化”的培养体系，即“导师制、国际化、个性化和小班化教学”。导师的指导对于学生的学业发展和身心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方面将学生带入实验室和团队进行科学研究，使学生了解学术前沿，提升科研素养;另一方面，在学生专业方向的确定、学业计划的修订和专业课程的选择上给予重要的指导。个性化的培养方案充分体现了“以学生为本”的教育理念，巴雷特学院为不同类别的学生打造了多样化的成长路径和学习方案，以实现学生的全面自由发展。小班教学有利于打造共生互学的师生关系，并为个性化教学和探究性学习的开展创造良好的条件。国际化的培养方向是荣誉教育一直努力的方向，国际学术交流、联合培养、海外深造为学生的高层次求学深造、提升科学文化素养、开阔海外视野提供了更多的机会和平台。荣誉学生通过参与海外实习、学术交流、国际援助等项目对美国乃至全球都产生了积极影响。
（三）拔尖学生培养保障——全覆盖、强师资、优资源
荣誉学院是美國地方高校面对高等教育大众化所做出的回应，其实质是一种精英教育，而要想维护这种精英教育、保证其人才培养质量，一流的师资队伍和充足的资源投入是首要条件。巴雷特学院在职教师群体中的国家优秀学者数量比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还要多。在这个杰出的教学团体中，还有诺贝尔奖获得者、国家科学院院士、国家工程师学会和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的研究员。在导师的指导下，学生能够最大化地利用各种学术资源，参与社会实践，师生共同创造独特的荣誉教育体验。作为ASU最大的住宿学院，巴雷特学院每年都会获得1 200万美元的专项资助来全面支持学生的课堂学习、课外活动、专业发展和个人成长。独立的教学楼、生活区为学生营造了较为适宜的学习生活环境，完善的奖助学金计划鼓励并推进学生完成荣誉学习计划，一系列独特而丰富的社会学习经历促进了学生的全面成长和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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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彦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