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中游苔莎的原型解析
摘 要:女神在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宗教信仰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希腊女神对西方女性来说是特别容易辨认的,因为她们有人性的特质,这使她们成为主要的原型,从而用来和人类比较。博伦称赞说,每个女人至少都有一个女神的天赋、影响力和责任。几乎看不到一个唯一的女神原型来引导整体女人的生活。她越复杂,就越有可能成为女神。在她的性格中活跃,在最个人的层面上,游苔莎的人格是希腊神话中女神原型特征的混合体。游苔莎原型女神的表现是各种各样女神结合的结果。
关键词:女神;游苔莎;原型
0 引言
女神在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宗教信仰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希腊女神对西方女性来说是特别容易辨认的,因为她们有人性的特质,这使她们成为主要的原型,从而用来和人类比较。Jean Shinoda Bolen,一位荣格主义分析家,是女神理论的先驱原型。在《每个女人都是女神》一书中,她研究了女性的原型——女性的个性,以希腊女神为不同方面的标志的个性。根据博伦的理论,女神原型是可以划分成三个类别。雅典娜、阿耳忒弥斯和赫斯提亚等处女女神是第一组女神原型。她们的特点是能力、独立和自给自足。“拥有一个或多个这样的女人原型有自制的愿望,而情感的依恋不能转移她们专注于她们个人的意义。”第二组原型是由脆弱的女神组成,其中包括赫拉、得墨忒耳和珀尔塞福涅。这些女神原型代表了妻子、母亲和女儿的传统角色。符合这个群体的妇女被认为是代表连接的关系。阿芙罗狄蒂作为炼金术女神,是爱与创造之神。阿芙罗狄蒂属于脆弱的女神,她有人际关系,而“人际关系关注的是创造力、可变性和强度而不是持久性。”当她表现为爱和标记厄洛斯,阿芙罗狄蒂被认为是童贞女神。
1 正文
博伦称赞说,每个女人至少都有一个女神的天赋、影响力和责任。几乎看不到一个唯一的女神原型来引导整体女人的生活。她越复杂,就越有可能成为女神。在她的性格中活跃,在最个人的层面上,游苔莎的人格是希腊神话中女神原型特征的混合体。游苔莎原型女神的表现是各种各样女神结合的结果。
哈代擅长在他的小说中注入大量的情节,其中源自希腊神话和基督教圣经占大多数。哈代对希腊神话有很好的了解,因为他童年时沉迷于传说和民间故事。希腊神话代表古希腊人的原始意识形态和认知。它所展现的人类精神激发了西方作家对个人自由追求的反思。显然哈代在《还乡》中运用了许多希腊神话的故事、人物和形象。弗莱把《圣经》作为主要的神话原型。《圣经》中的人物和情节使其具有普遍性,在西方意识形态中积累,在西方文学作品中反复出现。托马斯·哈代出生在一个基督教家庭。他在他的信中保持了对基督教的信仰,这个年轻人对圣经非常熟悉,很多圣经典故都出现在他的文学创作中。除此之外,他还阅读了大量的古典文学作品,对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重大影响。
努力回忆神话世界,寻找原型来激活人类的集体无意识是作家普遍面临的考验。毫无疑问,托马斯·哈代仍然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人中最杰出的。他强调了诺曼家族的传奇历史,巴罗斯,和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节日庆祝仪式《还乡》,因此小说一直被笼罩在神秘和忧郁之中。哈代运用置换的手法创作了他的小说在神话和圣经中对应的人物,他利用了这些黑暗,毁灭性的火和水的原型意象创造了一个秋天夜间小说,背景设置在充满敌意和欠考虑的爱敦希思,那里的悲剧人物看不到出路。
哈代意识到他的古典意象的累积效果,在他的小说中经常提及古典神话传说。事实上,哈代塑造的游苔莎的女神原型很明显。通过神话意蕴中,游苔莎被赋予了奥林匹斯女神的魅力,她的命运也是如此更为神秘。希思族人之一的蒂莫西·费尔韦称她“那么孤独”,上面有个黑眼睛的东西,有人说是个女巫。游苔莎被描述为一位女神,具有“天神的专横、爱情、愤怒和激情”。在“夜女王”一章中,她是“神性的原始材料”,她具有典型女神的激情和本能,“请奏响阿耳忒弥斯、雅典娜或赫拉的音符……”。克莱姆向她求婚后,离开游苔莎,他离开了“他的奥林匹斯姑娘的迷人气氛”。她能“说出德尔菲语模棱两可的神谕”。在天堂里,她可能会坐在爱洛绮丝和克利奥帕特拉之间。
在19世纪晚期,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仍然是非常古老封闭的父权社会。在维多利亚时代,妻子和母亲的角色被赫拉和得墨忒尔拟人化,是大多数女性所期待的角色,而以阿耳特彌斯为代表的知识自主和反叛精神的公然表现雅典娜,女性的激情,以阿芙罗狄蒂为化身,在圣经中是不受欢迎的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哈代违背社会规范,有意识地赋予了他的女主人公具有追求自主、独立和自由的女神原型特征——女性的激情;虽然偶然的露珠会在她的额头上落下在游苔莎身上几乎看不到赫拉的音符,她所期望的母亲的角色。
显然,对于游苔莎的人物塑造,哈代是这样比较的。奥林匹斯女神阿耳忒弥斯,雅典娜为了突出的方面——她重视独立自主的个性。属性为阿耳忒弥斯和雅典娜,游苔莎从未放弃过统领华丽的念头。即使嫁给了克莱姆,帕里斯也代表着欣欣向荣的生活。而且,她很满足用朦胧的现代意识和坚定的反抗冷漠的力量压迫她。
月亮女神阿耳特弥斯是一位独立的女神,她的存在在游苔莎中尤为突出。阿耳特弥斯仍然是一个身体上的处女女神。从心理上讲,阿尔特弥斯的贞洁在于她对形体的不安,与他人建立深厚的情感纽带。博伦断言,阿尔特弥斯对女人往往感情上疏远,她一心一意地想着自己的目标,以致于她不会注意到生活中其他人的情绪。游苔莎很骄傲非常规的是,她无意发展与居住者的关系艾登·希斯,以至于苏珊·努萨奇把她当成女巫,还有耶伯夫人相信“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太懒惰而不迷人。”雅典娜代表智慧女神,也是战士和战士的特征反叛的象征。雅典娜原型确实对游苔莎有很大的影响。克莱姆提到,游苔莎是爱敦希思仅有的几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无可否认,这也是克莱姆娶她的原因之一。克莱姆努力向希刺克厉夫提供学术援助,希望得到游苔莎的帮助。她也是一个“有一些前瞻性的女孩”。此外,叛逆的一面雅典娜找到了了解游苔莎性格的最佳途径。生火是一种指示这是一种自发的普罗米修斯式的反叛,对抗险恶的时代、寒冷的黑暗和苦难和死亡。在所有的篝火中,游苔莎家里点燃的那一堆是最亮的“闪耀人群的月亮。”此外,哈代还暗示了叛逆的本能。游苔莎灵魂的颜色是“火焰般的”和她的外表很符合“郁积的叛逆”。哈代描绘了游苔莎是一个充满异国情调的浪漫人物,她被迫离开了她在海边巴德茅斯的家,在爱敦荒原上受苦,那是她的冥府,这是她内心永远无法调和的。她没有忍受悲惨的命运,她试图不惜任何代价逃离她的压迫的支配。
爱与创造之神阿芙罗狄蒂对游苔莎的影响是巨大的。阿芙罗狄蒂对自己的性行為有独立的所有权,从传统意义上来说,它会威胁到男权对女性性行为的控制。在哈代的描述中,游苔莎经常手拿着望远镜漫步在荒地上,暗示进攻性行为。对奥林匹斯姑娘来说,骑士情爱的浪漫本质是最重要的。她在威迪和克莱姆之间徘徊,直到他们可以成为可接受的情人。这是一种抽象的激情之爱,而不是任何一种特殊的爱。游苔莎是她激情的奴隶,她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一种冲动,是满足激情的结果。“被爱得发疯——这就是她的伟大欲望。”在被威迪背叛后,她转向克莱姆寻求帮助,她渐渐爱上了,“主要是因为她非常需要帮助,在厌倦了韦德之后再去爱一个人。”
在古希腊神话中,赫拉是婚姻家庭的女主人,强烈认同重视婚姻的承诺。赫拉极大地影响游苔莎,并成为她个性中的主导。赫拉作为一个代表了女性对婚姻的渴望。当以爱婚姻,是赫拉的仁爱之力。满足她对自主的渴望,游苔莎望着克莱姆,甚至在她还不认识这个人之前。在嫁给克莱姆后,游苔莎屈从于赫拉这个社会公认的妻子角色。甚至如果被威迪诱惑,她会一直信守对克莱姆的承诺。在最后一幕中,当遇到克莱姆的提问时,女主角更倾向于离开家忍受欺骗的指责。
得墨忒尔代表一个女人的母性方面的个性,不仅与生物学上的母性冲动有关,其中表现最为明显的是克莱姆的母亲,也是“一种养育和关心的态度。”由于没有父母的养育和照顾,游苔莎几乎不知道该怎么扮演传统的母亲角色。她关心的是如何摆脱她的孤独。即使她对克莱姆的爱是不可否认的,嫁给他也是她的策略,但她选择逃跑而不是扮演母亲的角色。
珀尔塞福涅是得墨忒尔的女儿,她代表了德墨忒尔的一些关键性格特征——女性的成熟。作为少女的女神,她偶尔被称为Kore的这种表现,她漫无目的的漫游使她容易受到掠食者的攻击,是哈代把她掠夺到阴间去的。她还与精神的不稳定有关,因为哈代的黑暗之地是对黑暗之地——心灵的恰当隐喻。珀尔塞福涅,作为黑暗地方的守护神,在游苔莎身上很明显,因为她经常在晚上在荒地上游荡,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不平衡。一方面,她是孤立的;另一方面,她对这充满敌意和欠考虑的希思感到沮丧,她优柔寡断,她对自己与迷人的达蒙·威迪的关系犹豫不决。游苔莎最后溺死在冰冷的堰中是珀尔塞福涅堕入冥府的隐喻。类似的情节也可以在其他希腊神话故事中找到。例如,那喀索斯看到自己在水潭里的倒影,就在水潭里沉了下去。俄耳甫斯的妻子欧律狄刻被捉到阴间;俄耳甫斯去救了他的妻子但最终失败了,因此欧律狄刻被永久关进了地下世界。狄俄尼索斯也被认为是水和阴间,因为在一些版本的神话中,他的母亲被认为是珀尔塞福涅的得墨忒耳。当他被色雷斯国王莱库格斯追赶,逃到海边寻求庇护女神西蒂斯。游苔莎自杀后,克莱姆努力营救她,但无论如何还是失败了。游苔莎淹死的那道堤堰,好象是说,她的母亲,一个免于迫害的避难所,因为她从小失去了母亲。它是一种通向自然的、与生俱来的、寻找宁静的旅行工具——人与自然的统一。海洋是生命起源的古老象征。在游苔莎选择在堰中溺死,她象征性地回了到一切生命之源。从字面上看,游苔莎溺水的情况并非如此,这只是一种绝望和抛弃的行为,也是对敌对的家长制的一种逃避,她注定要反抗的社会。
2 结论
综上所述,哈代人物塑造的成功之处在于他塑造了游苔莎这个性格复杂的女主人公,代表希腊神话中不同的女神。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与独立和自治相关的女神,被强烈地呈现出来。阿芙罗狄蒂,以她的性和激情为主导,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力。赫拉、得墨忒耳和珀尔塞福涅代表妻子、母亲和珀尔塞福涅的女儿。赫拉对游苔莎的影响在于她对她的忠诚婚姻。得墨忒尔,与女性人格的母性方面有关,是游苔莎的问题。最后,珀尔塞福涅,随着她在地下世界经历的压迫,展示了一个“Kore”阶段的漫无目的和缺乏自我意识,也是《还乡》中女主人公强烈的存在。
参考文献
[1]Bolen, Jean Shinoda.Goddesses in Everywoman: Powerful Archetypes in Womens Lives.New York: Quill, 2004.
[2]Pamela, Dalziel.“Anxieties of Representation: The Serial Illustrations to Hardys The Return of the Native”.Nineteenth-Century Literature, 51:1(1996): 84-110.
作者简介:董娌楠(1982-),女,辽宁锦州人,硕士,辽宁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