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全科作文的尝试
陈正
一、案例背景
今天上完了《桂花雨》这篇课文。
中午吃饭的时候，孩子们一直向食堂边上那几棵高大茂盛的桂花树看呀看。
我说：“桂花都没有开，有什么好看的！”
孩子们回答：“我们想起来去年学了这篇课文后，有几个同学真的去摇了一下桂花，结果被老师批评了！”
看着孩子们还是对桂花无限期盼的眼神，我忽然心有所动：以往让孩子们写作文，都是写人记事，站在语文学科的角度上。这次何不让孩子们真的摇一次桂花，开展一次以桂花为主题的全科作文，让学生对桂花有更深入、更全面的认识呢？
二、过程描述
（一）写份申请，摇桂花
“当然要被罚！随便去摇，那叫破坏公物。你想想，你摇一下，他摇一下，这个桂花树，还不被我们同学给摇死了？该批评！”我一本正经地说，接着语气一转，“但是咱们如果向校长提出申请，经过校长的批准，那就可以摇摇桂花了！”
孩子们一下子来兴趣了：“那要怎么样写申请，校长才会同意呢？”
我说：“第一，我们的申请理由一定要充分，一定要达到校长无法拒绝的地步。大家今天晚上首先回去想一想，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校长同意我们摇桂花？”
次日，孩子们把想了一个晚上的理由写好交给我。我阅读了，不由感叹：孩子们的想法真好：
缪云鹤：校长，您知道我们在学校里也待不久了。最后一年，总是过得飞快。毕业后的我们，就永远见不到这些桂花树开花的美景了。我们就想在离别之前，摇一摇桂花树。
这叫“悲情牌”！
陈梓昊：校长，桂花开后，不久就掉落在地上。我们早上来到学校，看见一地的桂花就这样被人们踩踏，心里不禁有点可惜。反正是要掉的，不如让我们摇一摇，发挥桂花更大的作用。
这叫“废物利用”理论。
陈思颖：摇下来的桂花可以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晒好的桂花，可以拿来做糕饼点心、桂花茶。寒冷的冬天，要是有领导来了，敬上一杯暖暖的桂花茶，让领导暖胃，为我们学校增添一丝温度与亮度，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好嘛，明明是为了自己摇桂花，却说成了为了学校，这个读者意识，值得表扬。
刘意：摇桂花不但可以让我们对课文的理解提升一个档次，还能锻炼我们的动手能力和实践能力。有句俗话说得好：亲身下河知深浅，亲口尝梨知酸甜。没有什么比自己亲自尝试更有用的了。人生的乐趣在于不断去尝试，知识不能停留在书本上！
这是站在教育的最终使命上讲了，估计校长看了肯定同意。
“孩子们，你们的理由都很不错！”我先把几个有意思的理由读给孩子们听，孩子们听了，乐得不行。
“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我们把这些纸张一起交给校长，那也太乱了点！怎么样的形式会更好些？”我引导说。
“给校长写信吧！”曾羽说。
“这个想法太好了！”我给曾羽一个大拇指：他正中我的下怀！
“可是，咱们的校长不是一般人，他是浙江省春蠶奖获得者，是衢州市的名校长，是衢州市两届六年的市名师。他的眼睛里可是容不下沙子的。信的格式、内容要是出点问题，我们这个申请可就没有用了！有谁知道信应该怎么写吗？”我尽量说得夸张一点，就是为了让孩子认认真真写好这封信。
举手的有大半。我进行了分组，把会的和不会的学生安排在一起，形成三人小组，让他们小组讨论学习。孩子们很主动地在小组内交流起来，“校长的称呼要顶格”“写信人要写在右下角，下面还要写日期”等写信的要领都说出来了，还有的孩子在方格稿纸上比画，教那些不大会的同学。
接下来就是每个孩子自己书写给校长的一封信。每个孩子的信都提交给校长也是不可能的，我按照下面的流程进行修改和评选：
信写完后，我没有批改，而是让孩子自己修改，改改错别字、用错的标点什么的。
然后用午读的时间，一个大组十个人，互相传阅书信，评选出本大组最好的一封信。
三个大组评选出三封书信。我请三封信的作者汪新意、郑弘文、王睿宸上台宣读自己的书信，再进行无记名投票，最后，大家选出了郑弘文的书信作为我们班写给校长的申请书。
评选完毕，我要求集体修改：“首先恭喜郑弘文同学，她的书信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但是，我们也经常听说，好的文章是不断改出来的。对于郑弘文同学的书信，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补充进去，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一改的，都提出来，我们全班一起来修改。别忘了，这可是给校长看的。”
“我觉得可以把‘校长大人中的‘大人去掉，叫‘大人，显得校长很可怕！”徐浩翔说。
“我觉得应该把‘求求你答应我们这句话去掉，只要我们写得好，不用求也能让校长答应。加上反而显得我们有点不讲道理！”章浩琪说。
“我觉得应该多讲讲让我们摇桂花，可以让学校更有名、让家长更赞美学校，这样让校长觉得我们是为学校考虑的。”徐子轩说。
……
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讲开来，郑弘文在稿子上迅速圈画、记录，稿子很快改得面目全非了。用郑弘文自己的话讲，只有她自己看得懂！
晚上，郑弘文再次进行了修改，第二天又读给大家听，形成了以下的定稿：
给校长的一封信
尊敬的校长：
您好！
我是504班的郑弘文，我们班有一个愿望——摇桂花。希望您能同意我们的请求。
首先，我们自己很想摇桂花。因为我们是城市长大的，从来没有摇过桂花。学了《桂花雨》这篇课文后，我们很想体验一次摇桂花的乐趣。
然后，我们摇了桂花，就永远不会忘记这种乐趣，也就永远不会忘记这所学校和老师们。等我们回到故乡，一定会回来母校看看老师，看看学校的桂花。
摇桂花也可以为学校增加名气。我们把桂花摇下来后，放在箩筐里，晒上几天太阳，挑去小枝小叶，既可以泡茶，也可以做糕饼，让整个学校整年都浸在桂花的香气里。桂花香就会成为学校的一张金名片。再说，摇桂花是别的学校都没有的活动，如果您答应我们的请求，全常山只有我们学校摇桂花，我们育才小学的名气就更大了。
家长还能更加感受到学校的好。现在有些家长都不是很认同学校，都说学校对家长关心的重要事情，不是很重视。摇桂花这件事，会让家长觉得学校很关心孩子，就会很感动，会全心全意为学校服务了。
校长，我们摇下桂花以后，会给您泡一杯桂花茶，让您喝下去以后精神百倍，比年轻人还有劲。我们可以用桂花学做桂花糕、桂花茶、桂花布丁……
摇桂花不但可以让我们对课文的理解提升一个档次，还能锻炼我们的实践能力。有句俗话说得好：亲身下河知深浅，亲口尝梨知酸甜。没有什么比自己亲自尝试更有用的了。人生的乐趣在于不断去尝试，知识不能停留在书本上！
校长，您是全常山最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校长，您是衢州两届的名师，您是最关爱孩子的校长，别的校长肯定不会让学生摇桂花的，但是您德高望重，我相信您肯定會同意我们摇桂花的。
祝您
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您的学生：郑弘文
2019.09.29
（二）写个信封，交申请
信是写好了，可是总得有个信封装吧！信封的书写，自然被提上议事日程。
但是一问，班级里居然没有会写信封的学生。也是，信息时代，鸿雁传情的事情，是很少有人做了。
我展示了一个信封样本，再给每个孩子一个信封，告诉孩子们得自己学着写。
孩子们是聪明的，他们很快看懂了：上面行是收信人的地址，中间是收信人的姓名，下面行是寄信人的地址。
于是孩子们写起信封来，一边写，孩子们一边笑：“常山育才小学的学生给常山育才小学的校长写信，都在一个学校里，还要写信！”
等大家都写好了，我巡视检查后说：“信封上‘324200‘常山育才小学出现了两次，可是意思一样吗？”
“不一样，上面的是收信人的，下面是写信人的！”余晨琳回答。
写完了，再次组织进行了无记名投票，这次我们选择了小书法家宋扬写的信封。
我把郑弘文的信塞进宋扬写的信封里，说：“信是写好了，谁把信交给校长呢？”
王睿宸第一个举手，我选了他，说：“你还可以选两位护法，一男一女。”
王睿宸选了曾博文和汪新意！
“王睿宸，假如我是校长，你会怎么交这封信？”我让王睿宸先演一演。
“校长，我们给你写了一封信……”然后他就呆住了，搔了搔头，拆开信封就念起来：“亲爱的校长……”
“不对不对……”下面的已经叫起来。
“他们应该先敲门，问校长能不能进去！”郑钧浩说。
“不应该读信，校长很忙，听不完！”朱慧杰说。
“我觉得可以简单一点，就说我们想摇桂花，写了一封信，请校长批准！”朱哲瑞说。
“我就说理由都在里面！”王睿宸自己也想起来了。
于是我们又演了一遍：
王睿宸带着饶荟君、汪新意两位在门口敲敲门，走到我面前一个鞠躬：“校长，我们全班同学都想摇桂花，理由都写在信里了，请校长读一读，然后批准我们的请求，可以吗？”说完还来一个鞠躬，把信恭恭敬敬交到我的手中。
全班学生鼓掌。
中午时分，王睿宸和两位“护法”到了校长室，真的把信给交了，回来说校长要等信看了以后再决定——当然会这样，我早和校长说好了。
“大家现在一定是有点忐忑不安吧，来，写写自己现在的心情，做到不要出现‘忐忑不安这个词语！”统编版五年级上册第二单元的作业本上有“把成语的意思用具体的情景表现出来”的练习，我称之为“写什么不出现什么”的片段写作。
洪楷睿写道：今天我们班的王睿宸带着全班同学写给校长的信，还有他的两大护法——汪新意、饶荟君一起去了校长办公室，把我们的申请交给了校长。我想：校长如果觉得我们这封信写得不好，不准我们摇桂花怎么办？不会的，校长是最好的校长，一定会答应的。可是说不定还是不会答应呢？我的心里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再看当事人王睿宸：“今天终于把信送给校长了。”我小声嘀咕着。忽然我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校长不同意怎么办？我们班摇桂花的梦想，岂不是要泡汤？我们班同学会不会失望透顶？我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嘴唇都从红色变成了紫色。心里只有不断自我安慰：校长会同意的，校长会同意的！
（三）分组合作摇桂花
第二天，校长把申请书交回我的手上，上面有校长的批示：同意！班级里真的沸腾了，有几个学生忍不住要往外冲了。
“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以大组为单位，组长负责讨论，整个摇桂花要准备什么，谁负责干什么，进行一下分工，做成一份分工表，再给自己的小组取个名字！”经过讨论，分工都定下来了。
10月18日，学校的桂花正盛开的时候，我们带上野餐布来到桂花树下，开始了第一次摇桂花。
孩子们开始兴奋地摇起来。
然而，桂花只落了几粒，并没有下雨般场景出现。
是的，无论孩子们多么用力，摇得多快，就是掉不下桂花来。
这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回想刚才的事情，我们用一段话来写一个成语：出乎意料！”
曾博文写道：今天陈老师带着我们来到食堂门口摇桂花。我以为满树的桂花会纷纷落下来，我们也会满载而归。可是我用尽全身力气摇，也只摇落了两朵桂花。曾羽同学甚至爬到树上，用手抓着粗粗的枝干，发疯似的摇，桂花还是像一位宝宝，紧紧抱着树妈妈不撒手。真是奇怪了！
黄馨怡写道：排着队到桂花树旁的路上，我默默地想：我一定会摇下成千上万朵桂花宝宝。我抱着树干使劲地摇，可是桂花似乎不想离开树枝。曾羽见状，就爬上树枝，开始摇桂花，有几朵桂花似乎被摇晕了掉下来，但是大部分桂花还是完好无缺地留在桂花树上。我们的心情顿时一落三千丈。
草草收兵后，我让孩子们晚上回家查查为什么桂花不容易摇下来，应该在什么时候摇比较合适。
第二天，到了大家交流的时候，大家都说没有在网络上找到明确的答案。只有余晨琳说：“我认为是3到4天！”
大家很奇怪：“你怎么知道？”
她说：“因为我查资料的时候，发现桂花一般是开5天就凋谢了，所以我认为3到4天是合适的！”
大家都被说服了！
三天后，我选了阳光灿烂的下午，对孩子们说：“今天我们再来摇桂花吧！”
我们还是按照分工，有的在树下托着餐布接，有的抱着树枝拼命摇，这次，桂花真的像下雨般落下来。孩子们笑着，闹着，接着桂花，很快挑去其中的小枝小叶，再拎起餐布的四角，让桂花汇集到一起，再顺着小口倾斜泄入罐子中。他们的合作，可是我从来没有教过的。
回到教室，我把刚才摇桂花的照片再在大屏幕上播放一次，说：“好吧，今天我们来写一段话，把‘如愿以偿这个词写详细生动！”
陈梓昊写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第二次摇桂花。我双手合十，祈求今天有个好收成。开始摇桂花了，我只是轻轻一推树干，天空中立刻下起了金黄色的“大雨”，“雨点”有些落在毯子上，有些落在草地上，有些直接落进了罐子里……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桂花的香味。
陈思颖写道：第二次摇桂花开始了。我多希望这次能把满树的桂花都摇下来，获得“大丰收”。我的愿望实现了！许多同学轻轻一摇，就有桂花掉下来了。平时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孩子曾博文，今天看起来就像女侠一样勇猛，爬上桂花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摇，桂花纷纷落下，她真是这次摇桂花的大功臣。
（四）制作美食，用桂花
孩子们带回家晒了几天的桂花，真的干了。帶回到班里，淡淡的清香飘荡着，孩子们不自觉地深呼吸几次，感叹：“好香的桂花！真是浸在桂花的香气里啊！”
我把桂花给每个学生都分了一点点，说：“今天晚上回家的作业，就是用桂花做一样美食，成品拍个照片发到群里来。做的过程呢，用连环画以四格或者六格的形式，画出来！”我让孩子们看了一下作业本上《牛郎织女》连环画的样子。
“老师，我不会做！”宁铮说，引起不少同学附和。
“不会做？大家说不会做，那该怎么办？如果大家都不会做，没有办法，我就只好布置写作文了！”我这样“恐吓”学生。
“老师，我们可以百度一下！”吴子怡说。
“老师，我们可以看抖音！”胡雨说。
“抖音不是看那些无聊的视频吗？”我不屑一顾。
“咦——”这下学生看不起我了。
“不是的，老师，抖音上也有很多博主教人们做美食的！我妈妈常常学！”胡雨说。
“看样子，不仅通过百度可以查到文字和图片，告诉我们制作的步骤，看抖音视频也可以告诉我们制作的方法。今晚就这么定了。我会在群里发一条通知，要家长准许你们晚上使用手机或者电脑查查桂花美食的制作过程。”我做了总结。
到了晚上，一张张图片发上来了。有的图省事，直接把桂花拌在茶叶里，泡了桂花茶;也有不厌其烦做了桂花年糕、桂花圆子、桂花羹、桂花饼、桂花果冻等美食的。我一个一个在后面点赞，发了流口水的表情。
第二天，一张张连环画交上来了，制作真不错。我选了几张做了展示，先请胡雨、王奕然做了讲解示范，然后就是前后桌四人小组讲解自己的桂花美食制作过程。来看两张代表作：
汪新意的“桂花汤圆”
洪楷睿的桂花南瓜饼
（五）诗词名，句品桂花
“孩子们，经过前期的摇桂花、做美食，你对桂花的感情，有了什么变化吗？”
“我们以前就喜欢桂花，现在更加喜欢桂花了。”
“咱们的古人，也很喜欢桂花。咱们来看《词语手册》，一起来读读上面的诗句。”
我布置：“今晚，我们的作业，就是搜集十句古人写桂花的诗词名句。另外还可以向家长请教，有关桂花的民间故事等！除了《词语手册》，还可以到哪里收集？”
“《知识大全》。”
“《资料包》。”
“上网查！”
答案出奇一致。
次日的课堂，我们先小组讨论，把那些查到的诗句，进行整理，删除掉重复的诗句，然后删除掉实在是拗口难记的，形成了我们班级的“桂花主题诗词名句库”。
读读背背的活动，自然就开始了。当然，我把背诵的要求定得很低，只要看到上句，能想起下句就可以了。如：
1.人闲桂花落（ ）A夜静春山空 B广寒香一点 C吹得满山开 D亭亭岩下桂
2.不是人间种（ ）A亭亭岩下桂 B移从月中来 C吹得满山开 D天香云外飘
3.广寒香一点（ ）A叶密千层绿 B花开万点黄 C吹得满山开 D岁晚独芬芳
这样读了一个星期，我们就开始测试了。
因为都是选择题，很快就完成了。我把答案一报，很快得出分数。优秀的孩子，当然有奖品，奖品桂花蜂蜜——我把留的一小部分干桂花拌进一瓶蜂蜜里，午饭时每人一小勺。
（六）科学视角，看桂花
读着背着，到了霜降这一天了，我让孩子们一起背背《天竺寺八月十五日夜桂子》。
“孩子们，有问题，题目是《天竺寺八月十五日夜桂子》，那就说明作者写诗的时候，是哪一天？”我提醒孩子关注题目。
“八月十五。”孩子们说。
我说：“今天已经是农历的霜降，都已经是农历九月二十四日了，比农历八月十五，晚了一个多月，我们学校的桂花，才开放不久呢，这是为什么呢？”
孩子们有点懵了。
“今天就去查一查，为什么桂花会开得比较晚，查到原因后，不能直接照抄，要用自己的话解释为什么我们的桂花开得这么晚。”
第二天上交的写话里，孩子们基本上都说出了桂花晚开的原因：气温太高。刘毅写得最详细、最有创意：
你发现了吗？今年常山育才小学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往年农历八月十五前后绽放的桂花，推迟了一个多月才开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持续高温所致。
从外部条件来看，桂花需要充足的光照和干旱的天气。今年天晴的日子多，光照条件好，又很少下雨，本来应该早开的桂花为何还会推迟开花？这是因为，每种植物有其适宜的温度范围，桂花在13至28摄氏度这个气温区间内，才能顺利开花。
今年一直到了十月份（农历九月），气温都一直在28摄氏度以上，直到最近才迎来降温，正好在桂花开花的适宜气温区间内，这才有了浓浓的桂花香。
为了说明，她还在后面画了一幅气温变化的曲线图：
（七）回顾总结，谈桂花
经过一段时间的活动，“摇桂花”的项目式学习接近尾声了。我给孩子们安排了两个任务：
1. 画一张手抄报，以桂花为主题，要求展现和桂花有关的多方面知识。
2. 如果让你写一篇桂花的说明文，你会想写哪些内容呢？先研究一下《鲸》和《太阳》这两篇课文，然后也画一幅《桂花》的思维导图，再写写这篇文章。
先来看各具特色的“桂花”主题手抄报：
再看，围绕桂花，汪新意画的写作思维导图。
三、成效分析
一个多月，我们以“摇桂花”为主题，开展的全科作文练习，确实取得了一定成效。
（一）进行了多次阅读
学生们围绕桂花，开展了书籍阅读、网络阅读，不仅有文字的阅读，还有视频的学习，不仅向书本学习，还通过询问家长等方式，开展多种形式的阅读。
（二）练习了多样表达
我们进行了多次写作表达练习，有写整篇的，也有写片段的;有文学化的精细叙事，也有精准化的科普说明;有文字的深情表达，也有连环画、图表的简洁传达。
（三）实现了多维发展
首先通过背诵和桂花有关的诗词名句，积累了语言;其次通过小组分工合作、递交申请书等活动，培养了人际交往能力;再次通过制作桂花美食、画美食制作过程连环画等，通过实践锻炼了动手操作能力。以上种种，深化了对桂花的认识，强化了对桂花的喜爱之情。
而本次活动，也成了学生笔下的写作内容：
就在前几天，陈老师说要让我们做些美味的桂花食品，把做好的成果发到班级群里，到时候好让他一饱眼福。“可是我们没有桂花呀！”我们不约而同地说。“瞧我这记性，我马上把大家晒好的干桂花发给大家！”他一边打开盖子一边对我们说。
轮到他给我发桂花了。我拿起小纸盒放在他面前。他微笑着，嘴巴两角微微向上挑，那双眼睛变得如此温柔，温柔得我都有点不适应了。那桂花淡淡的香气，永远留在这节课里，留在我的心上。
——丰宇晨《漫画我的老师》
掌握了写桂花说明文的方法，不少学生举一反三，学会了写《白鹭》的说明文，顺带解决了第五单元的习作难点，这是我原来没有想到的。宋扬同学的《白鹭》，学着写桂花的方法，写了白鹭的形态、习性、繁殖、文化意味，写得好，还被平行班老师当成范本，在各个班级展示呢！
四、问题与改进
通过这样一次全科作文的尝试，我和孩子们确实都有收获，但是问题也不少。
（一）全科作文的教师主体不够全
整个活动，都是我这个语文老师在操作，其实数学老师可以指导数据统计，科学老师可以指导桂花的知识学习，美术老师可以参与艺术作品创作……全科作文，全科老师来指导。
（二）全科作文的廣度深度需平衡
知识深度创造价值，知识广度创造机会。在本次学习中，主要还是侧重了广度，而对桂花相关的知识内容没有进行深度开发，出现偏重广度、忽视深度的现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