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力量
摘 要：艺术不光是审美的表现，更是人类思想、文明的重要载体。它虽不能像医学那样直接参与抗击疫情，但它却蕴含着温暖的光明力量。本文试图回顾西方美术史，浅谈各个时期艺术家们如何用创作来记录疫情、引发思考、抚慰人心、传达信念。
关键词：西方美术史;抗疫;创作
2020年初，在全国上下共同抗击疫情的紧要关头，四川美术学院迅速启动面向全校师生的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主题创作活动，共创作出1000余幅主题作品，“中国力量：四川美术学院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主题创作展”遴选了近300件优秀作品于四川美术学院美术馆1—4号展厅展出。
事实上，与未知的病毒瘟疫作抗争贯穿人类文明发展的历程。艺术虽不能直接参与，却从未停止行动。回顾西方美术史，各个时期的艺术家用自己的创作来记录疫情、引发思考、抚慰人心、传达信念。
阿尔布雷希特·丢勒是德国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画家，他的作品以版画最具影响力。他在作品《启示录中的四骑士》中，以分别代表征服、战争、饥饿和死亡的四个骑士为主要形象，其中代表死亡的骑士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丢勒的这件版画作品虽然没有直接以瘟疫为表现主题，但却通过代表死亡的骑士形象来警示人类瘟疫所带来的影响。
十四世纪四五十年代，“黑死病”夺走了2500万欧洲人的性命，占当时欧洲总人口的1/3，对于欧洲来说是极为悲惨的时期。这场大瘟疫之后，西方绘画史上出现了“死神的胜利”、“死神的舞蹈”等新的主题，自十四世纪后开始流行。老彼得·勃鲁盖尔绘制于1562年的《死神的胜利》是其中最为经典的作品。《死神的胜利》采取隐喻性和真实性相结合的表现方法，描绘了死神率领骷髅大军扫荡人间的场景，背景硝烟弥漫、一片荒芜。画面中死神骑着马冲入宴席，用象征瘟疫的箭肆意屠杀众人。画面左边有一辆满载人类头骨的马车，旁边有一位正用剪刀将手中象征生命之线的纺织线团剪断的女子。画面中的人类在死神的压制下毫无还手之力，代表生命的脆弱以及人类终将被死神战胜。艺术家通过作品讽喻社会现实，传达出的悲观主义情绪是当时人们看待世界的写照。
法国古典主义代表画家尼古拉·普桑在《亚实突的瘟疫》作品中描绘了人们饱受瘟疫病毒摧残的惨烈场景。浪漫主义先驱、法国著名画家安托万·让·格罗在作品《拿破仑视察雅法的鼠疫病人》中描绘了拿破仑亲自到修道院内视察感染鼠疫的士兵，记录了当时鼠疫爆发后救治病人的真实场面，同时塑造了拿破仑作为领袖爱兵如子的英雄形象。
欧洲历史上另一场影响巨大的瘟疫灾难是从1918年持续到1920年的“西班牙流感”，据统计，全世界大约有5亿人感染，死亡人数高达1700万至5000万，比持续了52个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亡人数还多，许多艺术家也未能幸免其中。维也纳分离派创导者克里姆特，以强烈的奢华装饰风格著称。1918年秋天，“西班牙流感”传染到维也纳，克里姆特不幸被感染，《新娘》这件作品是克里姆特在生命的最后未完成的创作。另一维也纳分离派重要画家席勒在克里姆特临终前，绘制了克里姆特行将就木面颊凹陷的面孔，然而席勒自己也未能逃过此劫。1918年，席勒与其妻子爱迪丝同样被流感击倒，在生命的最后几天，深受病痛及情感双重打击的席勒仍坚持创作了一幅作品《家庭》（The Family）。同年，表现主义代表画家爱德华·蒙克也不幸感染“西班牙流感”，幸运的是，他成功战胜了病毒。艺术家一系列关于流感的创作，延续了他一贯强烈的主观性及悲伤压抑的艺术风格，将罹患疾病的苦闷气氛表现得淋漓尽致。1918年蒙德里安也曾感染西班牙流感，病症持续了数月。事实上，蒙德里安的艺术风格在流感肆虐期间发生了关键性的转变，他使用更基本的元素創作（直线、直角、三原色）组成抽象画面。他在1929年给友人的信件中写道：“当我染上流感时，我注意到一个人可以多么极不情愿地变得全身贯注，而且随之而来将有更好的艺术品出现。”
艺术不光是审美的表现，更是人类思想、文明的重要载体。它虽不能像医学那样直接参与抗击疫情，但它却蕴含着温暖的光明力量。无论是真实地记录还是深刻地映射，都呈现出艺术家的情感与思考，慰藉与鼓舞着灾难中的人们。于四川美术学院美术馆展出的“中国力量：四川美术学院新冠肺炎防控主题创作展”充分展现了川美师生“为人民而创作”的当代使命感与责任感，展出的300余件优秀作品用不同的艺术语言与表现手法，生动地表现了最美逆行的“白衣天使”、敢拼敢闯的人民子弟兵、物资运输的志愿者、任劳任怨的环卫工、默默前行的“快递小哥”、无怨无悔的社区工作者、驻守家中的普通人，以及中国积极向国际社会捐助物资、提供医疗帮助的场景……《永恒与短暂》《冬去春来》《2020红白记忆》一件件优秀作品生动地呈现出国家利益至上的爱国精神、人民利益至上的民本精神、众志成城的合作精神、舍生取义的牺牲精神、扶弱济困的互助精神以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国担当。
参考文献
[1] 张敢.瘟疫与西方艺术——疾病与瘟疫对西方美术的影响.清华大学“春风讲堂”系列讲座第十讲.2020.4.2.
作者简介：邵笔柳（1991-），女，湖南人，硕士，工作单位：四川美术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