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性理论视域下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分析与创新路径探索

    郑欣

    [摘 要]随着互联网对现实社会的日益影响，社会系统内部复杂性不断增加。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作为社会巨系统中的子系统，其复杂性也与日俱增。国家的兴旺与发达需要爱国主义，而社会复杂性的增加使得国家不断提高对爱国主义教育的要求。在复杂性理论视域下，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具有开放性、非线性、整体性和有序性的特点。它的创新需要人们以复杂性思维对待复杂性问题与复杂性现象，需要将还原论与整体论相结合;定性认知与定量描述相结合;线性理解与非线性态度相结合。

    [关键词]互联网;复杂性理论;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创新

    [中图分类号] G41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9）07-0070-06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9.07.013

    由于互联网的出现，社会被分割成为网络社会与现实社会，换言之，当前的社会是由虚拟与现实两个平行空间共同组成的，这使得社会系统的复杂性大大增加。两个平行空间之间的实践活动的践行对象是相同的，都是现实的人。这种相同意味着人在现实社会中实践的事务将会在网络社会里同步展现，在虚拟空间中施行的活动也会在现实空间有所反映。网络上引起民族公愤的“精日分子”，在网络社会制造一系列吸引眼球的“精日事件”，破坏了民族情感，对爱国主义教育提出了挑战。“精日事件”的影响也延伸到现实社会，误导了部分群众。由此，爱国主义教育亟需思考三件事：一是反思在当前的爱国主义教育缺失，寻找“精日分子”层出不穷的原因;二是安抚“精日事件”对民族情感的创伤;三是做好互联网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工作。思考上述问题，需以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为基点，复杂性理论为依据，寻找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创新之法。

    一、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复杂性问题

    复杂性是世界自身固有的特性，“研究如何认识和处理复杂性的科学知识体系，称为复杂性科学”[1]。复杂性科学认为，世界是简单性与复杂性的矛盾统一，并沿着复杂性不断增加的方向演化，不存在一个可以把一切复杂性都转化为简单性来处理的物質层次。这就意味着，在处理事物的过程中，应先厘清事物的内部复杂性，再予以具有针对性的处理方式。针对爱国主义教育问题，也应该首先考虑爱国主义教育的系统性存在，利用研究系统的复杂性理论，解决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复杂性问题。

    （一）复杂性理论与爱国主义教育系统

    谈复杂性，不得不提系统。复杂性理论与系统是相互支撑的。钱学森指出，“复杂性离不开系统，只说复杂性不够，要用系统。”[2]也就是说，复杂性理论在系统中才能发挥作用，讨论事物的复杂性要首先讨论事物所处的系统。他强调，“从系统的角度观察客观世界所建立起来的科学知识体系，就是系统科学”[3]。

    贝塔朗菲认为，“系统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诸元素的综合体”[4]。简而言之，元素与元素之间相互作用，形成系统的组分，再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相互作用的组分连结，就形成了一个系统。如此看来，一个人是一个系统，一个国家也是一个系统。需要注意的是，并非所有系统都具有复杂性，“开放的、巨型的、组分异质性显著的、多层次结构的、存在非线性相互作用的系统”[5]才具有复杂性特征。

    社会本身是一个复杂开放巨系统，所有涉及人的活动的社会子系统都具有社会系统的复杂性，并还存在着自身特有的复杂性，也就是说，大系统下的小系统具有大系统的一般特性，还具有小系统自身的特性。爱国主义教育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一部分，侧重于对人的爱国情感的激发与引导。“思想政治教育系统是由若干要素组成的整体，是社会系统的子系统”[6]。侯勇认为，思想政治教育系统分为理论子系统、学科子系统和工作子系统[7]。如此看来，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就是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下的子系统，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各个组分也有序分布在思想政治教育系统的理论、学科和工作子系统中，相互作用。

    （二）复杂性理论视域下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复杂性分析

    1.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处于复杂系统之中。爱国主义教育活动的实施主体是人，实施客体也是人，并且在爱国主义教育活动实施的过程中并不是单方面信息，而是主体与客体之间相互联系，相互影响，不同信息在二者之间双向流动，共同促成爱国主义教育活动的完成。然而，爱国主义教育活动并非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中完成。正如思想政治教育存在于社会之中，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不断与社会系统进行着物质、能量与信息的交换。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具备思想政治教育系统所拥有的所有特征，并且，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在政治方面的倾向多于思想政治教育系统内的其他子系统。社会是一个特殊的开放复杂巨系统。钱学森认为，“我们过去对社会的研究是不够的，至少是不全面的，因为没有从特殊复杂巨系统这个观点出发”[8]。社会系统的特殊复杂性，首先表现在组成社会的基本组分上，也就是人身上。人本身就是一个开放复杂巨系统，人的躯体“除了生命现象共同的复杂性，还有因人具有意识所产生的复杂性” [9]。人的思想是复杂的，人本身具有思维能力，在思考后还会做出相应的行为，而此过程具有无序性和突发性。其次，人与人的相互作用，组成了各个社会环境。如一个国家的社会系统，具体的社会系统也会表现出社会系统的开放复杂性。而在具体社会系统中生活着的人，在相互交往的过程中，形成了复杂的社会关系。如经济关系，政治关系等，这些关系随着各个具体的社会系统的交往与相互作用，不断增大社会系统的复杂性。再次，社会系统内的社会环境与自然环境的也具有复杂联系。社会系统中的社会环境与自然环境之间是相互开放的，而且是全面开放的。社会系统的任何动态都难以离开自然环境的支持，可以说，自然环境是社会存在的基础，也是社会系统得以有序运作的基础。

    2.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部具有复杂性。按照侯勇对思想政治教育系统的子系统划分，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部也可以划分为理论子系统、学科子系统和工作子系统。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理论子系统、学科子系统和工作子系统相互配合，互相影响，共同促成了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动态发展。首先，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理论子系统包括作为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原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成果、爱国主义教育相关的教育学、心理学、伦理学、社会学、政治学等理论以及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中与爱国主义教育相关的理论。在爱国主义教育理论系统的运行过程中，各个学科的理论，以及相关知识体系之间的综合，体现爱国主义教育理论系统的复杂性。其次，爱国主义教育学科系统主要包括针对爱国主义教育的专门学科研究以及相关学科中包含爱国主义教育意义的一般学科研究。那么，爱国主义教育学科系统运行的相关组分就涉及了整个教育系统内部，这种爱国主义教育组分的相互涉及与相互渗透，与其他系统之间相互交叉、相互影响，增加了爱国主义教育学科系统复杂性。最后，爱国主义教育工作系统是发挥爱国主义教育社会作用的综合系统，包括教育主体、教育客体、教育介体和教育环体，这些组分共同作用，也与爱国主义教育其他子系统相交流，交换信息。其运作过程的涌现性、突变性等，都体现了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内部复杂性。

    二、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复杂性特征

    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作为社会巨系统下的子系统，必然与社会系统的复杂性特点相联系。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中，“政治、经济、艺术等社会文明的一切进步都是结构的改变，人类文明的进化就是不断增加和完善各种复杂社会系统的结构，从而使社会系统不断增加新功能的过程”[10]。爱国主义教育系统既包含在社会巨系统之中，又不断完善社会巨系统的功能。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相似，其内部在不断地自组织、自进化、自发展，同时还连续地与社会巨系统发生着互动。复杂性视域下，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具有开放性、非线性、整体性、以及有序性的特点。

    （一）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具有开放性

    “系统能够与环境进行交换的特性，叫做开放性……一般来说，一个系统（特别是生命、社會、思维系统）只有对环境开放，与环境相互作用，才能生存和发展”[11]。换言之，如果系统对环境的开放不够，那么系统本身的生存与发展都会受到不良影响，严重时甚至会毁灭系统本身。就系统本身而言，开放并非意味着系统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一定是互利共赢，而是存在着一定的风险，说明开放是辩证的开放，是一分为二的开放。

    钱学森认为，“社会系统中组分及分系统与外部环境交换信息，通过开放获取信息，不断进化”[12]。这就意味着社会系统的开放性不仅在社会本身，而且存在于社会系统的所有组分。信息的交换与交流就是开放性的最直接表现。

    爱国主义教育系统是社会系统下的子系统，自然具有开放性。当前的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外的社会环境表现出巨大复杂性，进而在开放性影响下，爱国主义教育系统本身的复杂性也大大增加。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在消化社会环境的影响时，丰富了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内涵;同时，爱国主义教育系统本身对社会环境的影响，也将有利于社会系统内部的稳定、繁荣与发展。

    （二）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具有非线性

    非线性即线性的对立面。在简单性科学中，线性代表着某种对称性与均衡性，其中线性思维更是近代经典科学兴起的基础。在线性思维的指导下，不论是在物理学、生物学这样的自然科学中，还是在哲学、社会学这样的人文社会科学中，学者们普遍认为事物的发展是可以通过安排和设计来实现的。然而，“复杂性科学揭示，世界从本质上讲是复杂的，线性的相互作用和规则简单的秩序乃是一种特例，而非定则”[13]。即，所有事物的本质都是复杂的，都不能以简单的线性思维思考。

    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部涉及多个部分，既有教育者，受教育者，还有教育要素。爱国主义教育活动由这三个部分共同参与，因而在教育活动进行的过程中，每一个部分都有着非线性特征。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在社会生活中的不同经历、在教学活动中的不同感受，教育要素在社会发展中的与时俱进、在教学活动中的差异运用，都带有非线性特征。在复杂性理论中，事物每一部分在发展过程中的不确定性，都将促成事物发展的偶然性与随机性。这些不确定因素最终使得事物的发展展现非线性特征。就爱国主义教育系统而言，在实施爱国主义教育的过程中，教育者难以保证每一受教育者都达成预设的教育目标，教育过程中的突发性事件、随机性发展，都会导致的教育结果的非线性呈现。

    （三）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具有整体性

    受简单性思维的影响，上个世纪的许多科学家热衷于将自然现象简化为机械运动，将自然中的每一部分当作构成机械的零件，从而理解其内部的运作，以发现规律，也就是还原方法。然而，就此思维来看，部分离开整体以后，也应当具有原本的作用，每个部分合在一起，就是“1+1=2”的效果。然而，“直到如今，当科学在研究不断变得更为复杂的过程和系统时，我们才认识到纯粹分析方法的局限性”[14]。“在系统的诸多属性中，居第一位的是整体性……”[15]复杂性理论认为，复杂系统内的每一部分之间都会发生相互作用，这个相互作用就是涌现，而正是因为相互作用，整体的特点才得以存在和显现。

    爱国主义教育系统是一个具有整体性的社会子系统，在其内部还有分支的更小系统共同运作。就爱国主义教育系统而言，还包括理论系统、领导系统、教育工作系统等。如若单独发展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理论系统，那么研究出的理论将是不符合爱国主义教育工作实际的理论，单独研究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中的任一子系统，都无法实现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完整功能。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中，“……会对部分加以约束，约束就是对部分进行限制和束缚……压抑各个部分的优点或属性。从这个意义上讲，整体小于部分之和”[16]。在复杂性理论看来，整体性仍然具有复杂性。因此必须要辩证看待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整体性特征。

    （四）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具有有序性

    有序是事物之间规则的相互联系，无序是事物之间不规则的相互联系[17]，也就是说，有序与无序都是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普利高津曾指出，“我们生活在一个可确定的概率世界，生命和物质在这个世界里沿时间方向不断演化……”[18]这里所说的有序并不指的是完全的有序，而是蕴含着无序的有序。就比如在星系的运转中，地月系统的周期性运动也有非周期摄动[19]。具体而言，系统的有序性主要体现在系统内组分的结构有序以及系统的运行有序。系统内组分就是组成系统的部分，在一个开放复杂巨系统中，有大量组分协调运作，使得整个系统内部运行及与外部其他系统之间交换物质、信息与能量。

    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有序性首先体现在教育对象上。爱国主义教育对象有学生、事业单位员工、企业单位职员、农民等，具有有序差异性;根据教育对象的有序差异，教育内容也随之改变。对学生的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倾向于传统文化教育、革命历史教育、国家安全教育等;而对农民群体的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则多为政策教育。虽然教育内容有一定差异，但是相互之间并不矛盾，面对这不同的受教育群体，有序地运行着，具有有序层次性。另外，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虽然有众多子系统，但是就其子系统的运行方向看，是整体有序地朝着爱国主义教育工作的有效实施运转的，是为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功能服务的。

    三、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创新探索

    复杂性理论并不是某种单一学科理论，而是“一群具有复杂性意识和复杂性思维的理论丛林”[20]。其中包括了耗散结构理论、协同学、超循环理论、突变论、混沌理论等等，这些理论思想在物理科学、生命科学以及经济科学乃至人文社会科学等领域都有所运用; 为21世纪的科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

    复杂性理论视域下，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在发展与进化过程中，将不可避免地面临复杂性问题。相较于过去，当前的社会系统本身的复杂性在不断增加，其内部不断涌现的信息、物质、能量等，都对社会系统下的其他子系统的进化生成不可逆的影响。爱国主义教育系统通过与环境的联系，实现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部的自组织与自生长，以其自身的动态有序运行达成社会系统的整体性。就此，应以复杂性思维考察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复杂性问题。

    （一）还原论与整体论相结合

    复杂性理论认为，还原论方法割断人们对系统的整体性特点的把握，忽视系统内元素的相互作用;整体论方法强调将理论的研究放置在更广阔的环境中，通过每一部分相互协调产生的涌现性来把握事物的特征。但是，“还原方法与整合方法绝不是相互排斥、互不相容的，而是有可能协调发展，在探索复杂性的道路上共同起到作用的”[21]。因此要将还原论与整体论一同运用在复杂性系统的研究中。

    对于爱国主义教育系统来说，还原论与整体论相结合，主要分为以下步骤。首先，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研究者要认识到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在作为社会系统的子系统之外，也是爱国主义教育工作的大系统，其内部也包含各个小系统，如爱国主义教育工作系统、爱国主义教育理论系统等。那么在研究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部元素与结构时，也要注重对爱国主义教育子系统的分别研究，以便深入了解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结构。其次，要将爱国主义教育系统放置于整个社会系统中进行讨论，这里的社会系统不仅仅是中国社会系统，还包括世界社会系统。通过这样的整体研究，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外部发展环境状况便整体性地呈现了。最后，将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部各个小系统之间的结构、功能的相互作用，置于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整体社会环境中，进行整体性研究，以把握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整体性。

    （二）定性认知与定量描述相结合

    “任何系统都有定性特性和定量特性两方面，定性特性决定定量特性，定量特性表现定性特性”[22]。在系统内部，定性特性与定量特性之间的关系绝对是不可分割的，系统内元素与组分通过定性认知，获取其特性，再由定性描述，确定其特征的具体程度。可以说，定性认知是导向，定量描述是挖掘。其实，自然科学领域一直倾向于用定量的方法描述现象——公式与符号。定性研究一直以来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使用范围更加广泛。然而，在科学研究复杂性日益显著的今日，还原论无法精确描述所有现象，线性思维也无法准确预测出所有趋势。定性认知方法需要人们重新考量，与定量研究共同发挥作用。

    在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中，各个元素、组分都具有其特性，復杂的元素与组分的关系使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复杂性得以显现。对于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中的主体系统、客体系统、介体系统与环体系统，需认清其中的定性特征。如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的性质，只有了解了不同教育主体与不同教育客体的性质，才能选择合适的爱国主义教育介体与教育环体，以保证爱国主义教育实效性;而面对不同性质的教育主体与客体，教育环体和介体的量的选择与分配，就要由爱国主义教育工作者协同进行。马克思主义认为，量变促成质变，质变是新的量变的开始。因此在爱国主义教育系统中，关于爱国主义教育理论的研究，在经过大量实际运用以后，将促进爱国主义教育系统进化到新的阶段，成为更加复杂、更加高级的开放巨系统。

    （三）线性理解与非线性态度相结合

    “现实世界本质上是非线性的，线性系统是系统的非线性因素到允许忽略不计时的简化形式”。[23]系统的非线性特征使得世界上不断有新事物产生。因此，在面对复杂开放巨系统与其源源不断产生的新事物时，首先要以非线性思维思考，“从认识的各种不同的层次、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途径将问题提出来，而不能满足于哪种一因一果的简单解释”[24]。由于非线性的存在，当前已存在的事物无法确认其稳定性，而未发生的事物更难以预测发展趋势。对于一切非线性现象，须树立非线性态度。但是，由于人的认知水平有限，对于许多现象的理解与解释只能依靠线性模型或公式。因此，并不是排斥一切线性理解方式，而是通过线性理解，对现象做简单判断，而后还是要具有非线性态度来完成对事物本质的把握。

    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部子系统具有大量不可控元素。如教育客体系统的思想发展变化水平不一，发展速度具有差异性，爱国主义教育环体系统与社会环境信息交换频繁，社会环境也具有非线性特征，是爱国主义教育环体的巨大不稳定协作组分。爱国主义教育系统内各个子系统的非线性使爱国主义教育工作难以安排。但是，在爱国主义教育工作领导集体看来，必须将非线性特征简化为线性特征加以理解。如在一段时间内制订统一教育计划、在重要时间节点重新安排相关爱国主义教育内容，以提高爱国主义时效性，扩大爱国主义实效性。

    四、结语

    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绝非简单系统，理解爱国主义教育系统要杜绝简单性思维。互联网的出现与普及，都给社会带来了巨大变化，尤其在社会复杂性方面，互联网的特点使得社会系统各组分之间的联系大大增加，处于联系之中的能动的人的复杂性增加，也绝不是简单性思维能够了解和解决的。在复杂性理论视域下，互联网时代的爱国主义教育系统的复杂性与日俱增，爱国主义教育工作者应提前培养复杂性思维，学习复杂性理论，才能在新时代背景下做好爱国主义教育工作，应对复杂的国际社会环境，坚守爱国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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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普利高津.确定性的终结[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1998：扉页.

    [20][21][22]黄欣荣.复杂性科学的方法论研究[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6：34，159，163.

    （责任编辑：邹曌）

    Abstract： With the further impact of the Internet on the real society， the complexity of the social system is increasing. As a subsystem of the huge social system， patriotic education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complex. The prosperity and development of the country need patriotism and the increasing complexity of society makes the country constantly improve the requirements of patriotism educ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plexity theory， the patriotic education system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openness， nonlinearity， integrity and orderliness. The innovation of patriotism education system requires people to treat complexity problems and complexity phenomena with complexity thinking， to combine reductionism with holism， to combine qualitative cognition with quantitative description， and to combine linear understanding with non-linear attitude.

    Key words： internet; complexity theory; patriotic education system; inno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