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大学的可能世界
方芳
[摘 要]大学是什么?大学可能是什么样子?大学又应该是什么样子?这是有关大学本质、实然和应然状态的问题。为回答这三个问题,以探寻大学的可能世界,本文从形而上的高等教育本质出发,结合高等教育哲学“认识论、政治论、生命论”的三种观点,来分析形而下的三种大学教学实践,即西安交大钱学森实验班、华中师范大学的移动课堂和麻省理工学院的媒体实验室,最终得出“通过将高等教育哲学‘认识论、政治论、生命论三种哲学观点进行融合,可以更好地探寻大学的可能世界,即充满无限可能、有利于人的自由和幸福的世界”这一结论。
[关键词]大学;可能世界;认识论;政治论;生命论;
[中图分类号] G6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9)03-0007-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9.03.002
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发展,大学日益从社会的边缘走向了社会的中心,人们更加关注高等教育的發展,更加需要用高等教育最核心的观念与方法指导其发展。哲学作为守护人类理性的事业,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发展离不开高等教育哲学的指导。杨杏芳教授曾指出,以“大学的可能世界”的历史理性表达作为高等教育的核心观念和基本信仰,可以在哲理上“将本真的属于大学的世界还给大学本身”[1],我们应从哲学的高度来探寻大学的可能世界,彰显人类的自由。
一、大学的本质
“大学是什么?”这既是高等教育哲学最为基本的问题,也是本原问题。不同的学者对大学的本质和使命有着不同的理解,美国教育学家维布伦认为,并非所有以大学冠名的学校都可以被称为大学,只有真正发挥了大学功能的学校,即不懈地探索深奥知识,才可以被称为名副其实的大学[2]。赫钦斯曾提出“什么是真正的大学”是高等教育思想的逻辑起点,在他看来,大学应成为理性思维的中心,它的目标永远是理解和保护理智力[3];雅思贝尔斯在《大学之理念》中提到,“大学之使命只在忠诚于真理之探寻”“大学为‘国中之国”[4];博克认为“学术自由,学术自治和学术中立”是大学存在的三大基本学术原则,非常重视大学的学术自由,但是也觉得大学应该承担社会责任,走出象牙塔;布鲁贝克则认为大学是“现代社会的思想智库”,大学“是一座人类精神的圣殿”[5]。
可见,学者们对大学本质的认识是不拘一格的,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虽然学者们对大学的本质表述上有所不同,但是他们的思想里都蕴含着大学的本质是“探索真理的场所”的观点。大学在于追求真理、传播真理以及训练智慧。因此大学的可能世界是以“探索真理”为基础的,把为真理而真理作为出发点和目的地。
戚万学曾说过,决定教育的最后根据是哲学[6],最终决定高等教育高度的是高等教育哲学;杜威也曾说过,“哲学是教育的普通原理,教育是哲学的实验室”[7],哲学与教育的目的、课程改革、教学理念等都是密不可分的,脱离了哲学,教育易于变得狭隘、片面、不连贯,无法上升到更高的层次;离开了教育,哲学则失去了一种重要的传播路径,会缺少“地气”。因此,要将哲学与教育紧密联系起来,要站在哲学的高度来思考高等教育存在的现象和问题。
二、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
(一)约翰·S·布鲁贝克的高等教育哲学观
布鲁贝克将高等教育哲学分为两类:以认识论为基础的高等教育哲学和以政治论为基础的高等教育哲学。持认识论的学者们认为高等教育的目的是认识世界,人们是出于好奇心来探求知识,他们渴望和追求真理,为了真理而真理。在他们看来,大学是研究高深学问的象牙塔,学者们聚集在大学里讨论高深的学问,一心求知求真。而持政治论高等教育哲学观的学者们则主张大学的责任在于对国家、对社会负责,同时还要对政治负责,他们认为大学的主要目的在于服务社会,满足社会的需求,大学追求真理、追求知识是为了更好地促进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因此,追求真理只是大学服务社会的手段,知识是大学更好地服务社会的工具。
(二)张楚廷的高等教育哲学观
张楚廷教授从人本身、人的生命与价值出发,提出了以“生命论”为基础的高等教育哲学论。他认为政治、经济等一切的发展最终都是为了人的发展,人的成长、人的幸福才是发展的根本目的。正如康德所说的那样,“人是教育的目的”,人是一切的出发点,教育为人所创造,也应当是为人所享有的。也就是说,教育源于人、为了人、以人为出发点。人对教育的创造和发展证明了人有创造和发展教育的可能性,而教育又可以促进人的可能性的发展,高等教育哲学则可以为大学可能世界的发展提供指导和依据。因此,促进大学可能世界的发展和大学生可能世界的发展应当是高等教育的本质要求。
(三)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的区别与联系
认识论的高等教育哲学重视知识的学理性和高等教育的独立性;政治论的高等教育则是注重知识的实用性;而生命论的高等教育哲学则是倡导知识的人性。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点各持己见,但是有共通之处,即高等教育都是为了促进发展的,社会的发展需要以知识的探索为基础,知识、真理的发现可以为社会各方面的发展提供理论的指导,而社会的发展对知识也会有新的要求,反过来又可以促进知识的更新和完善;认识论的高等教育哲学和政治论的高等教育哲学都离不开“人”这个中介,人既是它们二者的结合点,也是它们的最终目标,离开了人,哲学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因此,认识论、政治论和生命论三者之间应该互相融合,从认识论角度来把握大学的本质,以使大学在发展的过程中保持自身的性质,不忘追求真理的初衷;从政治论的角度来适应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趋势,以使高等教育可以更好地为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更好地促进社会的发展;最后从生命论的角度来验证高等教育是否符合人性发展的需要,是否真正做到了“以人为本”,是否有利于大学的可能世界、人的可能性之发展。因此,将认识论、政治论和生命论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进行融合,才能更好地促进大学可能世界的发展。
三、大学可能世界的现实表达
“大学是什么?”这是高等教学哲学最为基本的问题。当人们在思考这一问题时,其实人们也是在思考大学的应然样子,即“大学可以是什么?”“大学应该是什么?”通过观察大学的实然样子,来思考大学的可能世界,而后对大学进行改革和完善。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曾说过,“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乃有大师之谓也”[8],大学是由一群具有高深学问、热爱知识的师生组成的,他们探索知识并传播知识,他们善于思考如何运用知识去创造可能的世界,并具有创造大学的无限可能。此外,教育的实施者是人,教育的对象也是人,教育的存在依据之一就是“人具有发展的可能性”,或者说“人的未完成性”,“人的可能性”是教育的出发点,也是教育的目的与真谛,通过教育,可以让人永具发展的可能性,也拥有发展的可能性。高等教育更是肩负着探索大学的可能世界与人的发展可能性的重任,学者们也在努力探索大学的各种可能世界。
(一)西安交大钱学森实验班——“大成智慧学”的典型
1.钱学森之问与钱学森实验班。钱学森先生提出了“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一疑问,这是教育界的疑惑,也激发了人们对大学可能世界的探索。为了探索出杰出的人才培养模式,西安交通大学秉着“大成智慧学”的教育理念,自2007年开始创办“钱学森实验班”。该班的学生由优秀的理科保送生、自主选拔的优秀生和高考优异生三部分组成,注重学生的人格养成教育,以及综合素质和学习能力的培养,重点培养学生初步的系统集成能力、思维能力、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以及具备可持续发展的自我学习能力,使学生成为适应21世纪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在各行业能起引领作用,知识面宽、基础扎实,有思想、有品位的优秀杰出创新人才。
2.大成智慧学——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的融合。“量智与性质相结合、科学与艺术相结合、逻辑思维与形象思维相结合、微观认识与宏观认识相结合”是大成智慧学的精髓。西安交大实验班注重发掘学生的潜能,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培养和造就基础知识宽厚、科学创新能力与综合人文素养俱佳的拔尖创新人才。西安交大实验班的办学理念和办学成效也凸显了认识论、政治论、生命论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的融合,如“培养学生的系统集成能力、思维能力,致力于培养学术卓越的人才”,这体现了高等教育哲学认识论的观点。重视学生对知识的探索,重视大学研究高深学问的使命;“使学生成为适应21世纪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具有社会责任感、在各行业能起引领作用的人才”,这点体现了高等教育哲学政治论的观点,大学培养的人才不仅仅是会研究高深学问的人才,还是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可以服务社会、促进国家建设的人才;“可持续发展的自我学习能力”“个性化培养”“因材施教”等理念都体现了高等教育哲学生命论观点,重视学生的参与,以学生为本,促进其全面发展。截止2017年,钱学森班已先后走出7届毕业生,培养工科创新人才261名,其中97%以上的学生进入国内外知名大学继续深造,其办学卓有成效。“大成智慧学”注重提高学生的能力,注重大学可能世界以及学生可能性的发展,这种高等教育哲学理念融合了认识世界的反映论和改造世界的功能论,将高等教育哲学提高到了注重人自身发现的生命论,实现了从培养知识人到培养智慧人的转变,这无疑是大学可能世界的一种成功实践,为人们探索新的大学可能世界提供了思路和经验。
(二)华中师范大学的移动课堂——“动力学”的高等教育学
1.华中师范大学与华师附小的移动课堂。所谓“大学的可能世界”,是多姿多彩的、高度灵活的世界。于它而言,不存在固定的模式,也不存在永恒不变的经验,正是因为如此,大学具有无限的发展可能。2016年,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及其附属小学联合举办了“移动课堂”活动,小学生登上了大学的讲台,这可谓是教育界的一个神话。在传统观念里,一向都是大学生给小学生讲课,而“移动课堂”在本质上是一种“生本课堂”,以学生为本,在极大程度上提高了学生的自信心、主动性,也激发了学生的创新能力,这种将自主权和选择权交到小学生手中,将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相结合的理念是前所未有的。此外,“移动课堂”突破了传统教学的固定模式,实现了年级之间的移动、校际之间的移动和地域的移动,是家长、学生、教师通力合作的成果。
2.动力学的大教育学——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的融合。相对于传统的“静力学的教育学”而言的,成功的教育实践背后蕴藏着深厚的哲学思想,即“动力学的大教育学”。传统的静力学的教育学是一种以教师为主导的,唯考试、唯分数、唯知识的教育学,它是一种机械的、割裂的小教育学,没有看到各级教育之间的联系,培养出来的人是“单向度的人”。法兰克福学派的哲学家赫伯特·马尔库塞在其代表作《单向度的人》中提到,当代工业社会是一个新型的集权主义社会,它压抑了人的否定性、批判性和超越性的向度,成为了单向度的社会,社会中的人成为了单向度的人,他们丧失了否定、批判和超越的能力,他们丧失了追求幸福生活的能力,也丧失了幻想意义生活的能力[9],这与我们应试教育下的产物“空心人”有相似之处。相比之下,动力学的教育学更加符合教育的发展规律,它是一种开放的、联系的、发展的教育学,它注重学生的兴趣、发展和成长,重视培养学生的自我发展能力,促进学生潜能的最大化发展。此外,“移动课堂”是以英国教育哲学家约翰·怀特的“有意义的生活”学说为指导的,注重给学生带来满足感、成就感,让学生体会学习的意义和快乐,从而懂得“幸福的生活”和“存在的意义”。“移动课堂”也是认识论、政治论、生命论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融合的尝试,学生没有改变对知识和真理的追求,对社会的适应能力也加强了,拥有了更强的改造社会的创新能力和批判能力。更让人值得庆幸的是,“移动课堂”是以学生为本的,为学生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和机会,给学生带来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体现了生命论的高等教育哲学观点。“移动课堂”是发生在大学里的,为大学课堂提供了一种新的形式,也可以让大學的师生去思考大学课堂的其他可能性,思考它自己与其他各类教育、其他各阶段教育之间的联系。
(三)麻省理工学院的媒体实验室—— “知识人”到“智慧人”的转变
1.麻省理工学院的媒体实验室。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简称为“媒体实验室”,它成立于1980年,是继理工神校麻省理工学院林肯实验室之后的另一伟大创举。它是由麻省理工学院第十三任校长杰罗姆·威斯纳及其教授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共同创办,是一个致力于科技、媒体、科学、艺术和设计融合的跨学科研究室,以 “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为使命。媒体实验室致力于研发最新的计算机科技,其实验室的研究范围很广泛,包括传媒技术、计算机、生物工程、纳米和人文科学,研究的内容属于新兴交叉学科的范畴,具有前瞻性与创新性。如被程序化的乐高积木、仿鱼类行为的氦气飞艇、阅读器的电子墨水屏等,这些看似不切实际的研究,却引领着新科技、新技术的发展,悄然改变着整个世界。媒体实验室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创新活力,跳动着数字时代的脉搏,每年都有大约300个研发项目,是当之无愧的“创意之王”“传媒业黑科技的母胎”。
2.“智慧人”——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的融合。多媒体实验室培养的是“智慧人”,彰显了“智慧人”的胜利,体现了高等教育哲学认识论、政治论和生命论的融合。所谓的“智慧人”是相对于“知识人”而言的,知识人所学的知识是绝对、客观、清楚、明白的知识,这种知识是脱离人的经验、情感、理性、思维和价值的,知识人的培养彰显了对科学理性的追求,各学科之间壁垒森严,缺乏必要的沟通和交流,过于重视知识和原理的掌握,而忽视了知识的运用。另外,知识人的培养体现的是一种机械的、还原论的简单科学范式。“智慧人”则是一种具有自主性、创造性、独立性、能动性的个体,他们能够对知识的价值进行选择和判断,还能创造知识的价值;此外,“智慧人”善于运用知识来改造生活,能够运用知识创造事件、创造美好生活,同时智慧人的培养需要学科之间的融合和交流,打破学科之间的界限,对知识进行融合,重视能力的提升与人生意义的追寻。如媒体实验室进行研究时,涉及的科目很多,远远超过传统意义上的跨学科范畴。过程哲学的倡导者怀特海曾说过,“智慧高于知识”。因此,智慧人高于知识人。“智慧人”是高等教育哲学认识论、政治论和生命论的融合体。媒体实验室以创造未来为使命,重视对未来想象的创造,而一切的创造都是以认识、思想为先导的。此外,其创新研究需要以专业知识为背景,其小组成员渴望知识并追求知识,探求高深的学问,这体现了以认识论为基础的高等教育哲学观。同时,媒体实验室与全球企业、各国的政府以及很多的研究院合作,进行研发项目,它采用的是独特的产学研模式。另外,它的很多产品和发明都是与社会的需求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考虑社会的需求,将研究成果变成产品,很多产品都很贴近社会生活的需求。如便携式激光投影仪、可编程催化剂、穿戴计算机等,媒体实验室不仅满足了社会的需求,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还可以超前于社会和市场的需求,引领社会的更好发展,而且媒体实验室还做到了资源共享,创造了一种开放的文化环境,让世界各国各地的人都能够享受到它带来的便利。再者,媒体实验室的创新研究关注人的需求,目的在于帮助人类提高生活质量。例如,对带传感器的乐器、玩具式学习工具、交互式电影等的研究,不再是就技术论技术,而是直接和人们的日常生活如学习等息息相关,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便利,改善了人们的生活,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幸福感,体现了以生命论为基础的高等教育哲学思想。此外,媒体实验室大大激发了研究者的潜力,为研究者提供了良好的研究环境,将研究者看成是独立、有创造力、具有无限潜能的个体,它容忍失败,鼓励冒险创新。
四、大学的应然——三种高等教育哲学观的融合
正如弗莱克斯纳所言:“人类的智慧至今尚未设计出任何可与大学相比的机构。”[10]大学从诞生到现在的发展就像是奇迹,呈现了无限的可能,也激发了学者们不断去探索它的可能模样。从哲学的高度可以看出大学的可能世界并没有某种固定的形式,它可以是“西安交大钱学森实验班”“移动课堂”,或者是“媒体实验室”的形式出现,也可以是以其他的模样出现,如德国工科大学教学的模式、美国以学生中心的本科教学等,这些都是优秀的大学教学案例。然而,现实中高等教育的发展还存在着些许问题,依然有很高的提升空间,要探索大学的可能世界,更好地促进高等教育的发展,需要我们保持高等教育的本真与初衷,同时要考虑社会的需求和人的价值和意义。“路漫漫其修远兮”“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建设需要我们融合认识论、政治论和生命论的高等教育哲学观。
首先,高校学者们和管理者们要站在哲学的高度来思考大学的发展,以高等教育哲学认识论为基础。哲学是一门具有弹性、人性理解与人文关怀、且能给人带来自由的学问,高等教育哲学的高度会直接影响高等教育的高度。周光迅先生曾说,“任何一门学科,当发展到相对成熟的时候,都会要求人们对其进行哲学高度的反思,使其更趋成熟和缜密”,领导者和管理者们更加需要站在哲学的高度来思考高等教育的发展,思考“大学的本质是什么?”“我们需要建设什么样的大学?”等问题,牢牢把握“追求真理、探索真理”这一大学发展的生命线与根基,用哲学的智慧去探索大学的可能世界,从而培养出更多的杰出人才,建设“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
再者,高校学者们和管理者们要站在社会的角度来思考大学的发展,以高等教育哲学政治论为依据。当大学由远离社会的象牙塔逐渐走向社会中心的时候,社会对大学寄予了更多的厚望与期待,也对大学的要求更高了。大学的办学应考虑国家、社会的需求,培养可以适应社会发展的人才,既可以经受得住社会的检验,又能为社会发展贡献力量。因此,大学办学时要多与社会企业进行交流与合作,学习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为企业提供新的思想和研究思路,允许企业界、学术界和政府机构的访问小组来实验室参观,实验室的教授和研究员也可经常去合作单位进行考察,做到产学研相结合。
最后,高校的学者们和管理者们要站在个体的角度来思考大学的发展,以高等教育哲学生命论为终点。高等教育是一门充满想象力和创造性的艺术,追求真理与促进社会发展也应以人的发展为目的,关注个体本身,以师生为本,培养有自主性、自由性、自我意识和创造性并懂得生活意义和价值的人才,让个体内心充满幸福感和价值感,且可以运用知识来塑造美好幸福生活。此外,大学要打破学科壁垒,将學科进行综合,培养多学科性的集大成者,以激发人才更大的创造潜能,更好地发挥人的自由性和创造性。
參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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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梅贻琦.就任清华大学校长时的就职演说[EB/OL].http://bbs.tranya.cn/post-books-147465-1.shtml.2018-08-16.
[9]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174-175.
[10]亚伯拉罕·弗莱克斯纳.徐辉译.现代大学论——美英德大学研究[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1:10.
(责任编辑:宇美臻)
Abstract: What is the university? What might the university be? What should the university be? These are three important questions about universities, including its essentialism, the possible world and actual world of universities. In order to answer above questions and explore the possible world of university, this thesis starts from the essence of higher education from the metaphysical aspect, meanwhile, it combines the higher education philosophical Epistemology, Political Theory and Biognosis from the mid-physical aspect, then it analyzes three university teaching practices, which includes Qian Xuesen experimental class of Xian Jiaotong University, the moving class between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and its attached primary school and the media lab of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Finally, it comes to a conclusion that the combin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philosophical Epistemology, Political Theory and Biognosis is helpful to explore the possible world of universities, which is conducive to motivate the endless potential and bring freedom and happiness to human beings.
Key words: university; the possible world; Epistemology; Political Theory; Biogno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