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斯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解读认知与实践印证
【摘 要】马尔科姆·诺尔斯是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促进者与实践者，是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发展过程中的关键人物。自我导向学习是一种适时而生的学习理论和学习方式，逐渐改变着传统的学习范式。然该理论模型的存在与发展相对神魅，急需解蔽与显示，不仅能够指导学习者能够不断实现自我，探索其中奥秘，主要基于学习契约思想，进行实践印证，希望能够帮助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研究和实践的发展开辟新道路，打开新视野，产生新启迪。
【关键词】自我导向学习；学习契约；模型；实践印证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794（2014）01-0004-05
【收稿日期】2013-10-11
【作者简介】殷玉新（1989-），男，安徽淮北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老年教育、成人学习。
自我导向学习是一种适时而生的学习理论和学习方式，打破了教育者“一统天下”的局势，逐渐改变着学习者传统的学习范式，不仅能够促进学习者敢于发现自身潜力，充分发挥自身潜力，实现多种学习方式结合的绩效，而且能够促进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及其他学习理论的拓展与进步。
一、自我导向学习简述
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具有强烈的神秘色彩，需要简单祛魅，帮助世人了解自我导向学习之基本内涵，掌握自我导向学习之基本精髓，方能在具体情境中实践并检验自我导向学习模型，从而能够不断总结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实践理念，触发积极良性的自我导向学习活动发生，最终促进个体能够继续参与社会化过程。
1.概念解读
著名成人教育家艾伦·塔夫将自我导向学习称之为“自我计划学习”，即是由学习者发起计划与引导学习活动进行的自我教学，一种有高度意识的努力，以获得或保持特定的知识和技能，或以别的方式进行改变。总之，一系列相关的学习时段（学习时段是指一个人在这一时段的主要意图就是学习）加起来必须不少于7小时。[1]
自我导向学习思想的集大成者马尔科姆·诺尔斯认为，自我导向学习是一种没有他人帮助的、由个体自己引发的以评价自己学习需要、形成自己的学习目标、寻求学习的人力和物质资源、选择适当的学习策略和评价学习结果的过程。[2]
国际自我导向学习研讨会主席加格利尔米诺基于学习主体的角度，认为自我导向学习者是指个人能够自己引发学习，并能够独立而继续地进行，他具有自我训练的能力，具有强烈的学习欲望和信心，能够运用基本的学习技巧，安排适当的学习步骤，发展完成学习的计划和利用时间加以进行的人。[3]
由此可见，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内涵相当丰富，外延十分宽广，通过深入分析，不难发现，上述具有高影响力的大师对于自我导向学习内涵的解读具有以下典型特点：
——具有毋庸置疑的主体，强调学习者个体的重要性。注意发挥学习者自身的能量，促进学习者主动参与学习实践，主动卷入学习活动，实现其学习目标；
——强调延续不断的过程，强调学习过程的持续性。艾伦·塔夫要求学习者至少完成七小时的学习活动，诺尔斯和加格利尔米诺也提出学习者参与准备、实施、评价等程序，无不证实了自我导向学习是一项持续性的学习活动；
——需要丰富的内在心理特征，强调学习者的内在力量。艾伦·塔夫强调学习者需要在高强意识状态下学习，加格利尔米诺也认为学习者需要具有强烈的学习欲望和学习信心，才能持续参与自我导向学习活动之中；
——自我导向学习是一种广义的自学，强调学习者的独立自主性。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学习者自行建立学习目标，自己负责寻找学习资源，自主选择学习策略，自主评价学习结果，具有较强的自主性与灵活性。
2.范畴分析
1999年，梅里安和凯弗瑞拉总结并提出自我导向学习的三个范畴——目的、过程和学习者，笔者尝试综述如下：
目的——根据哲学取向维度。人文主义学者认为自我导向学习的目的是发展学习者的自我导向学习能力，以塔夫和诺尔斯为主要代表；第二种目的就是培养质变学习，麦基罗的质变学习理论把学习者的批判性反思能力看做是学习过程的核心；第三个目的就是促进解放学习和社会运动，由于自我导向学习被认为忽视了情境，所以应该将自我导向学习定位在对社会和政治的影响之上。
过程——个体如何参与自我导向学习活动，就是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产生，是塔夫和诺尔斯首次提出的，这种模型是线性的，从诊断需要，到确认资源和教学计划，再到最后的结果评估。20世纪80年代，自我导向学习模型中的各个环节开始有链接，交互性模型诞生，随后出现了指导性模型。
学习者——诺尔斯认为，自我导向学习者应该具有以下五个主要特征：人成熟起来时，他的自我概念从依赖型变成自我指导型，学习过程中，他们渴望得到尊重，能平等和教师讨论，自由发表自己的意见；成人希望别人认识到自己具有对生活负责的能力，并受到尊重；成人积累了大量经验，不仅使成人形成了自己的个性，也是成人学习的丰富资源，成人选择和参与何种学习活动，都是以他们生活中积累的经验为背景的；成人的学习意愿和他的社会职责发展任务有着密切的关系，有效的学习需要一定的发展基础；个人成熟时，他运用知识的时间观念会发生变化，从而将来运用知识的观念变成即刻运用知识的观念，因此，成人学习以问题为中心，不是以学科为中心。
二、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解读认知
自我导向学习是成人学习的过程，在很大程度上是成人生活的固有特点，作为一种学习过程范畴，主要具有三种类型的模式——线性的、交互性的和指导性的。诺尔斯等人是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早期实践者，他们提出的自我导向学习模型本质上都是线性的，也称为自我导向学习的线性模型。艾伦·塔夫与诺尔斯认为，当个体参与自我导向学习过程时，模型也随之而生，自我导向学习理论不断发展，主要产生了三种自我导向学习模型，这些模型表现为一种有关自我导向学习过程的概念性、经验性和实验性观点的混合物，对于成人参与自我导向学习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性借鉴。诺尔斯的线性模型是最有代表性且方便实用的自我导向学习模型，对于指导学习者参与自主学习有着重要的指引作用。
塔夫曾经根据一项基于66位加拿大安大略人的学习项目研究发现，学习者在自我计划学习项目中使用了13个步骤，清楚地说明学习内容、学习地点和学习方式：（1）决定学习哪些具体知识和技能；（2）决定具体的学习活动、方式、资源或设备；（3）决定在那里学习；（4）确定明确的学习期限或者中间目标；（5）决定何时开始一个学习阶段；（6）决定在一个学习阶段中的学习速度；（7）评估当前知识和技能水平或在获取预期知识和技能过程中所取得的进步；（8）探查任何曾经阻碍学习的因素或发现当前程序中的无效方面；（9）获取预期的资源、设备，或找到预期的地点、教具；（10）准备或布置一个进行学习的房间或为学习而安排一定的其他物质条件；（11）节约或获取使用一定的人力或非人力资源所必需的资金；（12）寻找学习时间；（13）采取措施增强特定学习阶段的学习动机。塔夫的线性模型已经成为世界上大量论文和研究项目的基础，对于诺尔斯提出自我导向学习模型也产生了极大的启示和影响。
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集大成者诺尔斯对于自我导向学习过程的描述主要包含六个步骤：（1）营造氛围；（2）诊断学习需求；（3）形成学习目标；（4）识别学习的人力和物力资源；（5）选择和实施恰当的学习策略；（6）评估学习结果。诺尔斯的论述很大程度上类似于塔夫提出的步骤，为了增加学习者的学习动力，诺尔斯还提出了学习契约的形式，促发成人参与自我导向学习活动。
三、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实践印证
诺尔斯提出自我导向学习的线性模型之后，为了保证该模型在实践中的顺利实施，他建议采用学习契约的形式，促进自我导向学习模型在实践中顺利实现。
1.学习契约的起源与内涵
学习契约理论源于法理学思想中的契约理论，在法国著名思想家孟德斯鸠名著《社会契约论》一书中依稀可见。纵贯全书，正如孟德斯鸠所言，契约的签订是有条件的，契约双方是平等关系，双方不存在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并且签订双方必须是在自愿明晰的前提下签订，因此平等自愿原则成为契约合同思想的核心原则。随着时代的发展，契约理论开始逐渐与西方心理学相聚，人本主义学家马斯洛与罗杰斯将学习理论与契约思想结合，形成了当下流行的学习契约理论。在学习契约思想发展过程中，在教育哲学思想的演变与发展足迹中，也似乎找到了双方思想归一之处，也就是说在一定程度上，学习契约思想也得益于教育哲学思想的发展与成熟。
学习契约理论是指通过一定契约进行的学习方法。不同于一般企业之间的契约合同关系，学习契约思想以学习者为中心，教育者只是充当辅助者与促进者、监督员的角色。一般来说，学习契约是指学习者与指导教师共同协商、设计学习活动计划，包括学习者所要达到的学习目标、学习进程、学习资源、学习策略、达到目标依据和学习活动日期等等。诺尔斯作为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促进者与实践者，也是学习契约思想的集大成者，对于学习契约也提出了相对权威的释义。他认为，学习契约是指学习者与促进者（一般指教师）为其课程及所应达成学习等级的书面约定，包括：每个学习者将诊断出的学习需求转化为学习目标，学习者与促进者共同确认更有效的学习资源以完成每个学习目标，学习者执行学习计划以达成学习目标，学习者判断并评价其学习过程与结果等等。[4]
2.诺尔斯学习契约理论的实践程序
诺尔斯根据自己多年践行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经验与思考，逐渐总结出比较详细具体且系统的学习契约理论。
1984年，诺尔斯在其著作《成人学习者：一个被忽视的群体》（The Adult Learner： A Neglected Species）中，详细阐释了学习契约理论的实践程序。（1）诊断学习需求。学习需求与维果斯基所谓的“最近发展区”含义相似，即学习者现有的实力水平与其希望达到的目标高度之间的差距。学习需求的诊断需要一个相对公平合理的评判标准，虽然在诺尔斯看来，这个标准有些主观臆断，但还是比较有效用的，因为学习者可以通过标准判断自己的努力方向。随之，学习者还需要判断当下自己与希望目标之间的差距，才能更有绩效地诊断出自己的学习需求，触发学习行为。（2）形成学习目标。此时诺尔斯所谓的学习目标并没有我们现今学习目标内容丰富，意义鲜活，他认为学习目标应该是学习者对于自己学习内容的描述，必须客观具体，因为这样的学习目标更加有意义且方便可行，简而言之，主要包括所学内容、“终极目标”和成长方向等等。（3）明确学习资源与方法。这是学习过程实现的关键一步，找到可以使用的学习资源，采用科学合理的学习方法，才能真正地开启正确的学习，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诺尔斯还提出了学习资源的有形与无形之分，虽然与我们当今理解的学习资源相比，内容相对狭窄，方法较之单一，然而总体内涵基本一致。（4）明晰当前绩效。学习者应该在促进者（一般指教师教员等）的帮助下，客观判定自己每一个阶段的学习效果，即完成阶段目标的程度，以便总结反思，为后续学习提供可靠的现实依据。（5）确定评判绩效标准。众所周知，对于每个学习目标，学习者都应该提供一个可靠的标准来判断，然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标准随着目标的改变而适应调整，当标准确定之后，学习者应当在促进者的帮助下，科学合理地评判自己的学习目标是否达到。正如诺尔斯所言，在自我导向学习过程中，可以帮助学习者辨别优秀与良好的行动之一就是学习者的学习智慧，即评判绩效的标准。（6）寻求重要他人核查学习契约。在学习契约草案生成之后的修订过程中，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学习者主动与家人、朋友、指导者或其他专家一起核查学习契约的内容，从中发现一些端倪，并且及时寻求他人的意见和支持。（7）灵活执行学习契约。当学习契约正式签订，学习者就必须按照学习契约的条款主动参与学习活动，卷入学习范畴，但是诺尔斯也告诫学习者，学习契约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可以适时作出灵活调整的，基于学习内容适时更新或者学习者学习能力的现状。（8）评价学习绩效。学习者完成学习契约之后，检验学习绩效的最佳方法就是请求监督员（一般指教师）检验学习者执行契约与学习绩效是否契合，也可以为学习者提供一定的反思。
诺尔斯认为，学习契约是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在实践中的主要印证方式，是学习者自主学习（即所谓的自我导向学习）的有效方法，能够帮助学习者建构知识体系和学习方法体系，也能促进学习者主动计划自己的学习生涯。诺尔斯指出，上述学习契约实施的八步程序不是单向度循环的，而是可以循环的，即学习者可以多次采用学习契约的方式参与学习活动。诺尔斯还认为，学习契约绩效的大小还取决于学习者的自我状态，主要指心理状态，如果学习者自愿参与执行学习契约，且能够在执行过程中长期坚持，保持良好的学习状态，坚持执行学习契约，完成自主学习的目标。
3.基于个案分析学习契约对于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印证
诺尔斯的实践程序理论能够指导学习契约影响下的自我导向学习过程，具体个案能够帮助研究者和实践者明确学习契约实施程序，透视其对于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实践印证。为此，笔者有条件访谈一位符合自我导向学习的成人，希望通过个案分析，以便更加清晰地阐释学习契约对于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印证。访谈对象是一位上世纪80年代的高考落榜生，走上工作岗位之后，诊断出自己的期望目标，果断选择通过成人自学考试，弥补学历之憾，最终于1989年获得华东理工大学法学学士学位，工作于上海某律师事务所。在访谈过程中，笔者进行头脑风暴式思考，访谈结束之后，对于访谈文本进行细致研究，基本描绘了访谈对象的自我导向学习模型，也支撑了诺尔斯的线性自我导向学习模型。
根据访谈文本记录，访谈对象准备自学考试的过程中，曾经明显采用学习契约的方式参与自主学习，虽然学习契约略显粗糙，然而确实契合了学习契约绩效无可代替之用。访谈对象参加自学考试之前，曾经诊断自己的兴趣所在、目标所指，他认为自己刚正直爽，适合律师行业，于是形成了自己的学习目标，并结合自己当时的实际状态，分析了自身可用的学习资源，由于诸多条件的限制，他决定自主学习，没有接受任何辅导机构的帮助，只是和自己的父母签订一个非正式非正规的“学习契约”，通俗地说就是保证书，并建议自己的父母监督自己学习进程和目标的达成程度，自主学习，自主监督，自主评估，自主反思，在父母的监督之下，自主完成学习契约的所有条款。按照访谈对象的说法，当考上华东理工大学的时候，他深知自己学习目标初步达成，执行并顺利实现了第一阶段的学习契约，但学习契约方式并没有因为这次成功实现自己的学习目标而绝迹身旁，而是一直伴随他四年的学业和后来的工作之中，此时变化的是学习契约方式相对正规正式，学习效果更加明显，不仅有利于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发展，而且有利于指导自我导向学习理论深入实践。
四、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重构与启示
以诺尔斯为代表的学习契约自我导向学习模型，即线性模型，对于后续理论研究者有着很大的指引作用，对于理论实践执行者有着巨大的指导作用。在此基础上，逐渐产生了其他自我导向学习模型，对于自我导向学习理论也有厚实的启示与影响。
1.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重构
以诺尔斯为代表的线性模型产生之后，对于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重构主要涌现两种主要的学习模型，交互型模型与指导型模型。我们知道，在自然状态下，且当前社会处于非线性的混沌时代，学习过程不可能完全是按照计划而行或者线性的。由于学习资源、学习者特征、认知过程和学习情境等因素的协同交互作用，促成了自我导向学习的不同阶段，主要有五个交互性模型，其中加里森模型是比较有代表性的学习模型。基于“集体建构主义”的视角，加里森模型整合了自我管理（情境控制）、自我监控（认知责任）与激励（参与和任务）维度，展示了一种有意义和有价值的自我导向学习方法。第一个维度，即自我管理，确认了学习者在其中发生互动的社会环境，教育性自我管理关注特定情境下学习材料的运用，其中存在着持续沟通的机会，教育情境中的自我管理学习必须考虑检验和确认共同理解的机会；第二维度是自我监控，描述了学习者监控自身认知和元认知过程的能力，包括学习者使用一系列学习策略的能力与对自身认知过程的认知能力；第三维度是激励，影响人们参与或卷入自我导向学习活动的因素与使他们持续参与活动或任务的因素。
图1 自我导向学习的维度[5]
而指导性模型浮现在脑海并且正式应用到正规环境之中的也有两种主要代表性模型，指导性模型主要体现在正式环境中的指导者能够借此将自我导向学习方法融入他们的项目和活动中，该模型也允许学习者在这些情境中有更多的控制和独立性。其中格罗提出的分层自我导向学习（SSDL）模型相对知名，因为他详细勾画了教师如何帮助学习者在学习中变得更有自我导向性，从而阐述了处于四种层级的学习者：层级一，低级自我导向性学习者需要一位权威人物（教师）告诉他们做什么；层级二，普通自我导向性学习者有学习动力和信心，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所学习的科目内容；层级三，中级自我导向性学习者既具有技能又拥有基本知识，并且自认为既有意愿又能跟随好的指导者探索某一特殊科目领域；层级四，高级自我导向性学习者既愿意也有能力去计划、执行和评估自己的学习，不论有无专家的帮助。以上每一层级，根据学习者的状态，格罗描述了教师或促进者的可能角色，接着探讨了教师角色或风格与参与者的学习状态不匹配时产生的问题。格罗强调，好的教师采用个性化的教学策略来适应学习者在自我导向性上的状态，并且使得学生在其学习过程中更加具有自我导向性，因此，把自我导向学习作为组织学习经验的一种方式在本质上是情境性的。[6]
2007年，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研究出现了新进展，理查德通过案例设计与分析提出了一种新的自我导向学习过程模型，即自我导向学习轮（图2）。该模型将学习促进者与学习者之间的关系、学习发生的情境、可获得的或需要获得的资源视作影响学习者行动的关键因素，澄清了自我导向学习过程中学习者的角色，该学习理论是在信息化时代背景下提出的，所以学习者能够获得更多的学习资源，自我导向学习效果与学习者准备程度密切相关。
图2 自我导向学习轮[7]
2.重构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启示
自从诺尔斯提倡自我导向学习之后，适应自我导向学习的模型逐渐出现，不断促进学习者参与自我导向学习。以诺尔斯为代表的线性模型确实产生了巨大的学习效应，随之又产生指导性模型与交互性模型，我们将后两者当做前者的发展，也可以称之为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重构，因为线性模型是后两者的基础，指导性模型与交互性模型都是建立在线性模型的基础之上，不仅发展了线性模型，而且改变了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步骤。因此，我们将后两者的出现称为对于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重构，其实这一层意思并不重要，我们应当关心的是重构自我导向学习模型有何启示，通俗地讲，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拓宽了实现自我导向学习目标的路径。诺尔斯提出因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帮助很多学习者实现了学习目标和人生目标，诺尔斯的时代人们往往基于其提出的学习契约方式参与自我导向学习，收效极佳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些难以避免的缺陷，一些不适应学习契约方式的学习者很难有可参考的步骤参与自我导向学习，无法享受自我导向学习带来的丰硕成果。而指导性模型与交互性模型的出现，给不适应学习契约方式的学习者提供了多样化选择，拓宽了实现自我导向学习目标的路径，帮助学习者修建了多种享受自我导向学习的成果。
——强化了研究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根基。关于自我导向学习的理论基础，目前研究主要基于心理学层面，从心理学的视角认同自我导向学习是成人学习的主要方式，主要是由成人的心理特性决定的，它是主体自愿的、有目的的、有选择性的学习。[8]随着诺尔斯及其继承者对于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探索，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基础出现了新的构架，特别是建构主义思想触发了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具有更加丰富的社会资源，拥有极其厚实的知识经验，富有极强的发展源泉。随着建构主义思想研究的深入，自我导向学习模型逐渐产生了极其广阔的发展空间，延长了其前进的时间极限，不仅出现了自我导向学习分析视角开始向哲学、文化学、人类学、社会学等领域的延伸，也逐渐验证了自我导向学习历史发展的轨迹，擘画了未来美好的前景。
——夯实了探索自我导向学习内容的基源。虽然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直到近期方才驰名，方才受到四面八方的关注与研究，然而却起源于众所周知的教育和学习的古老诞生地，可以追踪到《学记》，可以回溯到希腊三哲，还可以追溯到杜威。该学习理论内容博大精深，虽然“远古时代”没有形成系统的学习理论，没有明确全面的学习内容，然而这些内容却到处显露出自我导向学习思想的痕迹，诺尔斯及其继承者对于自我导向学习模型的重构正是回溯渊源历史轨迹，走进该学习理论最真诚朴实的阶段，过去和现在能够折射出未来的发展趋势和前景，模型之重构夯实了探索自我导向学习内容的基源，恰好映射出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未来发展宏图。
五、结束语
不断地研究探索与亲身体验，证明“自我导向学习被誉为最有效的学习方式”所言非虚，证实“自我导向学习是其他学习方式的理论基石”有理可依。因此，我们需要谨慎探索自我导向学习理论的奥秘，小心求证自我导向学习理论在促进有效学习方面的绩效，科学探讨其对于其他学习方式的影响，并且发掘多种学习方式之间的联系，触发学习方式之间的有机结合，帮助学习者实现最佳学习效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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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马颂歌，欧阳忠明.自我导向学习研究新进展[J].继续教育研究，2010，（2）.
[8]姚远峰.自我导向学习及其与成人教育发展述评 [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8，（1）.
（编辑/郭启明）
