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是什么?——会面马歌林,探寻答案

    汪芸

    在第五期的特别访问中, 张同炼(DON RYUN CHANG)会面马歌林,201 5国际设计大会(2015 INTERNATIONAL DESIGNCONGRESS)的首位主题演讲嘉宾。数十年来,马歌林一直从事设计史的研究工作,并建构了设计历史研究的基础。今年,马歌林荣获了由国际艺术设计与传媒院校联盟(CUMULUS,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OF ART, DESIGN AND MEDIA)与设计研究协会(DESIGN RESEARCH SOCIETY)颁发的设计研究终身成就奖(LIFETIM E ACHIEVEMENT AWARD FOR DESIGN RESEARCH)。

    过去的设计师对未来有着愿景;他们知道我们的未来应该是怎样的,并试着实现。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他们是谁?在“联合:‘设计连接,2015国际设计大会”(EEUM:”DESIGN CONNECTS”. 2015 INTERNATlONAL DESIGN CONGRESs)上,马歌林将会谈到曾经最具影响力的设计师,并告诉我们设计对未来承担着什么样的责任。

    张同炼:我阅读了主题备忘。我们可以从设计史中寻找到自己的未来,这真是令人充满了好奇。这怎么可能呢?是否可以透露一些您主题演讲的细节?

    马歌林:我希望在演讲中展示,过去并不能预测未来,未来基于我们所设定的价值,而这些价值则通常基于过往的价值。我计划谈谈过去的设计师——19世纪之交的威廉·莫里斯、包豪斯的创始人沃尔特格罗佩斯、巴克敏斯特·富勒(BUCKMINSTER FULLER)以及其他对未来有愿景的人物。我希望审视他们的愿景,进而对这些愿景所基于的价值展开讨论。我想证明的观点是未来建立在我们自身的价值之上。我们,或者说是某些人设定了我们的未来,并试着将其实现。这样的尝试有时候奏效,有时候会遭到抵触。我的演讲将会展示过去的一些设计师如何设想未来,以及他们所经历的成功与失败。我将以审视历史的先例以探求我们所努力实现的未来作结。

    张同炼:我在YOUTUBE上看到了您女儿制作的视频。您从参考书目上摘录句子做成卡片,进而展开思考、制作宏达而耗时长久的材料,接下来您将所有的元素进行组织录入电脑。这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您为什么遵循这样的程序?您是否也能谈谈《世界设计史》。读者们能够从这项巨大的工程中收获什么?马歌林:我的《世界设计史》共有三卷。已经完成了两卷,正在着手第三卷。第一卷始于人类社会的起源,止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第二卷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止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第三卷的范畴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至今。因为有大量的材料需要协调,我不得不发展出一种组织内容的方式。每个章节我都有对应的书目或是需要使用的书籍与文章的列表。针对所有这些出版物我都做了笔记。继而,我在一张大纸上组织这些笔记,藉此我就有了有关章节的图表。这也是我在书写章节时的顺序。从语言到视觉再到语言。

    张同炼:让我们来谈谈您在2015国际设计大会上的工作坊。这个工作坊是一个挑战,设计一座参与性的城市(PARTICIPATORYCITY)。什么是“参与性的城市”?为什么我们在今天需要它?参与者在工作坊之后能够收获什么?

    马歌林:我期待与我的朋友雷切尔库珀(RACHEL COOPER)博士合作工作坊。关键在于展示一系列设计师或是设计类学生可以参与的,能够使一座城市变得更加宜居的项目。这些项目——城市花园、堆肥、再循环与创造小型服务都能使一座城市更加美好。学生们将学习如何组成团队,设计其中的某一个项目。当工作坊结束的时候,他们将会明白到如何在城市的环境中有所作为,之前,他们对此并无了解。

    张同炼:所有的工作坊可以被归为两类:过程与经验,或是,视觉结果。请问您的属于哪一类?

    马歌林:我们会将工作坊保持为一种整体的经验。在谈到我们所谓的设计,比方说设计一部手机的时候,物理形态是非常重要的。项目的品质及其如何在城市范围内变得有用的过程是重要的。

    张同炼:这个工作坊您将与雷切尔·库珀教授合作。这与您单独负责的工作坊区别何在?她在此次合作中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马歌林:雷切尔·库珀博士是城市与城市设计的专家。对于城市设计,我知道的也很多,不过我的专注点主要在城市项目。雷切尔·库珀博士非常善于将这些项目置入大型的系统化框架中。

    张同炼:1971年,维克多·帕帕奈克(VICTORPAPANEK)在他的著作《为真实的世界设计》(DESIGN FOR THE REAL WORLD)中谈到,“设计类院校的主要问题似乎在于它们过多地教授设计,而对于设计所发生的生态、社会、经济与政治环境并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您曾说,自那时起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不过,这是真的吗?如果还没有,那么教育工作者与学生们应该学习哪一种替代课程以反映这类现象?

    马歌林:维克多·帕帕奈克是正确的。相比从前,现如今,设计师们必须考虑更多复杂的环境因素。许多学校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困难在于找到能够在设计类院校教授这些新课题的人。不过,教育工作者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我认为在未来10到15年内帕帕奈克对设计学院课程的担忧会得到更多的证实。张同炼:设计所面对的是多种快速的变化。未来难以预测而导致变化的因素也在不断地发展。在复杂的环境中,您如何看待设计变化的过程,所有这一切又如何与您,作为一名教育家与作者,就您对自己目前以及将来所从事的多种活动的态度相互关联?

    马歌林:我认为我们正处于一个全球性的转折点,此刻,我们需要从根本上转变对设计的思考。当下存在着许多地方性以及全球性的问题,这些问题有大有小,都需要解决。有些设计教育工作者正在培养他们的学生应对这样的局面,有些则不然。另一个问题在于在市场上设计是商业行为,希望推进销售的商家会为此支付费用。现在的问题是,虽然说服务于社会公益的设计非常必要,但是谁会为此买单。目前,我有两个项目。一是完成我的世界设计史的第三卷,这也是我正在着手做的。另一个则是帮忙勾勒出关于一个‘好社会的愿景并设想设计与设计师如何帮助将其实现。我写了一篇关于好社会的文章并乐于与你分享。这是一篇重头文章,发表在最近由荷兰010出版社(010 PUBLISHERS)出版的新书上。书名是《为好社会而设计》(DESIGNINGFOR THE GOOD SOCIETY)。

    张同炼:目前,设计在作为一个部门(SECTION)与作为一份真实的工作之间存在着鸿沟。在解决相关环境、城市与可持续性等问题方面,设计正扮演着一个更为重要的角色,然而与此同时,就给予设计师的经济支持而言,职业稳定性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造成这样局面的原因很多,例如,“设计民主”(DESIGN DEMOCRACY)之类。您如何看待这样的现象,并给出一些建议?

    马歌林:是的,确实存在相关设计实践未来的问题。不过,我们必须着手展示一种新的职业精神。伴随全民造物运动(MAKERMOVEMENT)、数码打印以及其他新技术,有些设计将会被技术取代。但是,仍然存在着许多新的复杂的大问题有待设计师解决。设计师们可能需要更加努力发展自己的项目进行创造活动。这是无人能取代的。

    张同炼:我们会议的一个重要主题是多学科方法,而会议的标题则是“设计连接”。您觉得最合适的多学科设计方法将会是什么?您将如何把多学科合作的价值植入设计师的社会角色中?

    马歌林:我认为终极的设计多学科方法是社会本身的设计。当我们面对复杂问题的时候,我们需要找到某种方法以适应不同的学科。在标准的项目设计中这是真实存在的,产品设计师需要与工程师、生产管理人员以及营销人员等合作,而从更大的范围来看,和系统设计相关的设计师需要从不同方面了解系统的协作者,这样才可以共同合作一个项目且相得益彰。我们需要发展出一种新的设计语言,这样具有不同技能的设计师就能够相互沟通了。

    关于“EEUM:‘设计连接”

    EEUM直译成韩语意思相近于“联合”、“连接体”或是“桥梁”。以建构一个具有预见性的事件为构想,藉此信奉并捍卫设计作为和谐而开放式合作、参与和讨论的重要平台,本次大会旨在为不同学科之间的交流提供机会,将这些学科集结起来形成一种具有凝聚力的体验,为设计师与非设计师群体之间的融合、对话以及相遇创造机会。此前,他们的人生轨迹或许并没有交集。建筑师、室内设计师、工业设计师、视觉传达设计师、景观设计师、营销学者、服务设计师、信息设计师、版式设计师、研究人员、规划师、艺术家、设计爱好者以及互动设计师们都聚在韩国光州参与了2015年10月中下旬的工作坊、学术会议、城市文化设计峰会与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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