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理论视域下青少年公共参与素养及其培养研究

    姚尧

    [摘 要]公共参与是公民身份实现的基本方式,是现代公民社会的重要特征,对公民个体和社会发展都具有深远意义。培养公共参与素养,是我国全面实现教育现代化的一项重要目标。传统教育观念把公共参与素养更多地理解为认知和行为能力,诺丁斯的关怀理论给我们一个特别重要的启示是,当代教育要关注从情感上认识和把握公共参与素养。教育工作者要不断地激发学生对社会集体的认同和关怀热情,通过关怀教育提升学生的公共参与意识,以及通过关怀实践提升学生公共参与的行动能力。

    [关键词]公共参与素养;关怀理论;培养

    [中图分类号] G45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9)07-0112-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9.07.020

    公共參与(Public Participation)是现代民主政治体制下社会发展的重要特征,同时也是现代公民身份(Citizenship)的应有之义和公民精神的集中表现。在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中,“社会参与”是三大方面中的重要一维[1],而我国新近发布的《普通高中思想政治课程标准(2017年版)》[2]也明确将“公共参与”作为思想政治学科四大核心素养之一。传统教育观念一般将“公共参与素养”视为一种公民认知和行为能力,因而强调通过认知教育和行为训练实现学生参与意识的形成和参与能力的提升。但是,公共参与行为背后的动机因素也理应得到充分的考量,换言之,在探讨公共参与素养时我们有必要关注个体心理因素。内尔·诺丁斯(Nel Noddings)的关怀理论为我们理解公共参与素养以及探讨其培养路径提供了十分有益的理论视域。

    一、公共参与的内涵及其价值

    我国公民的公共参与,就是有序参与公共事务、承担社会责任,积极行使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权利[3]。在现代社会,公民的公共参与程度已成为衡量国家民主政治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尺,狭义上的公共参与也因此常被理解为是政治学意义上的“政治参与”。譬如有学者指出:“公民参与就是公民通过一定的参与渠道,参与或影响政府公共政策或公共事务的行动过程。”[4]但如所周知,公民生活内容不只是政治生活,还有更为广泛和丰富的、与公民日常生活联系更为密切的经济生活、文化生活、社会生活等无疑都是公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公共参与不应被简单地理解为只是政治参与,正如有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公民参与是包含政治参与和社会参与等参与行为在内的更广泛的参与概念。”[5]本文中公共参与所采用的便是广义上的参与概念,也即是,公民在公共领域内所参与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各领域的公共活动均可视为是公共参与。

    作为公民权利和义务的表征,公共参与是公民社会的显著标识,也是现代社会有效运行的必然要求。从政治层面来看,广泛而切实的公民参与是现代民主政治成为可能的前提条件,同时也是维护公民权益和促进政治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从公共管理层面来看,公民参与对公共事务的推行、公共服务效益的改善、公共服务品质的提高等方面无疑都发挥着重要的助推作用。从社会发展角度来看,积极而广泛的公共参与是社会治理、环境保护、社会经济、文化、教育、科技、公益等社会全面发展的重要动力来源,在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公共参与是社会得以形成和持续发展的内在条件,因而也是社会的应有之义。准此观之,公共参与在宏观上对于国家和社会整体的发展都有着不可或缺的价值及意义,这也正是国家重视培养学生公共参与素养的原因所在。

    如果说公共参与对于社会及国家发展的意义是不言自明的,那么公共参与对于公民个体发展的价值,尤其是对于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意义,相对来说就较少引人注意。从发展心理学角度来看,个体的成长和发展都离不开与外界的互动与交流,换言之,公共参与是个体社会化的必要条件,在某种程度上公共参与也是个体身心健康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据国外调查研究显示:有过相关公共参与经历的青少年,他们滥用药物和酒精、吸烟、行为不良、学业失败或者辍学,以及出现心理健康问题的可能性更低,相反,他们更有自尊、自我认同和更高的生活满意度[6]。由此可见,公共参与对于国家、社会以及个体发展的意义和价值都不容小觑,将公共参与作为学生的核心素养予以强调实为明智之举。

    尽管公共参与现已被纳入我国思想政治教育体系当中并成为学科核心素养之一,但从目前国内的研究现状来看,学界对公共参与的关注和理论研究深度仍有待提高和拓展。一方面,目前绝大多数公共参与研究都是在“政治参与”概念上展开,对其关注较多的领域是行政学、政治学和社会学,而从教育学视角出发将其视为素养并进行深入探讨的研究则相对较少;另一方面,现有研究大都在认知和能力层面上理解公共参与素养,对公共参与的讨论也主要集中于应然层面,公共参与背后的发生机制或前提条件等更深层的因果关系却较少为人注意,致使研究视角和研究结论也都较为雷同。我们认为,公共参与素养的确蕴涵着价值认知和行为能力,但同时它也是一种自然与后发的社会情感。具体而言,公共参与在一定程度上是个体对他人、社会、国家等外部共同体利益在意和关心的情感表达。当然,公共参与行为可能会受个人利益驱使,但显然我们更希望它是出于个体内心对外部世界的关怀与责任。正是在此意义上,透过以强调情感培育为重要特质的诺丁斯关怀伦理学,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公共参与素养。

    二、关怀理论对公共参与素养的可能解析

    内尔·诺丁斯的关怀(Caring)[又译为“关心”]理论是当代德育理论中的重要流派,她的关怀理论是从人的基本需要——关怀出发,强调情感对于个体道德发展的作用,并主张以关怀为核心来开展教育。她认为教育的目的就是要培养学会关心的人,使学生能够“关心自我,关心周围的人,关心陌生人,关心动物、植物和自然环境等等”[7]。诺丁斯所提出的关怀包括自然关怀和伦理关怀,前者是人类情感的自然反应,后者则是凭借伦理理想来实现的一种关怀类型,而有关自然关怀的记忆会显著影响伦理关怀的表达力量。就本质而言,公共参与体现了个体对于个人或集体利益的关心或关怀,公共参与行为的发生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个人利益或情感需要的驱动,无论出于何种动机,都可以看到公共参与和诺丁斯的关怀理论密切相关。

    (一)自然关怀与公共参与情感

    诺丁斯特别重视情感对动机的发动作用,在她看来,道德原则并不足以产生道德动机[8],而“关怀提供正义感植根于其中的基本善”,她相信,如果一个人得到了很多的关怀并学会了关怀身边的亲人,他就会怀着对他人的友好情感走进公共领域[9]。这就意味着,如果要使个体能够去在意公共领域内的事情,他所接受到的自然关怀是重要的前提条件。国外有研究表明,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亲密关系、互动与讨论、家庭支持以及同伴之间的互动和讨论,都与公民参与活动的频繁程度密切相关[10]。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认为:公共参与行为的发生根植于个体对于他人、社会及国家等外部世界的在意或关怀。而个体之所以能产生对外界的关怀,是因为他从外界(最初是从亲人和关系最近的他人)那里获取了应有的关怀,这种外界关怀使个体的归属感和认同感等情感需要得到应有满足,作为自然的情感反应,个体会将自己的自然关怀回馈给外部世界。从反面来看,假设若个体未与外部世界建立情感联结,未能形成对集体、社会及国家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那么个体超越个人利益需求而主动积极地关心他人、社会和国家的发展,无疑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简言之,唯有在被关心的基础上,个体才可能产生对外部世界的自然关怀,进而也才可能主动积极地参与公共生活。

    根据上述逻辑,可以合理解释某些学生公共参与动机匮乏的原因。不难发现,在当前学校教育中,教师和学生仍会不由自主地把分数高低或课堂表现的优劣作为学生整体的评判标准,这一标准也往往会成为教师关怀对象的选择和同学友谊建立的参照系。于是,那些学习成绩落后或表现平庸的学生就难免受到教师和同学们的忽视和冷落,这些弱势”学生群体无形中就被班集体所排斥和边缘化,致使他们缺乏应有的集体归属感和认同感。在这样的情境下,正如有学者指出:这些被教育“生产线”提前甩出去的学生往往会选择“逃离”学校,他们要么成为与班集体和学校相隔绝的一类“静默”群体,要么成为具有“攻击性”或者欺凌个性的学生群体[11]。最终,他们因无法融入班集体而生成对外部世界冷漠甚至敌视的个性心理,自然也就丧失公共参与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由是观之,教师和同伴的关怀是学生公共参与情感形成的重要基础。

    (二)伦理关怀与公共参与意识

    自然关怀是人类在情感上自发产生、无需诉诸道德努力的关怀类型,它通常发生在与我们联系紧密的亲人、友人、爱人等关系亲近的内圈中,正是如此,自然关怀的范围是有限的。为扩大关怀的范围,诺丁斯提出了“伦理关怀”,亦即诉诸道德理想和近似于康德道德取向的义务式的关怀类型。在她看来:自然关怀优先于伦理关怀,但伦理关怀对于建立与重建自然关怀能起到工具性的作用[12]。从关怀理论视域来看,我们能够发现,公共参与行为的发生可能是个体对外部世界关怀的自然反应,但也可能是受责任、义务、使命等道德意识的驱动,也即是基于理性认知的伦理关怀的情感表达。显然,作为义务和道德理想的伦理关怀能够维持并加强个体对外部世界的自然关怀,也就是说伦理关怀能够维持并加强个体对他人、社会和国家等外界的在意和关心。在伦理关怀的感召下,个体将更自觉地投身更广阔的世界,超越狭隘的利己主义,主动地承担社会责任和义务,尽己所能地关怀他人和奉献社会。这也意味着,具有伦理关怀精神的人,社会责任感和奉献精神将更为强烈,公共参与意识也将更明确和坚定。在此意义上,我们认为伦理关怀同样是公共参与素养的应有之义。

    基于以上分析,我们在一定程度上便能够理解当前民众公共参与意识淡薄的缘由。一方面,作为自然人存在,人都有着自私、利己和趋利避害的一面,而博爱、利他、自我牺牲等关怀品质的养成则是后天习得,良好的道德教育(关怀教育)显然是这些关怀品质形成的重要条件。这也就是说,如果缺乏关怀教育,个体将难以在认知层面建立良好的伦理关怀意识,自然也将难以对除己之外的外部利益保持应有的在意和关心。另一方面,现代社会带来物质繁荣的同时,也产生了某些道德和精神危机,其中就包括极端的个人主义。据调查,我国中学生在公民德性的价值观念层面表现出明显的个人利益取向,他们在面对远离自身利益的公共事务时表现出“公共性”不足的特征[13]。显然,个人主义的膨胀会使他者和集体利益遭到忽视和无视,在个人主义的实践逻辑下,公共参与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仅会大大降低,同时也难免会使公共参与异化为纯粹的利己行为。现阶段,我国学校教育对知识教学的偏颇,对学生伦理关怀品质和公共精神的培养却实际处于忽视状态中,由此导致学生公共参与意识淡薄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三)关怀素养与公共参与能力

    关怀是关怀者与被关怀者的相遇。诺丁斯强调,关怀作为关系伦理,是一种关系性的存在,这是因为关怀的完成不仅要求关怀者对他人的需求做出回应,而且这种回应还必须得到被关怀者的承认[14]。因此,从关系视角来看,关怀并不只是情感的简单付出,它还包含着智性维度,换言之,关怀者的关怀素养决定了关怀关系能否成功建立。如前所述,关怀在很大程度上是公共参与的心理基础和动力来源,所以可以相信,关怀素养与公共参与能力同样存在关联性。具体来看,首先,关怀成立的基本前提是关怀者要有实际而直接的关怀行为,同理,公共参与成立的基础也是个体要有具体直接的参与行为,换言之,公共参与和关怀都不是空谈或只是依靠代表的间接行为。其次,关怀能否实现需要关怀者对他人需求具有敏感性,亦即能够了解和体察被关怀者的处境和需要,而对外界需求的敏感性在一定程度上正是公共参与行动的出发点。再者,关怀关系能否有效建立,也即是关怀者的关怀是否得到被关怀者的最终认可,这就要求关怀者具备相应的关怀技能。比如,良好的人际沟通和交流能力、善于倾听、解决问题的能力,等等。显然,这些关怀技能都是个体在公共参与过程中,尤其是在公共交往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基本能力。

    应该看到,关怀素养对公共参与的影响并不限于具体某方面的行动能力,更为重要的是,关怀素养能够在价值上指引個体参与的方向和目的,在实践上规范和调节个体的参与行为,进言之,即促使个体的公共参与行为富有德性和理性。在此意义上,培育个体的关怀素养与增强公共参与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具有相同意蕴。毋庸置疑,关怀和公共参与的根本属性在于实践性,二者也因此都必须在实践中生成和培育。但是从当前我国学校教育的实际状况来看,一方面教育者对学生关怀素养和公共参与能力的培养往往都不以为意,相对于知识教学和考试技能训练,学生的德性成长(如伦理关怀和公共参与)常常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另一方面,尽管有时候学校不乏各种名目的实践活动,但对于活动的组织和管理却缺乏价值引导,流于形式或走马观花式的实践屡见不鲜,所谓的实践活动通常并不具有教育学意义。要言之,公共参与能力的培育理应在价值介入的实践活动中进行,兼具价值和能力维度的关怀实践恰是公共参与实践方式的合理选择。

    三、公共参与素养培养的关怀路径

    基于上述分析,我们有理由认为,拥有关怀品质的个体更有可能表现出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担当意识,在逻辑上也更有可能积极主动地参与公共生活。因此,通过培育个体的关怀素养以实现公共参与素养的提升便是合乎逻辑的路径选择。

    (一)建构关怀关系,培育公共参与情感

    如前所述,公共参与的动机及情感根植于个体对共同体的关心。毋庸置疑,关怀和被关怀都是人类情感的自然需要,同时这也是影响个体身心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对青少年儿童而言更是如此。因此,家长在儿童成长早期就应给予孩子充分的情感关怀,与孩子建立安全的依恋关系,并注意培养他们健康的人格,从而为孩子以后融入集体社会和进行积极的社会交往奠定良好基础。同理,教师也理应与学生建立关怀的师生关系,特别是对于那些表现出逃避和封闭个性的学生,教师更应予以关注和关怀。作为关系性的存在,关怀意味着关怀者不仅要有切实的关怀行动,而且还能设身处地地考虑被关怀者的真实需要,只有当关怀者的关怀为被关怀者所接受和承认的时候才标志着关怀关系的完成。所以,对于关怀者而言,要能深入地体察和了解每一位被关怀者的个性心理和情感需要,从而以适当的方式给予被关怀者适宜的情感关怀。需要强调的是,在学校教育中,教师作为关怀者在与学生相遇时,应当以平等对话而非居高临下的姿态面向学生,更为重要的是,教师要能公平公正地面对和无条件地接纳与关怀自己的所有学生。此外,教师应努力引领学生营造出互帮互助、团结友善的班集体氛围。总而言之,唯其如此,学生方可在良好的人际关系基础上建立起对集体和社会的归属感与认同感,在关怀的成长环境中孕育出对他人、集体和社会的关心情感,并最终产生出积极主动地参与公共生活的动机和情感。

    (二)实施关怀教育,提升公共参与意识

    公共参与意识淡薄与个体伦理关怀的意识缺乏有直接关系。现代社会个人主义的抬头和蔓延极大降低了个体对他者和公共利益的在意和关心,因而,我们的学校和社会亟需关怀教育——努力培育社会成员伦理关怀的道德意识,以此消解极端个人主义所产生的关怀缺失问题,并由此提升个体的公共参与意识。具体说来,通过关怀教育,一方面要建构及强化学生的责任和关怀意识,扩大学生关心的对象范围,引导学生学会关注和关心他人、社会、国家、生态环境等与个体生存息息相关的外部存在,进而推动他们有意识地积极参与更广阔的公共生活世界;另一方面,关怀教育的重点还在于引导学生学会如何与他者建立关怀性关系,譬如学会理解、对話、包容和妥协等,而这一教育过程也正是对学生公共参与行为进行规范训练。总之,关怀教育的核心目标或任务就是要使学生建立关怀意识以及掌握关怀技能。诺丁斯在探讨关怀教育时曾提出四个可以滋养伦理理想的方式——榜样、对话、实践和认可[15]。其中,作为关心者的教师在演示关怀时自然会成为学生的榜样,而榜样的功能无疑要强于灌输和训导;对话是指在倾吐、倾听、分享和回应的过程中建立关心关系和实现理解与认同;实践的目的不仅是学会简单的关怀技巧,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关心他人的态度;最后,认可是指教师在真诚的关心和鼓励中促使学生美好德性发扬光大。由此可见,实施关怀教育并不意味着学校必须为此设置专门的课程,应该说,教育者的态度和行为是学生关怀品质和参与意识获得的关键所在。

    (三)开展关怀实践,增强公共参与能力

    鉴于关怀素养在价值和实践层面都与公共参与能力密切相关,提升关怀素养也即是增强公共参与能力的有效途径。无疑,关怀经历和体验是学生掌握关怀技巧和形成关怀态度的必经之路,开展关怀实践也因此不可或缺。为此,学校首先在教育观念上要建立起培养学生关怀和公共参与的意识,改变唯知识、唯分数、唯升学等偏颇和异化的教育价值观,重视道德与公民教育,让失落的人文价值和公共精神重新回归学校教育。其次,学校应拓展关怀实践渠道,为学生提供类型多样、内容务实、贴近生活的实践机会。当前我国《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课程指导纲要》[16]中所提倡的公益活动、志愿服务、勤工俭学等社会服务活动可以说都是比较理想的关怀实践途径,这些实践活动对公民参与行动能力的提升显然也大有裨益。再者,更为关键的是,教师要对实践活动加强过程指导,要以正确的价值观引领学生的思想和行为,增进学生对公民身份的认知和理解,强化学生的服务意识、责任意识和关怀意识等。总之,关怀实践的目的在于建构个体对共同体的关怀态度以及提升关怀素养,同时在此过程中孕育公共精神以及增强公共参与的行动能力。

    总之,对共同体的关心或关怀是公共参与的首要前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公共参与就是关怀实践。我们需要认识到,理性并不能保证激发出道德的行为,对于公共参与素养的培养,除了要有惯常的认知教育和行为训练,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还必须注意从情感上激发学生公共参与的动机和热情。为此,教育工作者既要能通过关怀的力量培育和滋养学生对集体、社会和国家的认同与关怀,又要在关怀教育的价值导向下使学生学会正确表达对外部世界的关怀情感。固然,公共参与的实现程度还深受传统文化和政治制度等宏观因素的影响,然而如诺丁斯所说: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关怀伦理实践将有助于创造一个使人们可能乐于为善的世界[17]。

    参考文献:

    [1]核心素养研究课题组.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J]. 中国教育学刊, 2016(10): 1-3.

    [2][3]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普通高中思想政治课程标准(2017年版)[EB/OL].http://www.zxxk.com/soft/8045074.html, 2018-06-11/2018-11-27.

    [4]党秀云.论公共管理中的公民参与[J].中国行政管理,2003(10): 32-35.

    [5]王新松.公民参与、政治参与与社会参与:概念辨析与理论解读[J].浙江学刊, 2015(1): 204-209.

    [6][10][加拿大]S.馬克·潘什.公民权与公民参与心理学[M].何嘉梅,译.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7: 112, 21-36, 89.

    [7][15][美]内尔·诺丁斯.学会关心:教育的另一种模式[M].于天龙,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 2014: 95, 41.

    [8]何艺,檀传宝.诺丁斯的关怀伦理学与关怀教育思想[J]. 伦理学研究, 2004(1): 81-84.

    [9][12][14][17][美]内尔·诺丁斯.始于家庭:关怀与社会政策[M].侯晶晶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 2006: 20, 27, 17, 284.

    [11]蔡连玉.“逃离文化”视角下校园欺凌治理研究[J].中国教育学刊, 2016(11): 24-28.

    [13]班建武,檀传宝.“公民”还是“私民”?——现代化转型中的中国大陆中学生公民德性调查与分析[J].教育科学, 2015(3): 6-15.

    [16]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课程指导纲要(2017) [EB/OL]. http://www.moe.gov.cn/srcsite/A26/s8001/201710/t20171017_316616.html.

    (责任编辑:宇美臻)

    Abstract: Public participation is the basic way to realize citizenship, and it is an important feature of modern democratic society, which has far-reaching significa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ndividual citizens and society. To cultivate citizen participation literacy is an important goal to comprehensively realize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in our country. Traditional education concept regards citizen participation literacy as more cognitive and behavioral ability. Nel Noddings caring theory gives us a particularly important revelation that contemporary education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emotionally understand and grasp citizen participation. Educators should pay special attention to arousing students recognition and care enthusiasm for the social collectivity through caring, enhancing students awareness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through caring education, and improving students ability of public participation through caring practice.

    Key words: public participation literacy; Caring Theory; cultiv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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