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流大学学生事务管理及其现实借镜
郭月兰
[摘 要]在推进“双一流”、推动高水平大学建设的新时代，基于对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视，学生事务管理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哈佛大学作为世界一流大学的典型代表，在学生教育与管理、学术咨询与指导、社团管理与建设、住宿与饮食、心理健康与咨询、生涯辅导与就业、管理队伍建设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学习与借镜哈佛大学学生事务管理经验的基础上，我国高校需要寻找适合自身发展路径的平衡点，以加快推进高校学生事务管理的专业化进程，实现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新愿景。
[关键词]一流大学；哈佛大学；学生事务管理；服务发展
[中图分类号] G64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8）11-0159-06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8.11.029
2017年1月，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联合印发了《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方案（暂行）》，通过强化系统谋划，加大改革力度，完善实施机制，进一步推动高校和学科的建设与发展。“双一流”建设内涵丰富，从人才培养角度来看，关键是建成世界一流的高等教育水平，通过推进“双一流”建设，进一步转变发展理念，将工作重心由规模扩张转向注重内涵建设上。同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做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大决策，同时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与经济转变相适应，中国高等教育也开启了提质增效、追求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从这个意义上讲，全面提高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不仅是高等教育自身发展的诉求，也是增强我国国际竞争力，实现高等教育强国和人才强国战略目标的必然选择。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根本体现是一流的学生培养质量，学术事务管理和学生事务管理作为一流学生培养的重要载体，以服务学生需求、促进学生发展為主线，在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一、学生事务管理与一流大学建设
学术事务管理与学生事务管理是高等教育管理中的一组常用概念。学术事务管理是指对高等教育中学术事务与活动的管理。如教学活动、科研活动、学术交流与讨论、课程与教学计划的修订等内容。高校学术事务之外的活动管理统称为学生事务管理，它是高校通过教育性活动和发展性教育指导促进学生学业成功和全人发展的组织活动，尤其是高校通过系列性、多样化课外活动和其他非学术性事务对学生施加教育影响[1]，以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高校学生事务管理，其涉及的实践领域涵盖学生在校体验的方方面面，包括招生录取管理、报到注册管理、学习指导与社会实践活动管理、社团组织与日常生活管理、心理健康咨询与服务、生涯发展与就业管理等所有非学术性学术事务[2]。在高等教育从规模扩张向高质量内涵式发展转变的新时代，基于对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视，学生事务管理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
在国家推进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的战略发展期，一流高校必须要有一流的学生事务管理体系与之相匹配。从理论上说，一流的学生事务管理体系既是一流大学的重要表征，也是一流大学建设的重要风向标之一；从实践上说，一流大学建设目标的实现需要一流的学术事务管理体系作支撑。《实施方案》明确提出，一流大学的评价理念与观测角度是“面向国家重大战略需求，面向经济社会主战场，面向世界科技发展前沿，突出建设的质量效益、社会贡献度和国际影响力，突出学科交叉融合和协同创新，突出与产业发展、社会需求、科技前沿紧密衔接，深化产教融合，全面提升我国高等教育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创新和国际交流合作中的综合实力” [3]。这说明我国一流大学的建设是以知识与技术创新、智力与人力的输出为载体服务于国家重大战略需求的，拔尖创新人才培养是知识与技术创新、智力与人力输出的重要源泉，而人才的培养离不开完善的学生事务管理体系作保障。纵观世界一流大学，不管是欧美的麻省理工学院、耶鲁大学，还是亚洲的新加坡国立大学等知名高校，其闻名遐迩的秘密不仅在于高质量的人才培养，也在于其精妙的学生事务管理之道。
学生事务管理起源于美国，其发展轨迹具有深厚的历史积淀。在替代父母制、纪律管理、学生人事、学生服务、学生发展、学生学习的内涵嬗变中，学生事务管理也依次走过了混沌期、萌芽期、形成期、发展期、多元扩展期以及突破与创新期[4]。百年发展的历史进程也是学生事务管理的专业化发展史，美国高校一直坚持与时俱进，不断在理论和实践中进行突破与进取，工作方法也在不断寻求更新与改进，实现了学生事务管理专业化进程的螺旋式上升。在此基础上，学生事务与学术事务从最初的自然合一到分化独立，再走向相互协作与融合，最终在实践中以共同关注学生学习与发展为目标，实现了博弈焦点的平衡。纵观我国，学生事务管理虽不再一味强调管理、纪律与保护，走向重视学生需求、参与与利益，但仍存在将学生事务管理和学生事务管理对立的倾向[5]，认为学生事务是纯粹事务性、管理性的工作，忽视其教育性和发展性功能。为此，本文通过选取最能反映美国高校学生事务管理特征的哈佛大学，洞见其独具特色的学生事务管理经验，旨在为我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提供借镜与参考。
二、哈佛大学学生事务管理洞见
作为美国乃至世界一流大学的典型代表，哈佛大学始终站在时代发展的最前沿，引领美国乃至整个世界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方向，这种世界性和时代性不仅体现在一流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以及社会服务上，还体现在特色鲜明的学生事务管理上。哈佛大学学生事务管理的哲学理念是“为每位学生提供智力上、身体上、精神上的深刻体验，增强学生为未来美好生活做准备的领导力与责任感”。围绕入口—过程—出口三个环节，哈佛大学的学生事务管理体系贯穿人才培养全过程，从新生的入学教育，到学生发展过程中的学术支持与非学时支持，再到学生的生涯规划与指导，为学生的成长与发展提供全面的服务与支持。因此，有必要在参照其管理经验的基础上，逐步推动我国本土化学生事务管理专业化发展进程。
（一）重视新生教育与管理
为促进新生更好的适应大学生活，哈佛大学非常重视对新生的教育与管理，将新生课外实践活动与学术活动紧密结合。学校设有专门的新生院长办公室，通过实施各类项目全面负责新生第一年的学习与生活。一是鼓励新生参与各项艺术活动。通过举办手工制作、艺术空间展览、艺术中心旅行等活动吸引学生走近艺术，专门面向新生开设艺术工作坊讲授艺术制作和图片编程技术，通过开展新生音乐剧和新生室内设计活动激发新生尽早融入大学校园；二是鼓励新生联系导师。通过举办系列教师午餐活动和第一年教师晚餐活动为新生提供在社交环境中接触资深教授的机会[6]，新生在与教授进餐的过程中了解教师的学术方向和研究方法，并就课程学习、学术建议等方面的问题与教授展开开放式讨论；三是鼓励新生融入社区。新生院长办公室通过在社区内开展主题多样的月度活动，增强新生的社区服务意识和社会实践能力，并在不同国籍、种族、民族、性别、性取向、阶级、宗教信仰、身体状况的学生间建立深层联系。如“庆祝世界遗产”“生活在多元化的社区”等活动在较大程度上促进了新生间的沟通与交流，提升新生社交能力与问题解决能力；四是鼓励新生参加新生研讨课。始于1963年的新生研讨课专门帮助学生了解大学学习的学术性特点，培养学生问题意识与探索未知世界的方法，实现学生学习上的适应性转换。哈佛大学在2017—2018学年共开设138门研讨课[7]，课程规模控制在15人左右，授课形式以讨论为主，授课地点灵活多样，课内与课外相结合。学生可根据主题与兴趣自主选择，这种独特的学习体验深受学生喜爱。
（二）重视学生学术咨询与指导
学生学业成功历来是哈佛大学最关心的问题，为促进学生尽早实现学术目标，哈佛大学在学生的任何学习阶段都会安排专门的顾问团队对学生学业进行针对性指导，且顾问选配从学生实际需求出发，真正做到以学生为中心和服务学生发展。对于一年级学生，学校在其进校伊始就为每位新生安排了课程学习顾问，帮助学生科学选择和规划学习活动，顺利实现从高中向大学的学业过渡。对于大二及以上年级而言，学校为每位学生安排一位专门的学术导师，帮助学生在大二时制订主修课程计划，并随时与学生就专业领域内的问题展开讨论，及时解答学生困惑。除了主修课程之外，学术导师也会指导学生选择本研究领域中的高级课程，便于学生在大四时运用专业领域知识进行项目研究和毕业论文设计。对于想要继续深造和进修的学生而言，学术导师会帮助学生规划诸如海外研修或者出国留学等学术机会，并适时为学生提供各方面资源。另外，哈佛大学学生有机会参与横跨所有学科和领域研究项目的机会，从研究助教到独立的研究者，学校为不同研究实践经历的学生提供各项指导与支持。哈佛大学为学生提供的研究项目在时间上分成学期研究和暑期研究两类；在类型上分成社会科学实验项目、市场与组织研究项目、科学与工程研究项目、人文艺术研究项目、全球医疗卫生研究项目等种类，学生可结合自己的旨趣并根据不同项目的目标、内容、形式与考核标准等自主选择想加入的研究项目。
（三）重视学生社团管理与建设
社团是沟通学校和社会的桥梁，也是发展学生各方面能力的重要载体。哈佛大学现有社团496个[8]，按其性质可分为创意与表演类、专业学术类、种族与文化类、社会公益类、公共服务类、健康与保健类等14种类型。社团的成立与审批坚持高标准、严要求，新成立的社团在享受权利同时也有对应的义务与规范，源头抓起，确保社团的管理与建设事半功倍。学生社团经费充足且来源多样，既有学校的专项支持和补助，也有校友捐助、企业支持、活动收入、货物销售、政府赠款和基金会支持。社团的经费管理结构稳健且公开透明，学校会不定期提供财务预算模板和最佳财务实践策略，为学生社团财务管理提供专业指导与帮助。为确保学生社团的规范化运行，哈佛大学建立了科学合理的年度注册制度、活动申报制度和活动管理制度。年度注册制度要求所有被认可的学生社团到学校进行重新注册登记，一方面社团可继续获得被认可的资格并享受相应的权利與义务；另一方面也利于学校与社团保持良好的沟通与联系。活动申报制度要求社团开展的活动在规定要求内在学校进行注册登记，以优先获得学校经费、场地、设备等各方面的支持与帮扶。活动管理制度主要针对哈佛大学校名、校徽、声明、校友权益等方面的规定，即社团活动开展不得损害学校利益、学生利益和校友利益。哈佛大学对学生社团规范化、科学化、严谨化和精细化的管理与引导有力地保障了社团健康与持续性发展。作为课堂教学的重要补充，学生社团有力地促进了学生的全方位发展，推动了哈佛大学一流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
（四）重视学生住宿与饮食管理
哈佛大学对学生的日常管理以宿舍为基本单位，没有班级管理概念。新生通常住在深红色楼（Crimson Yard）、榆树楼（Elm Yard）、常青藤楼（Ivy Yard）和橡树楼（Oak Yard）[9]，且4栋楼的位置毗邻18世纪的建筑和最新的20世纪建筑，对于新生而言，住宿生活是其最有价值的教育体验之一。大二及以上年级一般住在其他宿舍楼，且每幢宿舍楼并非单一的一座楼房，而是由若干座宿舍楼组成的群落，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楼群。每幢宿舍楼都提供食堂、烧烤场、图书馆、休息室、录音室、多功能室，学生既可以在里面享受美食，又可以开展艺术表演、学术研究、体育运动、文化交流等活动。除了健全的设施之外，每幢宿舍楼都配备驻地院长、舍监、咨询导师等人员。驻地院长不仅专业技术职务高，且学术威望显赫，负责统筹安排宿舍各项活动的开展及学术氛围的营造；舍监通常具有多学科的专业知识背景，不仅为学生提供生活上的指导，并且帮助学生制订课程学习计划，随时解答学生的各种咨询；咨询导师与学生同住在宿舍楼，旨在为学生提供学术上、奖助金上、升学选择上的帮助。总之，学生宿舍是集学习、餐饮、娱乐、住宿、健身、交际等诸多功能融为一体的学生活动中心，也是学生增长知识、发展智能、提高社交、融入集体的重要载体之一。
哈佛大学以“无限的膳食计划，无与伦比的选择”为饮食管理理念，食堂根据哈佛大学公共卫生营养系提供的营养标准为学生定制多样化的菜单。既有日常标准饮食，也有韩国烤肉、日本料理等异国情调的食品，还有针对素食主义者、犹太教徒、清真教徒的菜单。对于对某些食物过敏的学生，学校会根据具体情况为其提供专门的膳食计划。哈佛大学的食堂多数位于宿舍楼内，学生在享受丰富美食的同时，还能参与宿舍内举行的各项活动，极大提高了学生的用餐体验。
（五）重视学生心理健康与咨询服务
哈佛大学专门成立心理健康咨询中心，帮助学生处理压力、焦虑、抑郁、情绪波动、文化适应、专注力和注意力困难、创伤经历、孤独、悲伤、性关系、成瘾行为等问题。学生在校期间的心理健康与咨询服务都是免费和保密的，学生可主动通过电话预约寻求临床医生一对一的帮助。除了临床医生，学校还有类型多样的同伴支持小组，主要为学生提供同伴教育和同伴咨询两方面的帮助。如学生心理健康联络小组致力于为学生的心理健康提供支持性服务，性健康和性关系咨询小组主要就性健康、避孕、性传播与感染以及与性健康有关的其他主题为学生提供专业性的咨询。此外，心理健康咨询中心还为学生安排了主题多样的研讨会和网络资源，研讨会主要针对6—8名具有类似经历或问题的学生，通过参与小组研讨，学生可以学习他人面对同类问题时的应对技巧，同时减轻自身特殊性和孤独感。学校定期公布研讨会的主题和信息，学生可根据自身需要选择加入。网络资源主要是关于心理健康方面的电子文本资源和电子视频资源，面向全校所有学生开放。哈佛大学历来重视学生的心理健康与咨询服务，最大限度保障每位学生的身心健康。
（六）重视学生生涯辅导与就业服务
哈佛大学非常重视学生的生涯辅导与就业服务，学校设有专门的生涯服务办公室和学生就业办公室。在生涯辅导方面，学校为在校生、毕业生和最近5年内毕业的校友提供实习、入门级工作和暑期工作机会等服务和在线资源。学生可以通过在线资源学习如何在学校期间建立自己的生涯发展目标和时间规划表、如何进行自我发现并做出明智的决策、如何撰写简历和求职信、如何检索求职信息数据库、如何掌握面试技巧、如何进行面试着装、如何确立理想就职岗位、如何规划职业路径、如何利用校友资源助力职业成功等内容；在就业服务方面，哈佛大学为学生和雇主设立就业数据库，便于学生与雇主之间的双向交流与选择。哈佛大学每年都会举行春季招聘会和秋季招聘会，并在网站就学生关心的常见问题进行详细的官方解答，为学生就业提供便捷及时的资讯。对于国际学生、残疾学生等特殊类型的学生，就业办公室也提供专门化的就业信息资源，确保每位有意向的学生实现顺利就业。
（七）重视学生事务管理队伍建设
哈佛大学一流人才的培养离不开多样化、专业化、人文化与科学化的学生事务管理队伍建设。其一，学生事务管理队伍结构多样化。以宿舍管理人员为例，既有驻地院长，又有舍监和学术咨询导师，多样化的梯队结构既保障了专业技术人员的学术研究时间，又可以彼此间相互补充，为学生提供多种选择。其二，学生事务管理人员职责的专业化。高等教育内涵建设的提升要求学生事务管理服务内容的不断扩大，只有具有扎实的专业基础知识和过硬的专业技能的人员才能为不同需求的学生提供专业化的指导与服务。如心理健康咨询中心人员通常具有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博士学位且取得国际通用的资格证书。其三，学校政策的人本化。致力于促进每位员工都能获得成功，哈佛大学为学生事务管理人员提供了各项兼具人本化和发展性的福利政策。哈佛大学不仅为员工专设促进其职业生涯发展的课程资源，而且提供一系列援助计划平衡员工的工作与生活，包括带薪休假、托儿服务、法律与财务安全服务等内容。其四，人员培训的科学化。哈佛大学桥梁计划（Harvard Bridge Program）是专为学生事务管理人员提供的成人教育和培训计划[10]。该计划旨在通过开展一系列培训为各岗位工作人员提供基本的专业技能，增强其工作的积极性和信心，实现其个人职业发展目标和个人生活目标的繁荣。計划不仅提供丰富的课程资源，还有专门一对一的辅导，并配备开放场地和设备资源，满足员工碎片化学习的需要，增强了培训的科学性和实效性。
三、哈佛大学学生事务管理的现实借镜
我国高等教育在全球化、多元化、自由化、民主化及资讯化的冲击下，学生事务管理虽然逐步从管理与训诫转向服务学生发展，但仍然存在诸多问题。哈佛大学一切以学生发展为重心的管理理念及与之匹配的管理举措是哈佛大学培养一流精英人才、铸就世界一流大学的坚实基础。当前，我国正处于推进“双一流”，推动高水平大学建设的关键期，亟需借镜哈佛大学学生事务管理的经验，深度思考我国学生事务管理的未来走向，实现高等教育质量的“变轨超车”。
（一）用全方位服务落实以学生为本的理念
促进学生高水平学习和个人发展是学生事务管理的重要任务，学生事务管理在创设和谐安定的教育环境、培育健全的学生人格方面具有关键性影响。哈佛大学学生事务管理的重点在于服务学生学习并建立学生发展的支持系统，时间上学生事务管理贯穿学生从入学到离校，内容上学生事务管理涉及学生在校体验的方方面面，真正将以学生发展为根本的理念落实到学生事务管理始终。反观我国，学生事务管理的目标侧重规范与约束，管理方法多为行政命令与训导[11]，忽视学生发展，忽视学生主体性与能动性。基于此，我国高校亟待转变“重管理、轻服务”的理念，将服务学生发展理念落实到学校人才培养的各个环节，做好学生事务管理的顶层设计，改进学生工作的方式方法，尊重学生主体性与差异性。需要注意的是，学生事务管理对于高校而言是一项复杂的系统性工程，既是一门哲学，也是一门艺术，更是一门技术。学生事务管理部门需要更多的站在学生角度思考问题，注意倾听学生的声音，用贴近学生生活的话语体系服务每位学生发展，实现学生事务管理以学生为主体并惠及所有学生。
（二）用多元化协同实现学生事务与学术事务无缝对接
学术事务和学生事务是高校管理的两大内容，共同发挥作用以促进高校人才的培养。哈佛大学素有重视学生学习与生活的传统，表现在学生事务管理上就是将学生课堂内与课堂外、学术性与非学术性、课程学习与实践经验融为一体，实现学生事务管理与学术支持的紧密对接。哈佛大学学生事务管理部门都有相应的在线支持管理系统，学生可根据需要在系统中注册并根据要求完成操作提示，即可获得管理人员的帮助。与在线管理系统相对应的就是直接面对面服务，如学术咨询导师与学生同住宿舍，共同参与学生实践活动并在活动中随时解答学生问题。线上系统和线下接触的结合实现了学生事务管理与学术支持的无缝对接。纵观我国，学生事务与学术事务存在片面割裂，高校重学术事务、轻学生事务，未能充分认识到学生事务在促进学术事务发展和学生全面发展中的重要作用。以宿舍管理为例，高校学生宿舍仅是学生吃住的地方，以生活管理为主，未能发挥协助学生参与学术讨论、寻求学术支持、开展人际交往的功能。鉴于此，我国在高度重视学生事务管理重要性的同时，需要学习哈佛大学在线支持系统，并在线下实行学生事务管理的一站式服务。如此，不仅能提高学生事务管理的有效性和和针对性，而且有助于提升学生对学校各项管理工作的满意度，实现高效管理与学生发展的共赢。
（三）用健全机制推动学生事务管理的专业化进程
哈佛大学成熟的学生事务管理运行机制和高度专业化的从业人员队伍是推动其学生事务管理专业化的根本保障。哈佛大学招聘环节即要求初次申请岗位的人员具有本科及以上学历，且需要有相关的学科知识与专业背景，能为学生学习、生活、个人发展提供专业的咨询服务。在培训环节为学生事务管理人员提供了丰富的课程资源和职业生涯指导与规划服务，助力其专业化和职业化成长。相较之下，我国学生事务管理人员素质参差不齐且高校缺乏科学的培训机制。鉴于此，首先，各高校需要端正思想，充分认识学生事务管理人员在学生成长与高校发展中的作用。其次，优化培训内容。哈佛大学为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学生事务管理人员安排了配套的培训内容，每位成员都可以在其中找到适合自身发展的职业成长路径，如此不仅调动了管理人员的积极性，而且更好地将专业化的服务反哺到学生的学习与生活中。最后，制定严格规范的考核标准和奖励机制，倒逼学生事务管理人员不断学习专业知识，提高服务意识，变主动学习和积极服务为自觉行为，鼓励学生事务管理人员将学生事务管理工作视为其终身事业，实现自身的专业化和职业化发展。
现阶段，我国高等教育正处于提升质量的变革时期，哈佛大学的学生事务管理为我国高校学生事务管理工作的革新提供了新思路、新举措。在学习哈佛大学事务管理经验的基础上，我们仍需坚持本土化，在学习与借鉴中寻找适合自身发展道路的平衡点，以期加快推进我国高校学生事务管理的专业化进程，早日实现我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新愿景。
參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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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Streit，C.Between a rock and a hard place：Barriers to collaboration between academic and student affairs[J]. Journal of Higher Education Managemen，1993（9）：3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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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Harvard University.Yard Life and Freshman Dorms [EB/OL].http：//fdo.fas.harvard.edu/pages/freshmandorms.
[10]Harvard University.Harvard Bridge Program[EB/OL].http：//hr.harvard.edu/Harvard-bridge-program.
[11]刘时新.高校学生事务管理的生命意义及其建构[J].思想教育研究，2014（4）：69-72.
（责任编辑：滕一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