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学员的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与主观幸福感关系研究
吴盛雄+陈坚
【摘要】自我效能感与交往动机、服务动机及表现动机显著正相关。主观幸福感与所有学习动机及自我效能感显著正相关。就动机而言，求知动机与服务动机这两类内在动机才可能预测老年人的幸福感，而交往动机和表现动机则没有预测力。老年人因既往经历和社会支持不同而存在着自我效能感的差异。
【关键词】老年教育；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主观幸福感
【中图分类号】G72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794（2014）10-0025-05
【收稿日期】2014-08-08
【作者简介】吴盛雄（1972-），男，福建寿宁人，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与社区教育；陈坚（1973-），男，福州人，福建师范大学教育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心理学。一、引言
据福建老龄事业发展统计报告，福建省2010年60岁及以上人口为421万人，占1142%；截至2012年底，60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4615万，占总人口的1231%。65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3089万，占总人口的824%。[1]按照国际通用标准， 如果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总人口中60 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比重达到10%， 或者65 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比重达到7%，意味着该国（或地区）进入了老龄社会。[2] 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发展，老年人的生活境况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尤其是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问题，一直是社会各界研究探讨的热点。
在国家提出构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政策背景下，老年教育在我国各地蓬勃发展。截至2012年底，福建省老年在校学员达732万人，占全省老年人口总数的1586%，老年人参学率居全国前列。老年人充满热情地参与各种学习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他（她）们的主观幸福感。[3] 基于此，笔者以福建省城乡社区老年人为调查对象，尝试开展老年人主动参与学习的学习动机、自我效能及与个体的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研究。
二、 研究概述
（一）幸福感
《牛津高级英文词典》对“幸福”一词有两种表达：“happiness”和“wellbeing”。意思解释为“个体所感受的满足、愉快、满意等情绪”或者“健康、快乐的状态”。刑占军认为：“幸福是人们对现实生活的主观反映，既同人们生活的客观条件密切相关，又体现了人们的需求和价值，而主观幸福感则是这些因素共同作用而形成的个体对自身存在与发展状态的积极心理体验。”[4] 因此，个体通过自我反省而获得的实在的、稳定的心理体验是主观幸福感的主要存在表现形式，其内容则是体验的对象所具有的积极的存在状态。段建华的研究表明，“影响主观幸福感的主要因素主要有个性特点、自尊心、控制源倾向、自我概念、心理成熟度等，客观因素有社会关系、经济状况、健康状况、各种生活事件”。 [5] 多数研究结果认为，在一定范围内，客观因素通过主观因素起用。而经济状况、教育水平和受人尊敬等都是影响老年人主观幸福感较为重要的客观因素。
（二）自我效能感
美国心理学家班杜拉（Bandura）认为，所谓自我效能感是指个体对成功地实施达到既定目标所需行动过程的能力的预期、感知、信心或信念。自我效能感属于非智力因素，它影响着个体对达到目标而进行的某项活动的兴趣、动机、自信程度等因素。学习自我效能感是自我效能感在学习领域的体现，它是指个体的学业能力信念，是学习者对自己能否利用所拥有的能力或技能去完成学习任务的自信程度的评价，是个体对控制自己学习行为和学习成绩能力的一种主观判断。班杜拉认为效能感的发展受到四种因素的影响：一是过去的成就经验；二是替代性经验；三是社会说服；四是情绪唤醒。[6]
（三）老年人自主学习
美国心理学家雷蒙德·卡特尔把人的智力分为流体智力和晶体智力两大类。流体智力是表述人的推理能力、记忆力和对信息反应的速度；晶体智力是应用知识的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流体智力主要是由生物因素决定的，而晶体智力主要是由环境和教育塑造的。实践证明， 老年人，特别是长期从事脑力劳动的知识分子，其思维能力、创作能力并未随年龄增长而老化。通过学习， 还能发挥自己的潜力， 并能有效延缓大脑的衰老， 使某些身体机能在大脑中枢神经的指挥下保持良好的状态。[7]
老年个体参与学习活动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体验与实践活动，也是老年人存在与融入社会的一种活动方式。同时，老年人通过学习活动，获得了主体认同性，有了自我概念、自我活动、自我发展、自我价值，并与客观世界建立联系。目标理论认为，人们的目标和价值取向决定了幸福感，人们需要的满足以及目标的实现是主观幸福感的来源。在阶段性目标中实现自我的价值，都是人们自我价值以及生活需求的体现，并且贯穿人的一生，因而通过终身学习而使得人类高级需求得到满足，就是“学而乐”、“乐于学”的道理所在，也是老年人参与学习活动所得到的主观幸福感的源泉。
本研究目的在于验证这种老年自我学习动机是否会对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产生影响，同时进一步考察老年人学习的动机、自我效能感与幸福指数三者间的影响机制。
三、 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笔者综合全省经济社会发展情况，分别选取福建沿海经济发达的福州市和经济相对落后的龙岩市作为问卷发放区域，以参与老年大学和社区学习的老年人作为被试对象，发放问卷430份，回收386份，回收率为90%，筛选有效问卷339份。其中，男性102人，女性237人，年龄均介于50岁至85岁之间。
（二）研究工具与方法
1.学习动机量表
采用李立群编制的《成人学习动机量表》，分为求知动机、交往动机、服务动机、表现动机四个维度。量表采用4点计分法，分数越高，学习动机越强。[8] 本次测量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70和090之间。
2.自我效能感量表
采用张建新和Schwarzer修订的中文版《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共10道题。本次测量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75和091之间。
3.幸福感、总体情感指数量表
主观幸福感则采用Campbell等人编制的幸福感指数、总体情感指数量表。该量表用于测查受试者目前所体验到的主观幸福感程度。此量表包括两个部分：总体情感指数量表和生活满意度问卷。前者是测量积极与消极情绪，后者是测量认知评价。本次测量内部一致系数为087。
（三）统计分析
回收的问卷采用SPSS（150）软件与AMOS70对相关数据进行研究与分析。
四、研究结果
（一）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及幸福感在性别上的得分及差异分析
（二）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及主观幸福感在年龄上的得分及差异分析
在本次调查中，参与老年大学和社区学校学习活动的老年人，年龄在60～69岁的人数最多，共有234人，占被调查者总人数的69%；其次是年龄在55～59岁的老年人，共有60人，占177%；年龄在70～79岁的老年人，共有33人，占97%；超过80岁的高龄老人仅12人，参与学习活动的相对值很少。本次调查选取核心年龄层，即55～69岁年龄段的老年人做数据分析，根据T检验显示，在求知动机、服务动机及主观幸福感上，60岁以下的老人显著高于60岁以上的老人（见表2）。这可能说明，年龄因素对于老年人的学习动机起到关键作用，绝大多数老年人在退休之后的十年内是参与自主学习、保持学习热情的重要群体。
（三）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和主观幸福感在经济状况上的得分及差异分析
在本研究中，以被调查者的每月可支配收入作为其收入情况的反映。在被调查的老年人当中，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老年人有21人，占总调查人数的61%；257%的老年人每月可支配收入在1000～2000元；433%的老年人每月可支配收入在2000～4000元之间；321%的老年人每月可支配收入在4000元以上。根据T检验显示，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及主观幸福感在每月可支配收入上没有显著性差异（见表3）。可能说明被调查者不因为经济条件窘迫而感到有生活压力而影响学习积极性和自我效能。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受客观物质条件影响较小。
（四）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和主观幸福感在教育程度上的得分及差异分析
从受教育程度上调查，参加老年学习的老年人当中，具有大专及以上的文化程度的老年人占584%；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老年人绝对数量最多，占123人；而文化程度在高中及以下水平的人的数量只有18人，占5%，比例相对较少。从调查表T检验显示，高中及以下学历的老年人的表现动机和主观幸福感显著高于高中以上学历的老年人（见表4）。这可能说明：一是参加学习的老年人，其文化程度都比较高，但较高的文化程度的老年人群体对生活主观幸福期望值高，其主观幸福感反而偏低； 二是文化程度低的老年人，由于年青时没接受良好高等教育，希望弥补，其内在求知动机和表现动机强烈，参与老年学习的倾向更大。
（五）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及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分析
下表显示，自我效能感与交往动机、服务动机及表现动机显著正相关。主观幸福感与所有学习动机及自我效能感显著正相关。
（六）主观幸福感对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的回归分析
以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为自变量，以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采用逐步回归法。结果如下：
上表可知，自我效能感、求知动机和服务动机解释主观幸福感262%的变异量。其中，自我效能感的解释量最大，达到188%。这说明，相较学习动机而言，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感更有利于预测老年人的幸福感。就动机而言，求知动机与服务动机这两类内在动机才可能预测老年人的幸福感，而交往动机和表现动机则没有预测力。综合相关分析结果，我们发现，对自己能力的信心有利于提升老年人的幸福感，同时也说明，老年人的学习行为越是出于内在需要，如求知需要和服务需要，越能体验到幸福感。
（七）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与主观幸福感的路径分析
以学习动机为自变量，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自我效能感为中间变量，建立结构方程模型，考察三者的路径关系，结果如下：
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与主观幸福感三者路径分析图
表7学习动机、自我效能感与主观幸福感路径模型拟合指数
χ2/dfGFIAGFICFITLIRMSEA13770980960950920051
从三者的路径分析图可以看出，三条路径的系数均达到显著性水平，自我效能感在学习动机与主观幸福感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路径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数均显示该模型拟合良好。从这个模型可知，学习动机对主观幸福感的预测有两条路径：直接效应为03；通过自我效能感产生的间接效应为011 （033×033）。这可能是因为老年人有强烈的学习愿望，这种学习动机推动老年人再花时间去掌握新知识与新技能，从而满足了个体求知、服务的内在需要。[9] 根据自我决定理论，内在需要满足可以提升幸福感。另一方面，强烈的学习动机也可以提升学习的自我效能感，体验到能力感与控制感，从而增加自我幸福感。因此，无论从直接或间接效应看，高的学习动机都有助于增加老年人的幸福感水平，促进其心理健康水平。
五、结束语
本次的实证研究利用SPSS软件以及AMOS对老年学习动机、学习效能感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性进行调查，得出如下结论：
（一）自我效能感与交往动机、服务动机及表现动机显著正相关
主观幸福感与所有学习动机及自我效能感显著正相关。表明老年人参与学习以及个体在学习过程中的情感体验、过程体验和价值体验、有利于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提升。
（二）针对老年人个体差异可以有针对性地提升自我效能感
本次研究分析显示，在老年学员中，由于受到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等既往经历和社会支持不同而存在着自我效能感的差异。在老年学习和施教过程中，教学模式和手段上应有所差异。根据不同个体需求采取相关策略，以提升不同类学员的主观效能感，激发老年人参与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三）自我效能感较高的老年人更具有学习主动性
本研究显示，自我效能感较高的老年人群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积极的预测值，更具有学习主动性并能坚持更长的时间。自我效能感与主观幸福感觉、生活满意度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与焦虑水平、抑郁水平存在着负相关。
（四）老年人自我效能感与文化程度有一定关系
拥有较高文化程度的被调查者，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在学习中，获取知识和信息的渠道更广，内容更丰富，这使他（她）们能够对生命、生活和人生有更多的思考，而且恰恰这种思考和自我反思，使个体的人生具有了与众不同的意义，在获得意义的同时，个体更有可能树立更高的目标，从而通过实现目标而实现自己的价值。
（五）老年人参与自主学习和社会闲暇活动，能克服不良情绪，保持积极健康的心理状态
通过建立社区老年活动站和“老年学习圈”、开设老年大学课程、开展文体活动等，能大大增加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本研究还显示，老年人较高的学习动机不仅可以影响其幸福感水平，而且可以通过对自身能力的信心（自我效能感）来影响幸福感水平。
总之，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老年人口将会越来越多，人口老龄化将进一步凸显，并日益成为一个影响和制约经济社会的重要因素。因此，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状况应该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老年人的生活应该得到全社会的普遍关怀。国家和政府应重视终身教育和老年人教育，要加强老年教育投入，从制度上保障老年人受教育和参与学习的权利；促进老年教育社会化发展，发挥社会各界办学优势，服务于老年教育；依托现代信息技术，大力发展老年远程教育，让更多的老年人享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在社会老龄化的过程中，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的理念深入人心，“老有所学、老有所为”的观念逐步普及，越来越多的老年人能在晚年生活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干，实现人生目标和价值。支持和发展老年教育，为老年人提供更多的学习机会，是国家、政府乃至社会的责任，也是提升居民幸福指数和创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以及实现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举措。
【参考文献】
[1]2012年福建省老龄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2]吴盛雄.2010-2011中国老年教育文献学计量研究[J].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3，（6）.
[3]连明伟. 终身教育体系中的老年教育问题探讨[J]. 教育评论，2008，（5）.
[4]黄立清，刑占军.国外有关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研究[J].国外社会科学，2005，（3）.
[5]樊 星. 老年人参与学习活动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性研究[D].上海：华东师大硕士论文，2009.
[6]何瑛.主观幸福感概论[J].重庆师院学报：哲社版，1999，（4）.
[7]任俊.积极心理学[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
[8] 李立群. 成人学习动机量表编制及初步应用[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8.
[9]Zhang， J. X.， & Schwarzer， R. . Measuring Optimistic Self-beliefs： A Chinese Adaptation of the 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 Psychologia， 1995， 38（3）， 174-181.
本次研究分析显示，在老年学员中，由于受到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等既往经历和社会支持不同而存在着自我效能感的差异。在老年学习和施教过程中，教学模式和手段上应有所差异。根据不同个体需求采取相关策略，以提升不同类学员的主观效能感，激发老年人参与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三）自我效能感较高的老年人更具有学习主动性
本研究显示，自我效能感较高的老年人群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积极的预测值，更具有学习主动性并能坚持更长的时间。自我效能感与主观幸福感觉、生活满意度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与焦虑水平、抑郁水平存在着负相关。
（四）老年人自我效能感与文化程度有一定关系
拥有较高文化程度的被调查者，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在学习中，获取知识和信息的渠道更广，内容更丰富，这使他（她）们能够对生命、生活和人生有更多的思考，而且恰恰这种思考和自我反思，使个体的人生具有了与众不同的意义，在获得意义的同时，个体更有可能树立更高的目标，从而通过实现目标而实现自己的价值。
（五）老年人参与自主学习和社会闲暇活动，能克服不良情绪，保持积极健康的心理状态
通过建立社区老年活动站和“老年学习圈”、开设老年大学课程、开展文体活动等，能大大增加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本研究还显示，老年人较高的学习动机不仅可以影响其幸福感水平，而且可以通过对自身能力的信心（自我效能感）来影响幸福感水平。
总之，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老年人口将会越来越多，人口老龄化将进一步凸显，并日益成为一个影响和制约经济社会的重要因素。因此，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状况应该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老年人的生活应该得到全社会的普遍关怀。国家和政府应重视终身教育和老年人教育，要加强老年教育投入，从制度上保障老年人受教育和参与学习的权利；促进老年教育社会化发展，发挥社会各界办学优势，服务于老年教育；依托现代信息技术，大力发展老年远程教育，让更多的老年人享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在社会老龄化的过程中，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的理念深入人心，“老有所学、老有所为”的观念逐步普及，越来越多的老年人能在晚年生活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干，实现人生目标和价值。支持和发展老年教育，为老年人提供更多的学习机会，是国家、政府乃至社会的责任，也是提升居民幸福指数和创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以及实现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举措。
【参考文献】
[1]2012年福建省老龄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2]吴盛雄.2010-2011中国老年教育文献学计量研究[J].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3，（6）.
[3]连明伟. 终身教育体系中的老年教育问题探讨[J]. 教育评论，2008，（5）.
[4]黄立清，刑占军.国外有关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研究[J].国外社会科学，2005，（3）.
[5]樊 星. 老年人参与学习活动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性研究[D].上海：华东师大硕士论文，2009.
[6]何瑛.主观幸福感概论[J].重庆师院学报：哲社版，1999，（4）.
[7]任俊.积极心理学[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
[8] 李立群. 成人学习动机量表编制及初步应用[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8.
[9]Zhang， J. X.， & Schwarzer， R. . Measuring Optimistic Self-beliefs： A Chinese Adaptation of the 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 Psychologia， 1995， 38（3）， 174-181.
本次研究分析显示，在老年学员中，由于受到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等既往经历和社会支持不同而存在着自我效能感的差异。在老年学习和施教过程中，教学模式和手段上应有所差异。根据不同个体需求采取相关策略，以提升不同类学员的主观效能感，激发老年人参与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三）自我效能感较高的老年人更具有学习主动性
本研究显示，自我效能感较高的老年人群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积极的预测值，更具有学习主动性并能坚持更长的时间。自我效能感与主观幸福感觉、生活满意度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与焦虑水平、抑郁水平存在着负相关。
（四）老年人自我效能感与文化程度有一定关系
拥有较高文化程度的被调查者，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在学习中，获取知识和信息的渠道更广，内容更丰富，这使他（她）们能够对生命、生活和人生有更多的思考，而且恰恰这种思考和自我反思，使个体的人生具有了与众不同的意义，在获得意义的同时，个体更有可能树立更高的目标，从而通过实现目标而实现自己的价值。
（五）老年人参与自主学习和社会闲暇活动，能克服不良情绪，保持积极健康的心理状态
通过建立社区老年活动站和“老年学习圈”、开设老年大学课程、开展文体活动等，能大大增加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本研究还显示，老年人较高的学习动机不仅可以影响其幸福感水平，而且可以通过对自身能力的信心（自我效能感）来影响幸福感水平。
总之，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老年人口将会越来越多，人口老龄化将进一步凸显，并日益成为一个影响和制约经济社会的重要因素。因此，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状况应该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老年人的生活应该得到全社会的普遍关怀。国家和政府应重视终身教育和老年人教育，要加强老年教育投入，从制度上保障老年人受教育和参与学习的权利；促进老年教育社会化发展，发挥社会各界办学优势，服务于老年教育；依托现代信息技术，大力发展老年远程教育，让更多的老年人享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在社会老龄化的过程中，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的理念深入人心，“老有所学、老有所为”的观念逐步普及，越来越多的老年人能在晚年生活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干，实现人生目标和价值。支持和发展老年教育，为老年人提供更多的学习机会，是国家、政府乃至社会的责任，也是提升居民幸福指数和创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以及实现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举措。
【参考文献】
[1]2012年福建省老龄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2]吴盛雄.2010-2011中国老年教育文献学计量研究[J].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3，（6）.
[3]连明伟. 终身教育体系中的老年教育问题探讨[J]. 教育评论，2008，（5）.
[4]黄立清，刑占军.国外有关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研究[J].国外社会科学，2005，（3）.
[5]樊 星. 老年人参与学习活动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性研究[D].上海：华东师大硕士论文，2009.
[6]何瑛.主观幸福感概论[J].重庆师院学报：哲社版，1999，（4）.
[7]任俊.积极心理学[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
[8] 李立群. 成人学习动机量表编制及初步应用[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8.
[9]Zhang， J. X.， & Schwarzer， R. . Measuring Optimistic Self-beliefs： A Chinese Adaptation of the 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 Psychologia， 1995， 38（3）， 174-1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