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热点
姜卓君 徐坤亮 魏紫彤
[摘要]本文通过研究近17年来学前教育学费的主要理论研究成果，总结出当前学前教育学费问题的研究热点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利用690篇有效文献和共词分析方法，绘制出神经网络图谱、聚类系谱图和知识图谱。研究发现，合理确定社会分担的比例、平衡学前教育质量和学费的关系、建立切实可行的收费管理办法和制定捐资助办法，保证适龄儿童享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权力，是学前教育学费问题的研究热点和重点；许多研究方向虽然理论成果数量较多，但涉及的问题却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对准公共产品性质的认识和学前教育学费定价机制的构建尚未得到足够的重视；我国幼儿园收费标准并没有充分考虑幼儿家长及其经济承受能力，这方面今后需要重点关注。笔者认为，学前教育学费领域的研究人员应当继续关注学前教育学费热点问题，重视未来学前教育学费的发展方向，落实研究领域相对成熟的的理论成果，不断完善我国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的理论体系。
[关键词]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热点；共词分析
[中图分类号] G610 [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1005-5843（2018）04-0124-08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804024一、问题提出
目前，脱离义务教育并缺乏公共财政支持的学前教育，已经成为中国最昂贵的教育[1]。“入园贵”问题俨然成为了社会关注热点，不少地区学前教育学费已经超过了当地大学学费。在理论界，学前教育学费问题已经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教育研究人员的研究成果和政策建议必将持续推进学前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因此，如何尽早确定学前教育学费的具体研究方向具有重要意义。学前教育学费问题的研究热点究竟是什么，哪些问题将会被重点关注，本文从近17年来学前教育学费相关文献出发，运用共词分析方法，梳理出学前教育学费的研究热点，进而总结出今后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的发展方向。
二、数据来源与处理
1.数据来源。数据来源于CNKI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时间为2017年11月1日。通过检索“SU=（‘幼儿*‘收费）+（‘幼儿*‘学费）+（‘幼儿*‘定价）+（‘学前教育*‘收费）+（‘学前教育*‘学费）HX”，得到核心期刊和CSSCI来源期刊中主题关于“学前教育/幼儿+收费/学费/定价”的所有文献。
2.数据处理。在搜索到的文献中，逐一进行审阅，去除书讯、会议述评、采访等非学术型文献后，共得到690篇有效文献。選中所有有效文献后，在文献管理中心输出EndNote文件（以下简称题录文件）。
由于学前教育学费问题与社会现实问题关系较为紧密，因此许多关键词含义相同，但是表述却不尽相同。此外，还有一些关键词与学前教育学费无关或者没有实际意义，部分关键词不太规范。因此，本文对关键词进行预处理，主要包括四个方面：一是删除，删除无实际意义的关键词，比如启示、思考、研究等；二是“剔除”，剔除与学前教育学费无关的关键词，比如涉农专业、独立生活能力、社会主义新农村等；三是合并，比如家庭和家长合并为幼儿家长、成本测算和成本计算合并为成本核算等；四是替换，比如公立园替换为公办园、幼儿园教师替换为幼儿教师等。此外，为了避免犯以解求解的错误，剔除学前教育、学费和幼儿等关键词。
最终，得到修正后的学前教育学费题录文件、文献数量和关键词数量随时间的变动结果转化如下图所示：
从图1中可以看出，近17年来，关键词词频数基本随文献数量发生同步变化。自2000年到2010年，学前教育学费研究数量呈缓慢上升趋势。2011年和2012年仅两年时间，学前教育生均学费迅速增加，民众反映十分强烈。与此同时，研究数量也急剧增加，从2010年的34篇增加到2012年的73篇。2013年以后，政府开始重视学前教育，入园贵等问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得到一定的缓解，研究数量也开始缓慢下降。
3.研究工具。本文研究过程中使用的软件包括SATI32（文献题录信息统计分析工具），Ucient6212（社会网络分析软件）以及SPSS220软件。
4.研究设计。关键词在很大程度上概括了文章的中心思想。因此，本文利用文献的关键词作为研究对象。首先，通过SATI32录入CNKI题录文献，抽取关键词得到高频关键词词频表。其次，利用高频关键词词频表得到相似矩阵和相异矩阵。再次，将相似矩阵导入Ucient6212得到共现图谱后，初步确立主要研究热点及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关系。最后，将相异矩阵导入SPSS220，最终得到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和树状聚类图。在此基础上，对高频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最终确立学前教育学费的研究热点。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1.高频关键词词频统计分析
在近17年的文献研究中，累计关键词频次为1875次，修正后为1698次。其中，高频关键词词频数为1091次，约占修正后关键词的2/3，说明学前教育学费具体研究方向较为集中。本文定义某关键词词频数/总词频数≥3‰为高频关键词，因此近似选取词频≥5为高频关键词，结果转化如表1所示。
从表1中可以看出，高频关键词共40个，累计频次为1091次。词频数超过50的共7个，分别为：民办园（词频数为127）、收费标准（词频数为108）、政府投入（词频数为79）、收费管理（词频数为66）、幼儿教师（词频数为62）、幼儿家长（词频数为52）和公办园（词频数为51）。这说明近年来，学前教育学费研究主要围绕在两类幼儿园的对比、成本分担的主体、收费制度和幼儿教师方面。其中，民办园为主要焦点，成本分担中的前两大主体累计频次为206，约占总频次的1/5。为了找出高频关键词之间的隐含关系，我们进行下面的神经网络分析。
2.高频关键词神经网络图谱
首先，我们将题录文献导入SATI32，选择矩阵的秩为40，输出相似矩阵如表2。
下面将相似矩阵导入Ucient6212，选中整个矩阵，输出神经网络结构程序文件。最后，将该文件导入Ucient6212中的可视化绘图软件，运用Newdraw功能输出高频关键词神经网络图谱。
神经网络图谱可以让我们更加直观的看到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的热点分布情况。在神经网络图谱中，某关键词被指向的箭头数越多，就会被排在共现图谱的中心位置，表示该关键词在整个高频关键词体系中显现出统治地位。由图2可知，民办园、收费标准、幼儿教师、收费管理位于最中心的位置，成本分担、入园率、捐资助、政府投入、幼儿家长处于靠近中心的位置，都体现了这些关键词在该领域的重要程度占有较高的比例。此外，在神经网络图谱中，高频关键词之间的联系都要通过某些关键词作为媒介传递。那么，这些“中介”关键词在整个研究体系中就显得尤为重要。从图2中可以看出，相距较远的关键词基本都需要民办园、收费标准、幼儿教师、收费管理、成本分担、入园率、捐资助、政府投入、幼儿家长9个关键词作为媒介相互联系，这也初步确立了他们在整个研究体系中的统治地位。值得注意的是，这九个高频关键词与词频数超过50的7个关键词略有差别。神经网络图谱中心节点中不包括公办园，说明该关键词存在问题并不是很突出；神经网络图谱中心节点包含词频没有超过50的有成本分担、入园率和捐资助，相比较而言，这3个关键词词频均在28以上，处于较高位置，说明这些方面也是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的重点方向。
3.高频关键词相异矩阵分析
为了更加精确地挖掘高频关键词之间的联系，我们将题录文獻导入SATI32，选择矩阵的秩为40，生成相异矩阵如下表：
相异矩阵中的数值大小表明对应的两个关键词间的距离远近。数值越接近1，表明关键词间的距离越远，相似度越小；数值越接近0，表明关键词间的距离越近，相似度越大[2]。
由表2可以看出，除两个相同关键词外，相异矩阵的数值小于09的关键词配对为：收费管理和幼儿家长（08269）、收费管理与收费标准（08431）、人口因素与小学化（08889）。由于学前教育学费绝大多数来源于幼儿家长，因此研究收费管理自然离不开幼儿家长。但是，收费标准与幼儿家长的联系并不高，这也反映出我国幼儿园收费并没有充分考虑幼儿家长及其经济承受能力，这方面今后需要重点关注。收费管理与收费标准关系较为密切且词频较高，两者相辅相成，都体现出理论界对此高度重视。目前，我国3岁左右的儿童数量还在增加，特别是二孩政策放开后，新增人口数量会进一步上升。在竞争加剧的大背景下，违背身心发展规律，盲目重视高超前的理论知识学习，使得幼儿园出现小学化倾向。幼儿家长的心理作用、政府对学前教育的重视程度不足、商业培训机构的过度炒作和小学教育与幼儿园教育的脱节都对学前教育小学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4.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
为了更直观地展示高频关键词之间的亲疏关系，将高频关键词相异矩阵导入SPSS220进行聚类分析[3]。其中，为了符合稳健性要求，我们把类间距离的计算方法设置为组间平均距离法，结果转化为图3。
由学前教育学费研究聚类系谱图（图3），选取类间距离为20作为分类标准，以把高频关键词分为以下五类，如下表：
从表4中可以看出，种类1包含的关键词有农村园、法律规制、入园难和经费支出。此类研究方向主要暴露的问题是农村地区儿童入园困难；农村园办园条件不达标，没有具体的法律进行规制；政府对于农村地区幼儿园的财政经费支出较少等。《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指出，要重点发展农村学前教育，努力提高农村学前教育普及程度，着力保证留守儿童入园[4]。为此，政府应当着力扩大农村地区学前教育教学资源，同时不能忽视办园质量，以满足农村地区适龄儿童的入园需求。政府还应鼓励多种形式办园，如鼓励社会人士在农村地区办园，借助中小学优势教学资源就近办附属园等。此外，农村地区学前教育经费支出尚未纳入地方财政预算体系，部分农村地区学前教育财政支出几乎为零。面对这样的状况，政府应出台一系列学前教育改革与发展的相关法律法规，以保证改革的顺利实施。对于财政经费支出较少的问题，政府应逐步将学前教育纳入“预算单列”，以确保学前教育经费支出占地方财政预算中“教育费附加”的比例达到6%～8%的水平[5]。
种类2包括的关键词有定价机制、准公共产品、成本分担和生均成本。这一方面的研究主要是学前教育成本分担的基本理论，即基于成本加成理论进行定价的最后一步。学前教育作为一种准公共产品，其成本分担应当按照“谁受益，谁分担”的原则进行定价。此外，近年来有关生均成本的研究不断增多，生均成本对衡量幼儿家庭的经济负担有着重要的意义。目前，我国对于学前教育学费的定价制度较为模糊，政府对于学前教育的准公共产品性质认识不够。绝大多数地区，幼儿家庭分担比例为第二大主体且分担比例较高，生均学费上涨较快。为此，政府应当推进学前教育学费定价制度的改革，以减少幼儿家庭成本分担比例，使生均成本下降。举办学前教育收费听证会，邀请成本分担的四大分担主体——政府部门、幼儿家长、幼儿园、社会人士代表进行讨论和监督，科学合理地制定各主体的分担比例。
种类3包括乱收费、民办园等19个关键词。以民办园为主的入园贵问题主要体现在幼儿园以各种名目乱收费，其内因在于生均经费太少，致使幼儿园为了维持生存不得不提高学费标准。在应试教育和竞争力不断加剧的冲击下，学前班小学化倾向严重[5]。很多教育资源极其匮乏的地区根本无法体现学前教育的普惠性，由教育资源不平衡引起的教育不公平现象亟待解决。师资队伍力量不足、待遇较差、流动性太大等问题也令人堪忧[6]。今后，政府要增加学前教育财政投入，要使公办园成为主导力量[7]。教育均衡发展应该从农村开始[6]，由城乡差距造成的教育公平问题也要从农村的学前教育着手。推进学前教育改革，应以三个充分为主线，即充分考虑幼儿家庭收入和支付能力、充分考虑人口因素、充分体现学前教育的普惠性。同时需要提前做好教育规划，在资源配置上下功夫，扫除学前教育覆盖盲点，提高入园率。此外，要提高幼儿教师师资水平，加强学前师范教育，避免学前教育小学化。
种类4包括的关键词主要有：教育质量、社会分担、收费许可证、农民工随迁子女、基础建设支出和兴趣班。目前，部分幼儿园办园条件较差；质量不过关，管理不规范，基础建设支出过少，幼儿园固定资产难以及时更新，存在安全隐患[8]。许多幼儿园未取得收费许可证，或是有证但随意以各种名目收取费用，如兴趣班费。在成本分担中，社会分担比例太小，根据近3年《中国教育经费统计年鉴》[9]，31省市社会分担比例低于5%且逐渐走低。此外，农民工随迁子女的入园问题，目前没还有得到有效解决。因此，政府应当加大对幼儿园的监管力度，对于没有收费许可证便进行收费和巧设名目收费的幼儿园予以惩罚。对于农民工随迁子女入园问题，应出台专门的政策予以解决，以避免给孩子带来负面的心理影响。地方政府要设立学前教育关于基础建设专项资金，确保消除安全隐患。除硬件设施外，需注重幼儿园软实力建设，以全面提升教育质量。对于办学质量较低的幼儿园，应当限期整改或予以取缔。此外，还可以利用大城市较好的社会经济条件，适当增加社会分担比例，以减轻政府压力，从而把更多的资源向农村地区倾斜。
种类5中的关键词有：收费管理、捐资助、幼儿家长、暂行办法、收费标准、成本核算和教育成本。成本加成定价法是指以组织的成本为基础的一种定价方法，适用于非竞争性产品的定价[10]，其计算基础是成本核算。通过成本核算即可得到学前教育成本，再加上预期成本加成率，乘幼儿家庭的成本分担率，就可得出学前教育学费，可依此制定收费标准。当然，幼儿家长关心的问题还有收费管理，这些都需要幼儿园将运营财务予以公示。此外，政府应该出台与捐资助相关的暂行办法，包括鼓励社会人士捐助幼儿园，政府资助贫困、留守幼儿家庭等，以确保儿童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权利[6]。建议有条件的地方政府设立幼儿捐资助基金，对规模和收益对象的确定应先进行试点调研。
5.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热点知识图谱
为了进一步量化学前教育研究方向的热度和高频关键词之间的隐含关系，我们对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热点知识图谱进行多维尺度分析。我们把相异矩阵导入SPSS220，创建数据距离为欧几里得距离，维度为2X2方阵。经过12次迭代后，迭代停止，Stress達到最小值021795，得到最优解。此时，RSQ=090741，说明拟合效果较好。结合上述，高频关键词聚类结果和多维尺度分析图，把整个研究体系分成5个领域，绘制出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热点图谱（图4）。
总体上看，学前教育学费知识图谱的研究热点主要围绕入园难和成本分担（横轴）、教育改革和生均经费（纵轴）展开；其焦点是普惠性，体现出学前教育的本质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根据二维战略坐标图分析方法（如图5）[11]，X轴为向心度，表示各领域间的相互影响的强度；Y轴为密度，表示某一领域内部联系强度，坐标的原点在两个轴的中位数或者平均数。
根据上述原理，由图4可知，领域4位于第一象限，包含的关键词密度很高，说明领域内联系度较高；领域5包含的关键词向心度很高，说明该领域与其他领域的关系非常密切。其中，社会分担、教育质量、收费管理和捐资助向心度和密度都很高，说明这三个关键词是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的热点和重点。领域2处于第二象限，包含的关键词有定价机制、准公共产品、成本分担和生均成本。该领域向心度较高但密度较低，说明该领域研究方向是重点，但尚不成熟，存在一定的隐蔽倾向，在今后有关学前教育学费成本加成定价法的研究中，需要加以重视。领域3中具体研究方向较多，绝大多数处于原点附近，说明此部分中的关键词代表的研究方向较为中性，没有凸显出较为强烈的研究趋势。领域1大部分处于第三象限，说明这些关键词处于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的边缘位置，且分布位置相对松散，说明该领域研究不稳定，容易受其他领域研究影响而演化[3]。第四象限几乎没有关键词，说明目前学前教育学费问题相关研究方向均为较前沿方向，没有出现部分领域消亡的迹象。值得注意的是，关键词词频较高的关键词多数处于第二象限和原点附近，说明这些研究方向虽然数量较多，但是尚不成熟，涉及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四、结论与建议
根据上述分析，我们得出如下结论：第一，自2000到2017年，学前教育学费总体研究数量呈先上升后下降的态势，2010年达到最高峰；第二，民办园、收费标准、政府投入、收费管理、幼儿教师、幼儿家长、公办园等方向研究成果较多，但是涉及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第三，社会分担、教育质量、收费管理和捐资助是当前学前教育学费研究的热点和重点；第四，部分重要研究方向但尚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如定价机制、准公共产品、成本分担和生均成本；第五，我国幼儿园收费标准并没有充分考虑幼儿家长及其经济承受能力，今后需要重点关注。
为此，我们提出如下建议：
一是继续关注学前教育学费热点问题。比如，如何合理确定社会分担的比例，如何平衡学前教育质量和学费的关系，建立什么样的收费管理办法，制定什么样的捐资助办法以保证适龄儿童享有平等接受教育的权力，这些热点问题都需要学前教育研究人员持续关注。
二是重视隐蔽方向。学前教育作为一种准公共产品，其定价制度有一定的特殊性，如何科学合理的制定学前教育收费标准，既注重效率又注重公平，是未来学前教育学费问题的发展方向。
三是加强解决方案的可操作性。对于民办园、收费标准、政府投入、收费管理、幼儿教师、幼儿家长和公办园等研究方向，要切实考虑当地实际情况，提高理论方案的可操作性。例如，可以研究某个地区学前教育学费问题的解决办法，充分考虑当地内外部环境，避免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
四是我国学前教育学费制定应当充分考虑幼儿家庭的支付能力。结合具体地区的实际经济发展水平，把幼儿家庭的收入纳入学前教育学费制定体系，并分梯度确立合理的收费制度。
五是将相对成熟的领域研究成果予以充分落实。对于学前教育质量问题，教育部门应当将教育质量作为幼儿园等级评定的主要指标。幼儿园收费标准要与幼儿园的评价相结合，严格实行按质论价、优质优价的标准。政府要限定收费范围，限定收费的最低和最高线，该范围应有足够的跨度并以此拉开收费等级，以激励幼儿园的发展。对于社会分担问题，政府应当通过扩大宣传，鼓励社会人士采取多种形式办园。同时，逐步将学前教育纳入“预算单列”[7]，适当增收教育费附加，并以此作为学前教育专项预算支出。政府应出台学前教育收费管理办法，幼儿园定期上报关于社会公开财务的使用情况。对于捐资助问题，政府要完善资助奖补政策，设立儿童资助奖补专项资金[6]，以确保适龄儿童能够接受平等的学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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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